《莺莺(古言1v1)》 请王上出兵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柳闻莺面无表情的听着殿外闹哄哄的声响,上至宫妃皇嗣,下至宫女太监都在收拾细软仓皇逃命。 而她,只穿了一层轻薄的软纱,外面披了一件厚袄子,被两个粗壮的嬷嬷塞上一顶小轿,由四个太监抬着匆匆忙忙送去皇城外北漠的王帐。 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卖女求生呢。 柳闻莺脸上露出一丝轻蔑又讽刺的笑,她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怎样的结局,但她知道南魏气数已尽。 那四个太监最终没能成功把她送进北漠的营地,在营门外就被人砍了头。 血溅了一地,还溅到了轿子上的帘子上。轿帘吸饱了血液混着原本的颜色变得猩红而浑浊。 下一个就是她了吧,柳闻莺的手指无意识的绞着,她没有很怕,只是又有点不甘心。 她才刚及笄,她还没看见柳玄真的下场。 轿帘被一把还在滴血的刀挑开,接着一张极其俊美凶戾的脸就暴露在柳闻莺的面前。 司马炎,北漠的王。 极具侵略性的血腥味伴随着凛冬的冷风一起灌进这个狭小逼仄的轿子,柳闻莺下意识拢了拢披风。 然后轿门就被司马炎堵住了。 司马炎身材高大,他挤了半个身子进来,和这小轿子一对比,莫名有些滑稽。 很漂亮,比传闻中还要漂亮的多。 像一只,惊惶无措又故作镇静的雀鸟,看起来乖乖的,但又会在某个时刻冷不丁的啄你一口。 没什么杀伤力,可怜又可爱。 司马炎一瞬不错的盯着柳闻莺的脸,眼中惊艳痴迷的神色几乎要满溢出来,向来平静而冷漠的血脉在他的体内沸腾着,与狂乱的心跳一起,几乎要震碎他的耳膜。 “柔嘉公主殿下。”司马炎的南魏话不太标准,发音有些奇怪,但是他的好嗓子弥补了这一点,倒显出几分独特的韵味。 “是,王上。”柳闻莺太紧张了,她越紧张就越发的面无表情,语调就越发的平铺直叙甚至显得冷漠而傲慢,她还忘记了行礼,就端坐在这个小轿子里一动不动。 简单来说,比司马炎还像个大爷。 太棒了,柳闻莺!你真是作死的一把好手,你满意了吧你马上就要死了! 奇怪的是,司马炎笑了一下。 “你真漂亮,想要什么赏赐呢。” 司马炎说着,伸出手抚摸着柳闻莺的脸,一寸寸的摸过去,不似情人间的爱抚,倒像是要扒皮。 柳闻莺感受着对方的手抚过她的眉眼,鼻骨,脸颊,热乎乎、暖融融的,而她全身都冷冷的,没忍住歪头贴了贴司马炎的手。 等等,赏赐?听不懂司马炎是真要赏她还是假赏,不过…… 柳闻莺注视着司马炎的脸,那张脸上满是兴味带着一点对美丽事物的痴迷,看起来暂时是不会杀她的样子。 既然她暂时不会死,那她可就要背刺她的好父皇了。 “我想,请王上出兵,活捉柳玄真。他带着人从西直门跑了,而且他还在皇城四个角门埋了大量炸药,在皇宫四周浇了火油。北漠大军一旦攻入皇城,他留下的死士就会立刻引爆炸药,如果能生擒柳玄真以他做人质,城门守军定然不敢妄动。” 柳玄真正是柳闻莺那位“好”父皇的名字。 “哦?”司马炎惊讶的挑了挑眉,眼中的惊艳褪去,一双墨绿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柳闻莺瞧,“公主殿下倒是识时务。” 柳闻莺老实的摇摇头,声音带着恨意:“我只是想让柳玄真死。” 从南魏开国到现在三百多年的历史,就没有比柳玄真更荒唐的皇帝。 为了下江南看美人,耗时九年修了一条运河,死了无数劳工。 为了博美人一笑,抽干国库修了座黄金楼。站在楼上能俯瞰整个南魏皇都的景色。 他好色至极,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 柳闻莺的亲弟弟,就死在柳玄真的床榻上。 而她的母后劝诫柳玄真勤政爱民无果后自缢。 哦对了,至于柳玄真为什么不玩女儿。 因为女儿要留着当他和亲的筹码,送给邻邦邻国为他的国祚续命。 柳闻莺想,南魏百姓无论是在谁的统治之下,都不会过的比在柳玄真手下更糟糕了。 司马炎从北漠一路摧枯拉朽一般的打过来,仅仅三个月就打到了皇都,除了守军太废的原因之外,更多的是因为百姓也放弃了抵抗。 他们渴望一个新的政权,而司马炎虽然凶名在外,但他的屠刀都向着权贵。 司马炎每攻下一座城池,不会屠城也不会劫掠百姓,在这乱世已经胜过许多君王了。 而司马炎听完柳闻莺的话低头闷闷的笑起来,笑的格外神经质。他的半个身子还卡在轿门里,于是连带着轿子一块儿抖。 又有风灌进来了,于是柳闻莺又拢了拢披风。 司马炎终于笑完了,他伸手摸了摸柳闻莺的脖子,又点了点她的心口:“殿下与孤真是天生一对。” 司马炎就是杀父夺的王位,另外如果今年南魏和北漠没打起来的话,明年春天柳闻莺就会送去北漠和亲,作为南魏送给北漠新王的贺礼。 但此刻柳闻莺想的是,这个人真的好暖和,刚刚脖子被摸了一下热热的还挺舒服。 “放心,他跑不掉。” 司马炎的声音与他的脸色猛的沉下去,柳闻莺这才回过神来,她的心“咚”的猛烈跳了一下,然后就被司马炎抱了出来。 刚刚柳闻莺蹭他手的时候司马炎就发现了,这只小鸟快被冻死了。 血腥味更重了,但是好暖和,柳闻莺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她一脸懵的往司马炎怀里躲了躲,然后把头埋进了披风里。 好多了,血腥味暂时闻不到了。 热热的,好舒服。 胆大的小鸟 司马炎把刀扔给一旁的亲卫,给不远处的左翼军统领霍霄递了个眼色。 霍霄了然的抱拳,然后退下去领着左翼军追杀柳玄真去了。 司马炎一路疾步把柳闻莺抱回了王帐。 一进营帐,银丝碳充分燃烧后的暖意就扑面而来。 柳闻莺从司马炎的怀里探出一个脑袋,无意识的蹭了蹭司马炎的胸口。 司马炎低头按着柳闻莺的脑袋揉了揉,真的跟小鸟似的,有点警惕心但不多,迷迷糊糊的喜欢暖和的地方。 “不早了,洗个澡睡觉吧。” 柳闻莺想说她洗过了,但因为心中残存的惧意,怂怂的闭嘴不敢说话。 司马炎把柳闻莺放在一张长榻上,伸手去解她的袍子。 然后……柳闻莺看见司马炎表情微妙的看着她袍子底下只着一层薄纱几乎一览无余的躯体,感觉他好像有点嫌弃。 柳闻莺倒是没有什么害羞的情绪,自尊心太强羞耻心太高在南魏皇宫活不下来,更何况她本来就是送给司马炎的礼物。 被司马炎看光而已,没什么好羞耻的。 不过,她身材很差吗?司马炎在嫌弃什么?! 这简直是对她南魏第一美人的侮辱! 司马炎把柳闻莺的袍子拢回去,出去叫了水。 隔着一道帘子,柳闻莺看到两个卫兵搬进来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浴桶。 然后柳闻莺就被司马炎扒光了扔了进去,接着司马炎也进来了。 哦豁,共浴。 看不出来啊,传闻中不近女色的司马炎玩这么花,所以她现在应该干什么,要开始勾引吗?好像也没有这个必要,她巴不得南魏早点完蛋。 柳闻莺一边想东想西,一边费劲的眨着眼,刚刚眼睛被水溅到了,有点不舒服。 柳闻莺捂着眼睛,然后整个人被司马炎按进了水里。 “唔!”谋杀!这是谋杀!要杀她给她一刀不就行了,淹死她是要干什么!不能折磨俘虏啊! 好在司马炎没让她在水里闷太久,很快就把她捞出来了。 “噗。”柳闻莺伏在司马炎身上,大口的喘着气。 好险,差一点就死掉了。司马炎果然和传闻中一样阴晴不定,心狠手辣。 “好闻多了。”司马炎伸手弹了弹柳闻莺的脸,如此评价道。 也不知道南魏人在她身上下了几斤香料,熏的跟下毒一样。 那些过多的甜腻的味道溶在水里,独属于柳闻莺的皮肉的暖香幽幽的沁出来,萦绕在司马炎鼻间,让他呼吸都畅快了不少。 柳闻莺思考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给她梳洗的嬷嬷用了不少合欢香在她身上。 不过这香味她从小闻到大,可以说已经免疫了,但司马炎就不同了。 柳闻莺心虚的搂着司马炎的脖子开始装鹌鹑,她贴了会儿才发现这个姿势太暧昧了,她几乎整个人都坐在司马炎怀里,两个人赤裸着皮肉相贴。 不过,肌肉不发力的时候是软的诶,贴着还挺舒服。 可惜柳闻莺没这个胆子上手捏。 还有,司马炎真的挺好看的。 他母亲是异族,继承了来自母亲的良好基因。司马炎有一双极其深邃漂亮的绿眼睛,皮肤很白,身材高大,肌肉垒块分明。 反正在南魏这么多年,柳闻莺没见过这么高、身材比例还这么好的人。 浴桶里的水很热,冒出来的热气蒸的柳闻莺露在水面之外的皮肤泛着诱人的粉。 司马炎揪着柳闻莺的后脖颈把人拽出来,看见她惊慌的脸。 眼睛红红的,鼻尖红红的,嘴巴也红红的。 她眼尾还有一颗血红的泪痣,在水汽氤氲之下鲜艳的几乎要化作血珠滴落下来。 简直是从画本子里走出来的妖精,勾魂摄魄。 司马炎没忍住咬住了那颗泪痣,留下一个鲜明的牙印。 干嘛咬我!柳闻莺愤怒但不敢动。 司马炎满意的看着柳闻莺脸上的印子,像看一只被打上标记的猎物。 他摩挲着柳闻莺的眼尾,看着那双水润的眼眸不安的乱动,蒲扇般的眼睫上下颤动着,像翻飞的蝴蝶。 真漂亮。 司马炎顶了顶后槽牙。 司马炎把柳闻莺从浴桶里抱了出来,用内力蒸干了她身上多余的水分,从衣柜里找出一件自己的里衣给她套上,又给自己穿好衣服。 突然劈头盖脸蒙上来一件衣服,柳闻莺懵懵的抬了下手穿好了衣服。 刚刚那个内力好好用,刷的一下就干了,好想要。如果有内力的话,她洗完头擦头发再也不会这么费劲了。 司马炎把柳闻莺抱到床上,把人往怀里搂了搂,下巴搁在柳闻莺头顶蹭了蹭:“睡吧。” 香香的,软软的,是个好抱枕。 柳闻莺在司马炎怀里眨巴眨巴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但她也没有坚持很久,温暖的被窝腐蚀了她,睡意很快翻涌上来。 柳闻莺没多久就陷入昏昏沉沉的状态,僵硬的躯体也在司马炎的怀抱里化开,整个人树袋熊一样的反抱了回去,寻了个喜欢的姿势枕着司马炎宽阔的胸膛睡着了。 柳闻莺睡着之后,司马炎在一片黑暗中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柳闻莺一只手抵着他的胸,一只手搂着他的腰,腿也缠上他的。 司马炎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好像看走眼了,这是胆子很大的一只小鸟。 孤带你去杀第一个该死的人 柳闻莺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她拍了拍脸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就看见司马炎坐在不远处擦刀。 救救……救命!昨天不杀今天杀她吗?!她干什么了吗?! 柳闻莺吓得脑子都清醒了,她刚想滚下床跪地求饶,却被怀里的东西硌了一下。 是一个暖炉。 “醒了,换身衣服。”说着,司马炎扔过来一个大包,然后转身出去了。 柳闻莺扯开包带看了一下,是她锦绣宫里的衣服。 看来司马炎已经拿下南魏皇都了。 那柳玄真呢?死了吗? 等司马炎端着早膳进来的时候,柳闻莺还在和她的衣服作斗争。 她毕竟是个公主,还是中宫所出,虽然不算受宠,但仆役也不少。 穿衣服这种小事,向来都是宫女伺候的。 柳闻莺扣子越扣越窝火,扣到最后还发现自己扣错了,更窝火了。 这种愤怒甚至冲散了她对司马炎的恐惧之情,她殷切的看着司马炎接过她手上的活计,帮她重新把扣子扣好。 “谢王上。”柳闻莺乖巧道谢。 “嗯。”司马炎冷淡的点点头,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套洗漱用具给柳闻莺擦了脸又漱了口。 然后他伸手把柳闻莺从床上抄起来抱到怀里,一路走到餐桌前坐下。 “吃饭。” 一个念头突然划过柳闻莺的脑子,她好像从昨天来北漠营地到现在,脚都没有沾地过。 司马炎人还是很好的嘛,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 军营里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柳闻莺也不挑食,司马炎拿什么她吃什么。 刚好饿了,吃什么都香。 “莺莺。” 平地一声雷,司马炎阴鸷的嗓音就这样在柳闻莺耳边炸开,吓得柳闻莺浑身一激灵。 司马炎看着她发抖,觉得好玩极了,忍不住笑起来。 司马炎的胸膛贴着柳闻莺的后背,那微妙的震感就这样传到柳闻莺的心脏。 酥酥麻麻的。 遇事不决,先撒娇。 “王上~” 司马炎打断了柳闻莺的施法:“你知道哪里有粮食吗?京都粮仓是空的。” 北漠地处偏僻,环境恶劣,每年过冬粮草都很紧张。 为了防止北漠人冬日南下劫掠,南魏每年都会支付一大笔岁币与粮草换取和平。 但今年没交上,所以司马炎直接带着骑兵打过来了。 柳闻莺摸了摸鼻子,这人说话真是直接,她虽然不太清楚具体的事,但隐隐可以猜到一点:“唔,应该是转移到附近焦郡的粮仓了。对了,我还知道几个大贪官的田庄私宅在哪,派人去搜搜,或许也会有收获。” “有纸笔吗?” 柳闻莺话音刚落,就见司马炎一抬手,远处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就自己飞了过来。 有一说一,她就不能有内力吗? 司马炎唤人把用过的早膳撤走,而柳闻莺则抓紧时间奋笔疾书。 司马炎惊讶的看着柳闻莺画出了南魏皇都的地图,她把城中、京郊几个位置标注出来,在旁边注上名字。 “我知道的就这些。”柳闻莺把画好的图递给司马炎,她看穿了司马炎心思,于是多解释了一句,“柳玄真不理朝政,以前奏折都是我母后批的,那时我会在旁边帮忙,所以知道了一些事。” 柳闻莺说完这句心情就低落下去,她喃喃道:“本来……这几户母后是打算把他们抄家的,但还没来得及,她就死了。其实……我从来不觉得,母后这样的人会自杀……” 柳闻莺的母后,德仁皇后。 可以说,这位皇后硬生生延续了南魏十数年的命数。 她死后不过两年,南魏就灭国了。 南魏……真是活该啊,柳闻莺垂下眼。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柳闻莺很快就闭了嘴,她以为自己说的够小声,司马炎在看图应该没有听见,但其实司马炎都听到了。 司马炎呼出一口气,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接着抽出一张新纸。 “就这些吗?” 柳闻莺惴惴不安的抬头看了司马炎:“就……” “还想杀谁?孤允许你公报私仇,孤替你杀。” 柳闻莺瞪大了眼睛,她想到了那些给败坏朝纲贪得无厌的佞臣,想到了那些怒斥女人不得干政嚷着要废后赐死的混蛋。 都该死! 于是司马炎得到了一份冗长的名单。 柳闻莺以为司马炎会不高兴,她仔细观察着司马炎的脸色,但司马炎常年阴着脸什么都看不出来。 最后司马炎把名单收好,揉了揉柳闻莺毛茸茸的脑袋:“柳玄真抓住了。走吧,孤带你去杀第一个该死的人。” 灼热的吻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万物沐浴着光彩,好似重生了一般。 金銮殿前,以前是文武百官上朝的地方现在却躺着一摊烂肉,正是柳闻莺那个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父皇。 “嗒嗒”清脆而稳健的马蹄声传来,原本围了一圈的士兵立刻散开列成两列齐齐下跪行礼。 “王!” 柳闻莺被这一声喊的魂魄出窍,往后靠了靠撞到司马炎的前胸才惊醒过来。 “起来吧。”司马炎看都没看那些士兵,只是扫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南魏皇帝。 他微微低头,贴着柳闻莺的耳骨问道:“想他怎么死?凌迟处死、五马分尸还是万箭穿心?” 司马炎没听见柳闻莺的回答,以为她是怕了后悔了:“若你不敢选,孤替你选。” “能都来一遍吗?”司马炎听到柳闻莺颤抖却坚定的嗓音。 他惊讶的扬了扬眉,露出一个嗜血而满意的微笑:“好啊。”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柳玄真艰难的爬起来:“莺莺,救父皇啊救……” 一旁的士兵手起刀落,先割了他的舌头。 飞溅的鲜血撒了一地,柳玄真痛苦的在地上打滚,但很快就上来两个身强力壮的士兵把他按住。 司马炎的目光落在柳闻莺的手上,她无意识的在掐他的胳膊,她很害怕,也不适应这样的场面。 但哪怕整个人都怕的发白了,柳闻莺依旧坚持着要看完这场酷刑。 司马炎往前靠了靠,贴柳闻莺贴的更紧了一些。 柳闻莺愣了一下,她的思绪从无边的血色中抽离出来,她意识到司马炎在吻她。 一串灼热的不含情欲的吻,从她的鬓角吻到脸腮。 司马炎把他的大氅往柳闻莺身上盖了盖,柳闻莺这才惊觉她握着司马炎的小臂,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 “王上……”柳闻莺紧张的呼出一口气。 司马炎接过一旁士兵递过来的弓箭,转而看向柳闻莺:“一会儿要试试吗?” 柳闻莺摇头:“我不会。” 司马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没关系。” 司马炎臂力很好,这把在柳闻莺眼里硕大无比的弓箭被他轻轻松松就拉了个满弓。 行刑已经走到了最后的阶段,柳玄真只剩下半身的皮肉,又被两匹马拉掉了一条腿和一条胳膊,但还没有死。 为什么还没有死呢,是因为旁边有军医拿各种珍奇的药吊着他的命。 随着司马炎拉弓的动作一出,附近的士兵也纷纷掏出弓箭对准了柳玄真。 “莺莺,要搭把手吗?”司马炎放缓了语调,近乎诱哄的问道。 司马炎本以为柳闻莺最多搭一下弓弦,没想到她伸手覆住了他的手背。 那一瞬间,司马炎难耐的咽了口口水,他的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 “三,二,一。” 司马炎在柳闻莺耳边倒数,奇异的,这倒数声与柳闻莺的心跳重合。 柳闻莺看着那支箭射出去贯穿柳玄真的心脏,弓箭反弹回的力道透过司马炎的手背震得她浑身发抖。 可柳闻莺却觉得痛快,她也算为母后,为弟弟,为枉死在柳玄真手上千千万万无辜的人,报仇了。 而南魏……也算彻底亡了。 很快有士兵上前收拾残局,司马炎调转马头,漫无目的地带着柳闻莺四处转转,就当散心。 “你帮了孤很大的忙,孤可以满足你两个心愿。” 柳闻莺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是两个?” “一个是感谢你提供了柳玄真的线索;一个,是对你勇气的嘉奖。”司马炎替柳闻莺理了理头发,“莺莺,刚刚你很勇敢。恭喜你,报仇了。” 柳闻莺一时间没有说话,半晌她才回应道:“可我不知道要许什么愿望?” “可以留着,等以后想到了再说。” 柳闻莺点点头:“好。” 虽然说是报了仇,但柳闻莺冷静下来很快就失去了复仇的快感。 她觉得自己有些可悲,以后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到今天,她所有的亲人都离世了。 柳闻莺突然回转过身子抱住司马炎,对方一如既往热乎乎的,不像她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 司马炎被抱的有些莫名其妙,但他挺喜欢柳闻莺抱他的,于是就由着她去了。 他这个人天生对一些情绪不敏感,他只能感觉出柳闻莺不开心,但更细的,是因为什么不开心,他不知道。 他只是推己及人,他杀他爹的时候,非常痛快。 真情实感的感到愉悦。 反正他那个父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早死早超生。 所以,他不太能理解柳闻莺不快乐的情绪源自哪里,但他在试图理解,并试图安慰她。 司马炎安抚性的拍了拍柳闻莺的脊背,他有一种直觉,现在多说多错,安静的陪伴就是最好的。 柳闻莺安静的在司马炎怀里靠了一会儿,情绪平复了不少,感觉生活又阳光明媚起来。 今天天气这么好,她也应该好起来。 以后一个人,也要好好过,好好活。 柳闻莺反射弧很长的想起来,刚刚在金銮殿前司马炎亲了她。 礼尚往来,她要亲回去! 柳闻莺攀着司马炎的脖颈,仰头“啾”的一声亲在司马炎的侧脸。 好怪,她怎么突然亲我。 司马炎目光沉沉的盯着柳闻莺,柳闻莺被他看的又开始怂。 司马炎意识到柳闻莺害怕了,心里冷哼一声,胆子真小,但他面上表现出来的却截然相反,他垂下眼睛微微低头侧过脸:“还有一边。” “啪”两边对称,各亲一口。 柳闻莺高兴了,司马炎爽了。 柳闻莺这时也看出来司马炎在带着她乱走了,她猛然意识到司马炎在陪她散心。 司马炎……司马炎……柳闻莺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 天色已经不早了,柳闻莺扯扯司马炎的袖子:“王上,是不是该用晚膳了?” 司马炎点点头:“嗯,回吧。” 回吧?去哪啊?柳闻莺好奇的鼓了鼓脸,然后看着司马炎在宫人的指引下回了锦绣宫。 也就是,她的寝宫。 和别的地方萧条破败被洗劫过似的模样不同,锦绣宫看着井井有条的,一看就是有人打理过了。 “回北漠之前,先住这。”司马炎解释了一句。 柳闻莺呆呆的点了点头,太怪了为什么要住她这?她寝宫又小又冷的,哦对了她宫里应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来,勾引孤(微h) 她寝宫里,还真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晚膳喝了一碗热乎乎的羊汤,又洗了个热水澡,柳闻莺正准备美美上床睡觉,就看见司马炎从被窝里翻出来几本春宫图。 是之前嬷嬷塞给她的,她翻了翻随手塞被窝里了。 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也没有宫女来给她收拾,就这么留在那了。 柳闻莺一时间钉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直到司马炎朝她勾了勾手:“莺莺,过来。” 柳闻莺深吸一口气,英勇就义般的走了过去,终于这一天还是要到来了吗。 “看过吗?”司马炎把柳闻莺抱到怀里,虚虚的搂着她。 “当然,看过。”输人不输阵,柳闻莺梗着脖子回答道。 “哦?”司马炎笑起来,拿着春宫图的手晃了晃,“那么……来,勾引孤。” 柳闻莺瞪大了眼睛。 “不会吗?不是说看过。” “我……会啊,非常,会!” 司马炎笑的更高兴了,宫殿里蜡烛暖黄的光落在他的眉眼,照出一片错落有致的阴影,越发显得他眉眼深邃,俊美无俦。 那双幽绿色的眼睛笑盈盈的望着人,像两顷碧波荡漾的湖水,晃晃悠悠的勾着人的心魂。 真好看啊,柳闻莺被蛊惑般的直起身子,吻上司马炎的眼睛。 司马炎闭着眼,眼睫颤了颤,他似乎有些意外,再睁眼时神色有些惺忪,抬眼看向柳闻莺的神情略带几分懵懂的无辜。 而从柳闻莺的角度俯视看,向来杀气重重的司马炎竟有几分可怜的意味。 虽然知道这是假象,但那一瞬间柳闻莺还是难以遏制的起了怜惜之心。 她又吻上司马炎的眼尾,动作比先前更轻柔了几分。 司马炎难耐的咽了口口水,喉结不自觉的滚动着,他哑着声音问道:“喜欢孤的眼睛?” “嗯,很漂亮,很特别。” 司马炎无意识的摩挲着柳闻莺的腰窝:“那不如孤留一道旨意,以后若孤死在你前头,孤的眼睛就留给你做个纪念。” 柳闻莺被吓得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什么恐怖的话,这是人的嘴能说出来的吗? “不不不我不要!” “王上莫要开玩笑了,王上定会长命……”柳闻莺还没说完,就被司马炎用一根手指抵住了嘴唇。 “嘘,孤不喜欢阿谀奉承的话。你很合孤的心意,做你自己就好。” 柳闻莺一时间愣住了。 直到司马炎点了点她的脑袋,柳闻莺才如梦初醒。 “不是要勾引孤吗?继续。” 柳闻莺吸了口气,她有点想亲嘴,司马炎嘴唇薄薄的红红的看着很好咬,但是又有点怕司马炎抽刀砍她。 可是刚刚司马炎说,让她做自己就好。 不管了,她就要亲嘴! 司马炎看着柳闻莺听完他说的话后,脸色跟调色盘似的变了好几番,最后眼神坚定的看着他的嘴唇,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嘴唇上传来软乎乎的触感,司马炎下意识的松了手,春宫图“帕拉”一下掉到床下。 柳闻莺真是,每一步都让人意想不到呢。 还没有人敢亲他,真是胆子够大的。 不过,感觉好像还不错。 柳闻莺听到声响下意识的抬头想看看情况,却被司马炎按住了脑袋。 “不是说会吗?怎么就光咬孤?” 司马炎说话间唇瓣擦过柳闻莺的,两个人厮磨着像极了一对情浓的爱侣。 柳闻莺试图换个姿势重来一遍,她动了动突然感受到了什么,猛的高兴起来。 “可是我勾引成功了呀!” 司马炎曲了曲腿,没忍住抿唇笑了笑:“嗯,你成功了。” 是……这么打(边缘性行为h) 柳闻莺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然后她就毫无防备的被司马炎压到了床上。 灼热的吻落在她的眉心、眼睛、鼻尖、脸腮,密密麻麻密不透风。 最后是嘴唇,司马炎不太熟练的撬开柳闻莺的唇齿,勾着她的软舌舔舐着。 好奇怪,柳闻莺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失去了力气,变得跟软脚虾一样软绵绵的躺在床上。 司马炎挑开了她的衣服:“冷吗?” 柳闻莺迷茫的摇了摇头。 司马炎忍不住再度吻上去,一回生二回熟,更何况司马炎本就天资聪颖。 柳闻莺彻底被亲迷糊了,一朵朵糜艳的殷红的花瓣从锁骨绽放到她的前胸,然后一路往下…… 司马炎还是怕她冷,毕竟柳闻莺真的很怕冷,而且她身体看起来就很弱的样子,最后还是没忍住用被子把两个人包裹起来。 空间变得更为窄小,那些旖旎的气味更是闷在被窝里散不去,熏得柳闻莺愈发情动。 她忍不住曲腿去蹭司马炎,然后被他按着缠上他劲瘦的腰肢。 “好热,司……王上……好热……”柳闻莺委委屈屈的开口。 “司什么?”司马炎弹弄着柳闻莺的雪乳,两人下身性器相贴,司马炎缓慢的顶弄着,龟头在柳闻莺的穴口磨蹭,弄得柱身水淋淋的一片。 柳闻莺脑子不清醒:“司马炎?” 司马炎轻轻嗯了一声:“直呼君王名讳,按我朝律例杖二十。莺莺,这可怎么办呢?” 柳闻莺甩了一下脑袋,清醒了一点,司马炎这王八蛋又在吓她。 “在心里骂孤?” “我没有。”柳闻莺非常没骨气的开口。 司马炎笑着吻了吻她的嘴角:“那再唤一次孤的名字。” “我不。你刚刚说要打我。”柳闻莺试图翻身爬出被窝,然后就被司马炎成功镇压。 “哦?孤的意思是,这么打……” 柳闻莺猝不及防的被顶了一下,她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啊啊啊啊司马炎你不要脸不要脸!看走眼了看走眼了!谁说他不近女色就喜欢杀人的!!! 司马炎剥开花唇让阳具顶着那道缝隙插弄,他安抚了一下柳闻莺的情绪:“乖,唤孤的名字好不好?以后私下里都唤孤的名字,孤不治你的罪。” 柳闻莺气的鼓了鼓脸:“司马炎……”不要脸! “又在骂孤?” “我没有……唔……” 司马炎突然顶开那道狭窄的缝,挤进了半个龟头。 好胀,怎么这么大。 柳闻莺又想跑了,但是跑不掉,算了算了总有这一天的,柳闻莺你可以的! 但出乎柳闻莺意料的是,司马炎并没有进一步深入,只是在入口处摩擦了一会儿就发泄了出来。 温凉的精液抵着处女膜中间的小孔一点点注入,腻腻乎乎的堆积在另一端。 好奇怪的感觉,柳闻莺想夹腿,却被按住往两侧分得更开。 柳闻莺红着脸,难得不好意思的问:“为什么不……不直接……” 司马炎亲亲她的脸:“没准备东西,容易伤到。” 柳闻莺声音低下去:“哦这样。” 司马炎把人抱进怀里哄:“刚刚弄得不舒服了?” 柳闻莺臊的浑身发热,但她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她把头埋进司马炎的胸里声如蚊蝇:“也……没有。” 说完,猛的蹭了一下。 软软的,好舒服!喜欢喜欢! 司马炎自然是察觉到柳闻莺的小动作了,但他默许了。 看吧,他就说他们俩天生一对。 第二天柳闻莺醒来的时候,身边依旧空无一人。 哦不,不能这么说,多了两个小宫娥,应该是宫变的时候没逃掉,被司马炎抓壮丁抓了过来。 “殿下,您受苦了。”其中一个两眼含泪,哽咽的看着柳闻莺。 柳闻莺有些莫名其妙,她猛然想起什么,低头看了一眼,哦昨天被司马炎亲过的地方都变紫了,看起来跟被打了一样。 真糟糕,她这人体质就这样。 这两个小宫娥以前都不是她宫里的,柳闻莺无意解释,只是安慰了一句:“我没事,你们不要多想。宫里,那些没跑掉的人还好吗?” 小宫娥老老实实回答道:“大家都好,有些被派去打扫皇宫了,有的被安排去拆黄金楼了。” 拆黄金楼,柳闻莺略略一思忖,是该拆。 宫娥打量着柳闻莺的神色:“殿下……不难过吗?” “难过什么?” “南魏没有了,我们没有国了。” 柳闻莺抬眼望去,眉眼间骤然缀了冷意,变得锋锐无比:“至少人还活着。你以前是丽妃宫里的吧,你难道想回去吗?” 丽妃善妒,而南魏皇好色,丽妃为了柳玄真不对她宫里婢女下手,几乎打烂了每一个貌美宫娥的身体。 那小宫娥瑟缩了一下,不说话了。 另一个宫娥观察着柳闻莺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奴婢伺候殿下洗漱吧。” “不必了,你们都出去吧,我不喜欢有人伺候。” “是。” 屋子里烧着地龙,柳闻莺随手抓了件衣服披着准备去殿后的天然温泉池洗一下,然后一站起来就觉得腿间腻腻乎乎的不对劲。 柳闻莺愤愤的闭了闭眼,司马炎王八蛋啊王八蛋! 过量的精液汇聚在处女膜上层,靠着中间的小孔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淅淅沥沥顺着柳闻莺的腿心往下流。 弄得柳闻莺都不知道怎么走路好,并着腿一蹦一跳的跃进了汤池里。 呼!舒服。 温热的水流漫过柳闻莺的肩头,她的思维漫无边际的发散着,以后她肯定得去北漠,不知道北漠有没有温泉可以泡。 “殿下,殿下。早膳好了,要给您呈上来吗?”见柳闻莺久久没有动静,那两个小宫娥惴惴不安的进来查看情况。 “哦,端上来吧。”泡的昏昏欲睡的柳闻莺瞬间惊醒,她拍了拍脸连忙从浴池里爬出来。 用过了早膳,柳闻莺无聊的抱着汤婆子看锦绣宫外巡逻的两队士兵。 司马炎还挺紧张她的,派这么多人守着,她难道还能跑了不成。 算了,搞不懂这个男人。 还是想想,在她走之前,还能为南魏的百姓做什么吧。 这是柳家欠他们的。 而另一边,一个年迈的老头苦大仇深的看着司马炎把一碗漆黑的汤药一饮而尽。 “王上,这……是药三分毒,不对,这就是毒,您怎么……唉。” 司马炎冷冷的睨了那老头一眼,老头顿时不说话了。 “三月一次?” “是。”老头点点头,又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但也不能多喝,否则真的会绝嗣的,王上三思啊。” “无妨,日后宗族中抱养一个便是。” 老头听了这番话,一副被天打雷劈的表情。没救了没救了,这辈子挨上这群姓司马的算他倒霉! 温泉浓情(开苞上) 月上柳梢头,司马炎才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 柳闻莺坐在餐桌前脑袋一点一点的,听到声响猛然惊醒:“王上,晚膳可用过了?” “嗯。”司马炎点点头,“不早了,怎么不睡觉?” “等你啊。”柳闻莺眨了眨眼睛,说完柳闻莺很自然的张开手臂,等着司马炎把她抱起来。 度过了昨天混乱而迷情的一晚,柳闻莺肉眼可见的对司马炎亲近了不少。 司马炎从善如流的把人抱起来往汤池的方向走,柳闻莺缩在他怀里这里嗅嗅那里闻闻,还好还好没什么血腥味。 “王上,等我们去了北漠,那些宫人你打算怎么处置啊?” “孤会放他们出宫,自谋生路。” “哦—这样。”柳闻莺点点头,微微笑起来,只是神色一转,眸色沉沉的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她回过神来,身上衣服都被司马炎扒完了。 该死的司马炎! 柳闻莺气呼呼的去扒他的衣服,猛然摸到了些丁零当啷的小东西:“这什么?” “你一会儿知道了。”司马炎难得没正面回答柳闻莺的问题,当起了谜语人。 不用柳闻莺帮忙,司马炎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脱个精光,抱着柳闻莺下水。 “怎么紫了?疼吗?”司马炎神情认真的摸了摸柳闻莺肩头的吻痕。 柳闻莺摇摇头,满不在乎:“不疼,过两天就消了。” 接着柳闻莺凑上前搂住司马炎的脖子,很妖妃做派的水蛇一般挂在他身上:“粮食的事解决的怎么样了?” 司马炎惬意的靠在被泉水捂热的石壁上,捏了捏柳闻莺腰间的软肉:“嗯,解决了,孤又欠你一次。” “噢~那我回头可得好好想想,要许什么愿望。” “嗯。”司马炎仰头吻上柳闻莺的脖颈,他一路往上轻轻咬住柳闻莺的脸腮,把那块细软的肉吃进嘴里用尖牙磨了磨再不舍的吐出来。 柳闻莺双手无意识的收紧,司马炎什么怪癖?不许咬她了啊! 略青紫的斑驳的痕迹覆上新的红梅,司马炎一边吮吸着,一边伸舌舔了舔:“真不疼?” “嗯……”柳闻莺抱着司马炎的脑袋把自己往上送了几分,然后就被亲的全身发软。 柳闻莺已经有经验了,虽然不多,但她下意识的把腿分开往司马炎的腰上缠。 司马炎吐了口气,上身肌肉收紧又放松,如同心脏跳动一般搏动着:“莺莺,好主动啊。” 柳闻莺动作僵了一瞬,不许说了你这个不要脸的人,她要在心里骂一万遍,司马炎是个不要脸的人。 “又在骂孤。”司马炎掐着柳闻莺的下巴,言笑晏晏的嗔了一句。 柳闻莺这次没反驳,握住司马炎掐她下巴那只手,把他的手摊开低头把脸颊贴上去蹭了蹭。 然后在司马炎惊讶的眼神中吻了吻他的掌心。 “这是做什么?”司马炎眯起眼,眼神一下子变得很危险。 “自然是,勾引王上啊。”柳闻莺的眼睛有钩子似的盯着司马炎瞧。 司马炎猜不透柳闻莺想干什么,但不妨他勾引回去。 司马炎轻轻拉过柳闻莺的左手,神色虔诚,炙热而细密的吻落在她的指节。 柳闻莺被这狂热又饱含珍重的吻激的头皮发麻。 北漠司马氏骨子里流淌的都是偏执而疯狂的血液,对自己的所有物有着异乎常人的执念,虽然早有耳闻,但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还是让柳闻莺有些招架不住。 活在阴谋算计里的人,对过于热烈的感情会本能的后退。 但柳闻莺现在身家性命以及整个南魏百姓的身家性命都捏在司马炎手里,她只能迎难而上了。 司马炎一手托住柳闻莺,另一只手一路往下滑分开那两瓣宛如桃瓣的蜜处。 软乎乎的,嫩滑滑的,昨天留在甬道里的精液还没有完全排干净,司马炎用指节顶开花瓣的时候触到一片不同于水流的黏腻的濡湿。 “怎么还留着,这么喜欢?”司马炎一边调戏着柳闻莺,一边换了个姿势插进去两根手指。 柳闻莺到底是道行不够,司马炎一句话就让她破了功,她磨着牙不知道说什么,水蜜桃一般粉白的脸颊晕出一层水红色。 “你……弄不出去!”柳闻莺气的两眼泪汪汪,很快她眼睛里蓄了水汽,包不住的眼泪珍珠一般往下坠。 以前司马炎觉得眼泪是软弱的象征,任何人在他面前哭泣都会被他抽刀砍了,但现在他只觉得……真漂亮。 楚楚可怜,扶风弱柳……任何形容美貌让人心折的词语都可以用在这一刻。 司马炎眼底浮现痴迷的神色,他吻了吻柳闻莺的眼尾,低声哄道:“莫哭了,孤舍不得你哭。” 虽然柳闻莺哭的让司马炎很想弄坏她,但他更想止住她的眼泪。 太可怜了,哭的他心脏一抽一抽的发麻发疼。 柳闻莺渐渐被司马炎哄得收了声,她的身子也愈发放松下来,不知不觉吃进了四根手指。 四根手指并排在穴里进出的感觉很奇怪,柳闻莺能明显的感觉到司马炎手指上的厚茧剐蹭过柔软的内壁,还有修剪齐整的指甲无意间划过,带来让人心跳加速的细微疼痛与快意。 温泉浓情(下) 太慢了,柳闻莺很快受不了这样磨磨唧唧的前戏,把司马炎的手抽出来,调整了姿势就想往下坐,被司马炎及时制止了。 司马炎在她耳边轻笑:“怎么这么急?” “听说……水里会好一点……我不喜欢磨磨唧唧的,快刀斩乱麻……反正,就痛那一下。” 司马炎咬着柳闻莺胸前的两点红樱啃噬,柳闻莺被快感刺激的头皮发麻,一句话断断续续的。 “嗯,好。”司马炎轻轻应了一声,他换了个姿势两只手托住柳闻莺的膝弯,他主动凑上前说道,“疼就咬孤,别伤害自己。” 硕大的龟头顶开两瓣殷红的阴唇,抵住那条幽深的甬道往里进入,才进去小半个头就被吸住了,层层迭迭的软肉推挤着裹住让人寸步难行。 司马炎被绞的头皮发麻,他“嘶”了一声抵抗着这过于强烈的快感,忍耐着不要一插到底伤到柳闻莺。 “莺莺,放松,孤进不去。” “啊?哦哦……嗯~啊!” 在柳闻莺猛然变调的惨叫声中,那过分粗大的粉白性器猛的没入了大半根,一缕殷红的血丝从两人交合处流出,接着在流动的水流里倏忽便隐没了。 司马炎把柳闻莺抱的紧了些,忍着没有插弄,轻柔而密集的吻落在柳闻莺的脸腮、耳骨、耳后,接着柳闻莺觉得耳朵一热,是司马炎含着她的耳垂在舔弄,舌头模仿着性器抽插的动作顶着她的耳廓。 太亲密了,从未有过刺激感酥酥麻麻的传达到柳闻莺的大脑,她没有办法及时处理这过多的快感,只能化作一滩水溶在司马炎的怀里。 司马炎换了个姿势把柳闻莺抵在石壁上,按照九浅一深的规律律动着,柳闻莺一下子就被拉入这缠绵如春雨的欢爱之中。 只是……司马炎怎么这么熟练? “哦,昨天那几本春宫图孤都看完了。”司马炎骤然出声,柳闻莺才猛然意识到她居然问出口了。 “什么时候?” “今早发现书落在地上了,就拿起来翻了翻收好了。” 怪不得她没找到那几本扔在床上的不干不净的册子,原来是被司马炎这个王八蛋拿了。 “不舒服吗?”司马炎停下来垂眸问柳闻莺。 柳闻莺偏过头去,这么羞耻的问题怎么答的出口,她自然是咬着唇不回。 没想到司马炎就这么不动了,两个人一时僵在那。 柳闻莺卡在这不上不下的地方难受极了,她装作不经意的扭了下腰,没想到司马炎依旧纹丝不动。 “不舒服吗?”司马炎语气含着笑意,慢吞吞的又问了一遍。 柳闻莺这才察觉到几分司马炎隐藏在冷漠外表下的恶劣性子。 她要想一个比王八蛋杀伤力更强的称呼骂他! 但最终,“舒……舒服的……”柳闻莺忍气吞声的回答道。 司马炎满意的勾了勾唇:“那就好。” 啊啊啊气死人了!!! 温泉不宜泡太久,泡久了柳闻莺容易眼冒金星,就比如现在。 她真的快晕过去了。 “王……王上……”柳闻莺欲哭无泪。 司马炎亲了亲她的唇角:“马上。” 还好这次司马炎说话算话,柳闻莺感觉身下那根孽根大开大合的操弄了几下,就抵着她身体深处一突一突的射了出来。 脑子很乱,触感反而更清晰了。 柳闻莺绞紧了司马炎的性器,紧致的穴肉严丝合缝的贴着,她能明晰的感受到那柱身灼热的温度,与此相对比的是温凉的精液一股一股注入她的体内,然后被身体仔细的接收好,小腹下意识的夹紧防止流出来。 会怀孕吗?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哦不对,司马炎可能根本就不想要孩子,但是万一呢?她不会真的要给他生吧,她还差三个月才十六,她自己都是个孩子呢。 可她也不想喝避子汤,那个太伤身体了。 算了算了,明天再说吧。 等柳闻莺胡思乱想完了,司马炎已经抱着她走出汤池了。 司马炎运转内力,顷刻间就烘干了两人身上的水渍,然后随手拿了件披风盖在柳闻莺身上,抱着她往床边走。 柳闻莺眨眨眼,好像有什么不对?哦,司马炎没拔出去。 无力吐槽了。 柳闻莺连把腿盘到司马炎腰上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随他折腾吧。 司马炎把柳闻莺抱到床上,非常满意的用被子把两个人包裹起来,两个人像盘在一起交尾的蛇。 司马炎在这种窒息一般的亲密无间中找到了安全感,他满足的把下巴搁在柳闻莺的颈窝,嗅着柳闻莺发间的香气,脸上露出迷醉的神色。 就像野兽会给自己的伴侣与领地打上标记一样,现在柳闻莺浑身都充斥着他的气息,肚子里更是含着他的精水,就好像被他标记了一样。 而柳闻莺完全没有意识到司马炎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邪恶想法,她正在艰难的喘气,她扫了一眼两人的姿势,司马炎还算有点良心没把她压下面,但是就算是侧抱着也好挤啊!!! “莺莺,不开心吗?”就在柳闻莺尝试自救的时候,司马炎阴冷的、鬼魅一般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司马炎毫不留情的镇压了柳闻莺想要逃跑的意图,他是不会让自己的伴侣跑掉的。 “没,只是有点想学武。”被按住之后,柳闻莺越发的生无可恋。 “唔……那明天先扎半个时辰的马步吧,孤亲自教你。” 柳闻莺听完火速闭眼:“当我没说。” “王……”能不能打个商量啊司马炎! “唤孤的名字。” “司马炎……”事真多…… “嗯。” “你又起反应了,好涨……”柳闻莺有气无力的说道。 司马炎“噗嗤”一下笑了,他撤开了一些,伸手勾了勾柳闻莺的下巴,像挠小猫:“莺莺,怎么这么快就没力气了?” 柳闻莺抬了抬眼,好像被嘲讽了,她沉默了三秒,做一次做两次也没什么区别。 “来。”大女人从不认输! 红绡金铃(高h上) 司马炎笑的更高兴了些,他勾着柳闻莺下巴的动作改为抚摸,片刻后送上一个热情的吻。 柳闻莺难耐的在被子里动了动,她能感觉到身体里的那根东西涨得更大了,不是很舒服,于是柳闻莺下意识的伸手往下摸了一把。 不是,怎么还有一截没进去? 突然被子里灌进来些许凉风,原来是司马炎把被子抽开了些,司马炎带着厚茧的指腹粗粝的划过柳闻莺的肚皮,略过小腹上微微的凸起最后停留在凸起的上端。 “莺莺,这是你的子宫。”司马炎再度把柳闻莺压在身下,整个人身子下沉如山岳一般压过来。 “我以后会操进去。”司马炎难得没有自称孤,他用一种笃定的不容置喙的语气说着。 明明是个简单的陈述句,但危险感十足,激的柳闻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司马炎指尖无规律的点着柳闻莺的心口:“心跳好快,怎么胆子突然变小了?” 早就做了招惹司马炎后不能全身而退的心理准备,柳闻莺很快稳了稳心神反问道:“那王上为什么今天没有这么做呢?是心疼莺莺吗?” 司马炎一时被问住,他收回手,良久,柳闻莺听到一声叹息般的“嗯”。 柳闻莺突然很高兴,她的情绪需要一个出口,所以她学着司马炎亲她的模样去亲他,很快就得到了比她更为狂热的回应。 呼吸的权利被剥夺,唇齿间、肺腑间尽是他人的气息,过多的口涎来不及吞下从唇角滑落拉出一道银丝。 舌头也不是自己的了,被卷着吸咬,柳闻莺发现司马炎真的很喜欢咬人,或许也不能说是咬,更像是标记。 比如现在,司马炎顺着她的嘴唇一路往下,打孔一样用他两颗尖牙咬过柳闻莺滑嫩的肌肤,留下点点红印。 被子被扯开了,露出柳闻莺半边光洁白皙的身体,地龙烧的更热了,在熏得人迷醉的温暖中柳闻莺突然觉得手腕上一冷。 “不是很好奇孤带了什么吗?”司马炎晃着柳闻莺的手给她展示,视线中骤然跃入一抹红色,清冷冷的铃声作响。 “有四个。”司马炎补充了一句,意味深长的笑起来。 柳闻莺设想了一下她手脚都捆缚着金铃,然后被司马炎肏的浑身发抖,满身金铃作响的样子。 ……她怎么还不晕过去。 不容柳闻莺拒绝,司马炎已经给她戴好两个了,柳闻莺直起身子垂眸看司马炎往她脚踝上缠红绡缚金铃的模样,突然想到那几本春宫图里是有这个面画的。 该死的司马炎不会要把春宫图里的花样全部玩一遍吧,虽然常言道没有犁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不过司马炎真的要这么干的话,她可能真的要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一块犁坏的地了。 柳闻莺蹬了蹬腿,金铃阵阵作响。 司马炎退开了些,笑着看她玩闹,薄薄的艳红的绸缎衬得柳闻莺皮肤愈加雪白剔透,像从画本子里走出来的妖精。 其实司马炎对那几本春宫图兴趣并不大,甚至觉得污秽丑陋,但如果对象是柳闻莺,画面就一下子活色生香起来。 柳闻莺也就听个响,四个铃铛响个遍她也就没兴趣了,扭头扑到司马炎怀里撒娇。 “司马炎~司马炎~你还带什么了吗?没有了吧。” “莺莺希望孤带什么?”司马炎搂住柳闻莺的腰把她往上托,让柳闻莺枕着他的肩膀。 “唔~不知道,没想好。想到了再告诉你。”太棒了,听起来应该只有这个铃铛,没有别的乱七八糟的! “明天送你一个礼物。”司马炎拢了拢柳闻莺披散的长发,露出她光洁的脊背,低头轻轻在她后颈落下一吻。 什么礼物?柳闻莺动了动脑袋想问,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算了算了,提前知道就没惊喜了,反正明天就能揭晓了。 进餐前的摆盘做完了,接下来自然是要好好享用美食。 司马炎端坐着,而柳闻莺攀着他的臂膀一点点往下坐,因为刚刚才做过一次,甬道深处的精液还没有清理干净,所以进的还算顺利,但是这个姿势进的很深,柳闻莺很快就觉得顶到子宫了,她有点害怕,想往上撤,但是又使不上劲,只能抱着司马炎抱的越发的紧。 司马炎巍然不动看着柳闻莺手忙脚乱、慌慌张张的想逃又逃不掉,耳畔金铃声叮叮当当一直未曾停歇。 终于,他好心扶了柳闻莺一把,毕竟他答应过她不会这么快操她子宫的,这点信誉还是要有。 “莺莺,你好热情。” 柳闻莺死死缠着司马炎,忿忿的咬了咬牙,想咬人。 司马炎戳戳她气鼓鼓的脸:“气性好大。” 柳闻莺被戳了一下吐出一口浊气,脸腮瞬间瘪下去。 但是不知道又哪里戳到了司马炎的笑点,他闷闷的笑个不停。 救命!柳闻莺在心里大喊,她真的要掉下去了,不要啊她刚刚不小心撞到宫口,真的好痛!疼的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司马炎笑够了,善心大发的换了个姿势,让柳闻莺跪趴着伏在床上,从背后拥住她,两个人身体嵌合在一起,如严丝合缝的榫卯。 “莺莺,你看,你天生就是该被孤操的。”哪怕是说着床笫之间的荤话,司马炎的语调依旧不紧不慢的,透着一股疯癫的阴骘。 “唔……”柳闻莺说不出话,刚刚司马炎把她抱起来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的性器也在她肚子里拧了一圈,刺激太过,柳闻莺现在整个人都在细细的颤抖,连带着金铃也在颤。 好在司马炎也不需要她的回应,说得好,不如做的好。 微弱的水声和连续不断地暧昧的肉体拍打的声音缠绵的响彻整个寝殿,蜡烛跃动的火焰一跳一跳,暖黄的灯影在柳闻莺身上镀上一层靡靡的光。 司马炎近乎膜拜的低头吻过柳闻莺的脊背,留下一条蜿蜒的水痕,他很喜欢看柳闻莺被操的无力的倒在床上,身体颤抖着,背上蝴蝶骨一起一伏如同振翅的蝴蝶。 然后他一掌捞起柳闻莺的腰肢,就像救起一只被淋湿的小鸟,因为无法起飞而被人捕获,最后被人精细的养在金笼里。 司马炎还要去摸柳闻莺薄薄的肚皮,感受着手心一起一伏,这种融为一体但又有所凸显的感觉让司马炎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红绡金铃(高h下) 柳闻莺被操的浑身发热冒汗,她汗涔涔的低头去看,窥见一柄粉白的利刃毫不留情地没入她的身体,细密的白沫混着被带出的淫水和精液粘连在两人的交合处,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流。 太色情了,殷红的肉、雪白的皮,强烈的色彩对比带给人视觉上绝对的冲击力。 柳闻莺湿的更厉害了,然后她高潮了。 司马炎停了停,他感受着柳闻莺身体深处涌出一大股水液,淋漓的浇在他的龟头上,就像泡温泉一样妥贴又舒服。 司马炎贴着柳闻莺的耳朵逗她:“莺莺,好敏感啊。是不是很喜欢被孤操啊。” 柳闻莺眼睛发直,她大口喘着气,下身死死绞着司马炎,好半晌才转动眼珠扭着头去瞧司马炎:“司马炎~我想看着你的脸,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换一个我就告诉你。” 柳闻莺被翻了个面,接着司马炎又捏着她的腿根从正面操了进去。 “唔~”柳闻莺像缺水的鱼,在干涸的地面上扑腾了一下。 司马炎俯首:“喜欢吗?” 柳闻莺偏头吻过司马炎耳廓:‘喜欢的,好爽。’ 柳闻莺为这句话付出了代价,她整个下身都被肏的发麻,她也不知道司马炎在她身上发泄了几次,三次、四次、甚至更多,反正到最后她的肚子都被射的鼓了起来。 不要随便撩拨司马炎,柳闻莺深深的记住了这句话。 当结束以后被司马炎抱着去温泉清理的时候,柳闻莺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司马炎以小儿把尿的姿势抱着柳闻莺,让柳闻莺张着腿,轻轻按压她的小腹,没多久大股的精液就争先恐后地涌出,还有一些顽强的挂在被肏的肥大的阴唇上,然后被司马炎小心的用帕子擦去。 确实是做的过火了,司马炎的动作已经足够细致耐心,但帕子擦过柳闻莺下身的时候,她还是条件反射般的开始流水,太敏感了。更糟糕的是,原先一根手指都难以进入的孔洞现在被肏的合不拢,颜色鲜艳的像是要流出鲜血,但好在经过司马炎细致的检查,柳闻莺并没有受伤,这让司马炎稍微松了口气。 仔细地排了两次精,确认没有什么留在柳闻莺体内了,司马炎找到一支药膏开始给柳闻莺上药。 好凉,什么东西?柳闻莺迷迷瞪瞪的睡了一小觉,然后被冰醒了。 她醒的时候,司马炎正拿着一根细细的药柱往她阴道里塞。 “别乱动。”司马炎拍了拍柳闻莺的屁股,柳闻莺抖了一下,她现在浑身上下没几块好肉,屁股更是被司马炎肏的开花,红红紫紫的全是他的手掌印子,还有下体碰撞在一起拍打出的红痕,又痛又痒的,现在被司马炎拍了一下,她下意识就想夹腿。 “啧”司马炎玩味的勾了勾唇,他看向柳闻莺挑眉:“莺莺,怎么又出水了?是想勾引孤吗?” 除了被操懵的时候,其他时候的柳闻莺还是很要脸的。 “我没有!”柳闻莺立刻反驳道,伸手想捂住下身,然后被司马炎拉开。 “乖,上药呢。是孤不好,乖乖,再睡会儿吧。”见柳闻莺又羞又气,眼神都清明了,司马炎连忙放下身段去哄人。 柳闻莺气哼哼的磨牙,司马炎好脾气的把自己的脖子送过去:“气不过就咬孤,是孤说错话了。” 柳闻莺非常不客气的对着他的喉结来了一口,司马炎不怕冷,穿的少,大冬天还露着个脖子,她要让司马炎明天顶着这个印子去见他那堆臣子。 司马炎“嘶”了一声,柳闻莺听到声音立刻松了嘴,她怂兮兮的观察着司马炎的神色。 没生气,这么好说话。 传说中的冷酷暴君也没那么可怕嘛?至少她和司马炎相处的这两天,司马炎对她还是非常和颜悦色的。 “这么好哄?咬一口就消气了?”司马炎笑眯眯的向柳闻莺展示了一下他喉结上淡到几乎看不见的印子。 柳闻莺甜甜一笑:“唔嗯——而且,我只对王上这么好哄。” 司马炎脸上的笑意淡下去,柳闻莺心下一慌,却见司马炎抬手扯了扯她的脸。 “笑得好假,还有孤说过,私下要唤孤的名字。” 柳闻莺脸垮下去,什么人啊,给好脸色还不要:“哦,知道了司马炎。” 看来司马炎是真的不喜欢奉承他的,柳闻莺也就懒得装了。 她其实是有点小娇气的,毕竟中宫所出,而且她母后在世时也十分宠爱她,有点脾气再正常不过。 “司马炎,你哪里弄来的药?好凉的味道。” “太医署,乖忍一忍,味道很快就散了。” “还有多少地方没涂啊,我好困啊司马炎,司马炎我好困~” “还有背上一点,快涂完了。莺莺乖,不擦药的话你明天肯定难受。” 柳闻莺忍受着身上过分清凉的触感,不安分的缩在司马炎怀里,突然灵机一动,她动了动脑袋从司马炎胸口往上蹭,最后埋到他颈窝里。 嗯好多了,这个好闻。 最后司马炎给柳闻莺穿上寝衣,抱着她回到床上。 柳闻莺熟练的像八爪鱼一样抱住司马炎,然后闭眼火速入睡。 司马炎感受到怀里陡然变重的呼吸声,原本轻轻拍着柳闻莺后背的手停滞了一瞬,转而轻轻抚过她微凉的发丝。 睡个好觉吧,莺莺。 人头落地 第二天早上,柳闻莺迷迷糊糊被薅起来的时候摸到一手的冰凉,她猛的睁开眼,然后被灿灿的金光闪了一脸。 镶玉宝蝴蝶八宝簪、花丝累玉牡丹流苏、云凤纹流云步摇、景泰蓝红珊瑚耳环、白玉蝠纹翡翠手镯、冰莲雕花芙蓉玉佩…… 这不会就是司马炎说的礼物吧,有点失望啊。 这些首饰有些是宫里的,有些则是那些大贪官女眷的,司马炎这抄家的速度可真是快。 司马炎打量着柳闻莺的脸色,他之前翻过柳闻莺的首饰盒,里面没几件像样的首饰,好好一个公主怎么能过成这样。 “喜欢吗?” 柳闻莺抚过这些漂亮的首饰,瞟了眼司马炎试探道:“把它们处理掉吧,我不喜欢戴别人用过的。” 司马炎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他抚摸着柳闻莺绸缎一般的发丝:“好,等回了北漠给你打新的。” 柳闻莺抿抿嘴,压下面上的微笑,再这样下去,她可真的要恃宠而骄了。 既然柳闻莺不喜欢,司马炎就随手把这一盒子首饰扔一旁了。 司马炎从宫女手中接过洗漱的盆,用热水绞了帕子,给柳闻莺擦了擦脸,接着微微抬下巴示意道:“伸手。” 柳闻莺乖乖的把手伸出来,司马炎给她擦了手,然后又漱了口,接着又给她换了衣服,全程都没让柳闻莺动过手。 柳闻莺有时候会有种错觉,司马炎是在把她当会喘气的娃娃养。 算了,娃娃就娃娃吧,柳闻莺看着镜子里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自己,多活一天就是赚一天,人要看开点。 相比于这些,柳闻莺当下更想知道,今天司马炎怎么没出去,而是在这陪着她。 用过早膳,司马炎朝她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礼物,马上就送过来了。” 柳闻莺好奇的歪头朝外瞧,过了会儿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重物在地上拖拽的声音。 柳闻莺的心脏“咚”的用力跳了一下,不等她问出口,司马炎就抱着她往外走了。 “去看看吧,验收一下。” 走出殿门,柳闻莺视力不错,一下子就看到那几张熟悉的老脸,都是以前喜欢跟在柳玄真身边进谗言的,和她母后作对的,他们的名字也在柳闻莺后来给司马炎的那份名单之中。 一、二、三……一共八个人。 “是他们吧。” “嗯。” “还差五个,会给你抓回来的。”司马炎幽幽的在柳闻莺耳畔说道。 柳闻莺愣住了,她想过司马炎会帮她,但没想到这么快。 那些人被堵住了嘴,说不了话,半死不活的倒在地上,但看见柳闻莺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似的,膝行着就要爬过来。 殊不知,就是他们眼里的“救命稻草”要的他们的命。 柳闻莺偏过头去,司马炎抬手把柳闻莺按到自己怀里,给一旁的霍霄递了个眼色。 霍霄会意的点头,隔着司马炎的大掌,柳闻莺听到抽刀的声音,然后是沉闷的重物落地的声响,血腥味极快速的在空气中传播开来。 柳闻莺不敢回头,揪着司马炎的大氅把脑袋埋得更深了些,她还是有点怕血的,能不看自然不看。 司马炎意识到了什么,快速的抱着柳闻莺回了寝宫,让宫人把门关上。 而另一边的霍霄,他一边砍着头一边关心着顶头上司的感情生活,看到这一幕暗自咂舌。 一连砍了八个脑袋,给霍霄砍爽了,他拿了块布一边擦着刀一边指挥宫人清理血迹,还不忘拉着过来述职的右翼军统领沉长风唠嗑:“你说南魏的风水是不是有问题,怎么大王来了南魏也有要当昏君的征兆啊。” 沉长风瞟了他一眼:“慎言。按我朝律例,妄议君主,杖杀。” 霍霄立刻住了嘴,轻轻给了自己一嘴巴子:“哎呀,我就这么一说,你别这么上纲上线的。” 霍霄和沉长风都是司马炎儿时的玩伴,后来更是司马炎最忠实的拥护者,压上全族和司马炎一起逼宫造反。可以说是司马炎亲信中的亲信,说话自然比旁人随意些。 “对了你不是有事禀报吗?怎么还杵在这?”霍霄怼了沉长风一手肘。 沉长风无语的闭上眼:“不是时候,再等等。等娘娘心情好些,王上自然会传唤我。” “哦。等等,娘娘?不是,这八字还没一撇呢?”霍霄一惊一乍的。 沉长风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这还不明显吗?王上这样子,和当年先王对伽善王后有什么区别?” 说到这,沉长风在心里叹了口气,只是希望王上不要落得和先王一样的下场就好。 那时候北漠还不叫北漠,有大大小小数十个部族生活在那片土地上,南魏人很侮辱性的把实力最强的几个部族称为北蛮十六部。 直到司马炎的父王司马宸带着骑兵统一了北方,称王改制,才定了北漠的雏形。 而司马炎的母亲赫连雪,就是一个被司马宸灭掉的一个部落的首领。 司马宸对她一见钟情,不顾群臣反对把她带回宫中册立为王后,还为她散尽了后宫。可赫连雪并不领情,生下司马炎后郁郁寡欢,没过几年就去世了。 自她死后,原本还称得上一句明君的司马宸彻底疯魔,终日酗酒,任用巫师,日日夜夜招魂盼望赫连雪能死而复生。 而司马炎呢,最开始他是司马宸最喜欢的孩子,费尽千辛万苦求来的孩子。可自赫连雪死后,司马宸就把一部分痛苦转化为恨意加注在了司马炎的身上,他认为是司马炎害死了赫连雪。 本就没有母爱,然后又失去了父爱,宫里的人更是看人下菜碟,所以司马炎幼时的日子很是不好过。 到后来司马宸愈加过分,无论朝野都是一片怨声载道,于是羽翼渐丰的司马炎弑父了。 死牢 但这些,柳闻莺都还不知道,她还埋在司马炎的怀抱里,直到过了许久确认安全了,才从司马炎的胸口钻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来。 “不喜欢血腥味?”司马炎替柳闻莺理了理头发问道。 柳闻莺露出一个这不是废话的表情,一般人都不喜欢血腥味吧。 司马炎读懂了,他拍拍柳闻莺的脑袋,像是在给小鸟顺毛:“知道了,孤以后会注意的。” “呆在寝宫里是不是有点无聊?要不要孤陪你出去走走。”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司马炎说的很肯定。 柳闻莺现在胆子大了不少,她眼睛一亮,扒拉着司马炎的腰带,凑上去笑嘻嘻的卖乖:“我倒是不无聊,不过王上最近应该很忙吧。皇都事多,一切调度都需要王上的指令……” 柳闻莺还没说完,就被司马炎捏住了嘴,“呜呜!呜呜!” 司马炎心下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已经看透了,一旦柳闻莺开始正儿八经的喊他王上,准是有事求他,或者是想偷偷摸摸的干些什么。 “想做什么尽管开口,孤不会治你的罪。” 终于放开她了,柳闻莺扭了扭嘴巴,疼死她了,司马炎下手真是没轻没重的。 “我想……去死牢。” “为什么?” 柳闻莺面上露出几分犹豫,但挣扎过后还是决定开口:“我之前在皇都的时候就听说,你这次南下还带了不少文臣。其中,宿寒燕已经去林溪郡赴任了,但林溪郡多雨,况且今年雪大,等来年春天冰雪融化必然会发洪灾,宿寒燕怕是没什么治灾的经验。但是,廖柏就是林溪人,而且善于治水,我想让他去帮忙。” 廖柏?这个人挺有名的,司马炎有点印象。是个大才子,诗写的不错,北漠也有不少人是他的拥趸,但是为人过于刚直,早在几年前就因为触怒了皇帝被砍头了。 原来没死,人还在死牢里。 几年前柳闻莺还小,救出廖柏的人只能是那位德仁皇后了。 那位皇后也是人才,只是可惜了。 “死牢就一个廖柏吗?” 柳闻莺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挺多人的。” 司马炎挑了挑眉:“孤陪你去看看吧。” 死牢前 柳闻莺窝在司马炎怀里绞尽脑汁的想怎么才能说服司马炎放她一个人进去,司马炎就体贴的先开了口:“孤就不进去了,你一个人小心。” 司马炎把柳闻莺放到地上,从一旁的侍卫手里拿过一盏灯交到柳闻莺手里。 柳闻莺注视着司马炎绿沉沉的眸子,心下一乱。 “拿稳。”司马炎语调沉了沉。 “哦。”柳闻莺连忙用双手握住杆子,无措的撇过脸去快速的和司马炎道了别,走了两步,柳闻莺又跑了回来,“王上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司马炎微微颔首。 “不管结果怎样,都希望王上不要杀他们。” “放心吧,孤不是滥杀的人。” 柳闻莺松了口气,提着灯笼进去了。 死牢里阴暗又潮湿,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散发着恶臭的血腥味。 给柳闻莺引路的狱卒走到一个转角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朝柳闻莺鞠了一躬。 “让他们不必救本宫了,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吧。”柳闻莺一脸严肃,完全不是司马炎面前撒娇卖乖的小女人模样。 “是,殿下请放心。”狱卒的声音沙哑而粗粝,他顿了顿又多嘴了一句,“殿下,保重。” 柳闻莺点点头:“你也是。” 死牢的尽头反而干净宽敞了不少,柳闻莺打眼一瞧,那些曾经世家出身的王公贵族,有的躺在地上,有的在床上静坐,全无以前名士风流的样子。 柳闻莺叹了口气:“你们受苦了。” 听到柳闻莺的声音,哗哗啦啦细碎的声音响起,里头的人全站起来了。 “殿下!” “殿下。” “您还好吗殿下?” “我一切都好,不必担心。”柳闻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现在司马炎入主南魏,人手紧缺,你们愿意为新朝出一份力吗?” 死牢里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声响,一个老臣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殿下,您是在叛国!天地不容啊!殿下!” 喊完这句话,那个老臣就一头撞上墙壁,幸好周围人拉的快,伤的并不重只是破了点皮。 柳闻莺冷眼看着这场闹剧,直到那些人安静下来才缓缓开口:“南魏不值得你为它殉国,人活着才有无限的价值。母后把你们救下来,不是为了让你们现在去死的。 其实本宫一直很好奇,你们入仕的初心是什么,为权势还是为名利,或者是为民请命? 廖柏,你告诉本宫,若林溪郡发了大水,你可愿任都水监赴林溪治水。” 被柳闻莺点到的人陡然一惊,他支支吾吾半晌,上前一步拱手:“臣,愿往。” 周围的人也没想到柳闻莺会来这一出,顿时都沉默了。 “北漠人对南魏并不熟悉,若是全权让北漠人治理南魏各郡,怕是要生出不少事端。若你们愿意,本宫可向司马炎举荐你们。当然,若是不愿,本宫也只能保你们不死,其他的无法给你们承诺,你们自己考虑清楚吧。 也请,多为百姓考虑考虑。他们已经够苦了。” 他们更加沉默了,柳闻莺也失去了继续交谈的耐心。 虽然有人照拂打扫,但这里依旧阴暗又森冷,柳闻莺有点受不了。 “若无事,本宫就先走了。诸君保重。” 出了死牢,柳闻莺一路小步快跑奔向司马炎,司马炎接过她手里的宫灯递给一旁的侍卫,把柳闻莺抱到怀里。 “吓到了?” 柳闻莺摇摇头。 司马炎弹了弹她的脸:“看起来不太顺利,不高兴了。” 柳闻莺不高兴的噘嘴:“还是有收获的,廖柏。” 司马炎眉眼柔和下来:“嗯,莺莺很厉害。不过接下来的事,就让沉长风去处理吧。” 沉长风是谁?柳闻莺歪头疑惑,虽然不太清楚这个人,但她敏锐的感知到了一丝危险。 司马炎轻轻拍了拍柳闻莺的背以示安抚:“放心,答应你的事会做到,不会太为难他们。” 柳闻莺嘴唇抽动了一下,最后应下来什么都没说。 缠绵(高h) 沉长风没当右翼军统领之前在刑部做过事,是刑讯的一把好手,短短几天威逼加利诱就有不少人松了口,加上之前国破时那些投降的官员,新的官员体系在南魏哦不,准确说是北漠南部已经逐渐建立起来了。 “廖柏,擅工事水利。 文青田,以前是户部侍郎,算账的一把好手。 齐思了,脑子不太好,经常说些怪话,但对天文历法颇有研究……” 柳闻莺窝在司马炎的怀里,看着他草拟官员任命的文书,有什么她觉得不对的就提出来,司马炎也不生气,而且会认真的考虑她的意见,时间一长,柳闻莺说话就越发没有顾忌,借着司马炎的名头,大刀阔斧的任命了好几个官员。 “咳”柳闻莺清了清嗓子,话说多了嗓子干。 司马炎适时的给她递上一杯糖梨水润润嗓子,柳闻莺喝了一口,终于活过来了。 柳闻莺非常不客气的往后一撞,然后“啪唧”一口仰头亲在司马炎的下巴上:“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哦?孤倒是觉得,还早。”司马炎暧昧的摩挲着柳闻莺的腰肢,暗示的意思很浓。第一次做的太过,司马炎怕柳闻莺伤到一直忍着,但是他昨天晚上偷偷摸摸看了一下,已经好全了,嗯,可以吃第二顿了。 柳闻莺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她一下子就听懂了,她推了一下司马炎的脑袋,没使劲,让人摸不清到底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司马炎低头蹭蹭柳闻莺的脸,咬着她的嘴唇含含糊糊的求欢:“孤这些日子可帮了你不少忙,不能用完就扔吧,莺莺这不厚道。” 说着司马炎掐了一把柳闻莺的细腰:“莺莺,张嘴。” 柳闻莺想想也是,算了给点甜头吧,于是微微启唇放司马炎的舌头进来。 司马炎这些日子吻技精进了不少,不再像最开始时莽撞又凶悍的只知道掠夺,现在更像是缠绵的春雨,丝丝缕缕的包裹着人,不浓烈但就是逃不开躲不过。 柳闻莺被他吻的舌根发麻,喉咙滚动着不停的吞咽着,与此同时她的身体也越发的敏感了,光是亲吻就会让她下身湿漉漉的。 也不能怪她,柳闻莺在心里气恼的想,虽然这些天司马炎没真刀真枪的肏进去,但是亲亲摸摸总是少不了的,然后把她撩拨得浑身发软,又义正言辞的说她现在的身体还不能承受激烈的欢爱而把她推开。 于是,柳闻莺就在这一日复一日的被迫禁欲中,越发的饥饿了。 但是,她也不想就这么答应司马炎,凭什么主动权都在他手里啊。 突然,柳闻莺一个激灵。她真是被惯坏了,她的身家性命都被司马炎捏在手里,她怎么敢讨价还价的。 察觉到柳闻莺刚刚的异常,司马炎退开了些,拍着柳闻莺的脊背哄道:“怎么了,不舒服吗?不想做不做就是了。” 可有些时候,不是想明白了,就能用绝对理性去对待的。 柳闻莺歪歪头窝进司马炎的颈窝:“没说…不做,但是你不能,随随便便撩拨我然后就……不管……” 司马炎听懂了,他挑了挑眉:“哪有不管你,好像是孤忍得更辛苦吧。” 柳闻莺彻底不说话了。 “去沐浴?”司马炎抚摸着柳闻莺的脸,用指节剐蹭着,他手上带着常年习武的厚茧,而柳闻莺的脸又娇嫩,没多久柳闻莺就觉得脸发痛发痒,越发的往司马炎怀里缩。 见柳闻莺只是闹着玩的躲,没有真的抗拒,于是司马炎手上发力一个横抱把人抱起来,大步流星地往汤泉走。 柳闻莺又探出脑袋来,小鸟似的蹭着司马炎的胸膛把他的衣衫蹭开,口中甜腻腻的撒着娇:“不要泡太久~” 司马炎点了下头,想到柳闻莺可能看不到,又重申了一遍:“知道了。” 司马炎抱着柳闻莺一步步踏上石阶涉入水中,带着些许灼人暖意的温泉水一点点浸没柳闻莺的身体,她乖顺的呆在水里任由司马炎清洗她的身体,再一点点打开她,水声荡漾着,温柔的爱抚让柳闻莺的眼神渐渐迷离。 “唔~”直到柳闻莺的后背抵上微凉的石壁,她的神思才骤然收回来。 她现在面对着司马炎,双腿缠到他腰上,这个姿势让两个人贴的很紧,同时也方便了司马炎的进出。 缓过最初那一阵磨人的强烈的异物感和饱胀感,司马炎开始大开大合的肏弄起来。 “哗啦”“哗啦”的水声一阵一阵的,层层迭起不绝于耳,到底是水里不好动作,所以司马炎进出的并不快,但就是因为不快,柳闻莺能清楚的感受到伞状的龟头重重抵住她花心的冲击感,软嫩光滑的肉“duang”的撞上又“啵”的分开,还有司马炎肉柱上存在感极强的跃动的青筋,时不时的剐蹭过内壁的软肉,刺激的肉壁不断缩紧,反而愈加清晰的感受到那根肉棍的凶悍与生命力。 柳闻莺下意识地并腿,绷直的脚背无意识地划过司马炎的侧腰,然后被他按住失去挣扎的手段,脚尖滑落,脚趾划过司马炎的背肌。 只是无意识的一个小动作,却刺激的司马炎呼吸一重,他只觉得柳闻莺蹭过的地方着了火似的,烧的慌。 司马炎揽着柳闻莺发软的腰肢,温泉泡的差不多了,他的目的达到了,可以走了。 柳闻莺被扔到了床上,司马炎用的巧劲,她只觉得自己被掂了一下然后就落入了云朵一般柔软的被子里,还挺好玩的,不过没等柳闻莺咂摸完,司马炎高大的身躯就覆了上来。 柳闻莺熟练的揽上他的脖子,配合着司马炎纳入他的性器,粗长的肉棒一下子顶到花心,两个人都发出一声舒爽得闷哼。 司马炎摸着柳闻莺的背,把玩着她被一下下操出来的,弓起来的蝴蝶骨,听着柳闻莺断断续续的用气声在他耳边嘟囔。 “刚刚……好玩的,飞起来了……唔~” 司马炎慢下来,换了九浅一深的肏法,他揽着柳闻莺的脊背,细碎的吻落在她耳边:“喜欢的话,孤过两天陪你玩。” 司马炎说完就一击深顶,硬生生把柳闻莺原本略带兴奋的语气给堵了回去。 果然,不管司马炎做什么本质都是一个大王八蛋。柳闻莺愤愤的掐了一把手边的被子。 但很快柳闻莺就没心思骂司马炎了,她的心神全部都被这场过分刺激的性事夺去了。司马炎在干嘛,乱戳乱捅的,她的肚子都要被顶破了,内脏受到外力挤压在一起,柳闻莺忍不住吐着舌头喘气,好想吐。 司马炎非常没有素质的笑着用手指去夹柳闻莺吐出来的舌头,然后毫不意外的被柳闻莺咬了一口还糊了一手的口水,司马炎心情颇好的收回了手,用这只被咬过的手拍了拍柳闻莺的屁股:“莺莺,换个姿势。” 柳闻莺只觉得屁股上一凉,司马炎把什么东西抹她身上了?柳闻莺瞬间破大防! 而司马炎说完,不容柳闻莺拒绝,他毫不留情地把性器抽了出来,然后把柳闻莺一个大翻身压在了床榻上。 柳闻莺双膝跪在柔软的垫子上,两股战战整个人往下塌,她的下身红的不能看,两瓣柔软弹性良好的雪臀被拍打的发红发肿,小穴也被肏的合不拢,两瓣肥肥的阴唇湿哒哒的外翻着往外淌水,露出一个幽深的小洞。 就这样司马炎还要拍拍她软烂的屁股,看着雪白酥山上一抹红波浪翻涌:“怎么自己的东西都嫌弃。”然后顺便恶劣的再问上一句,“跪的住吗?莺莺。” ?大王八蛋你看我跪的住吗?嗯?说话大王八蛋!柳闻莺在心里把司马炎骂上天,面上却装的很老实,低着头不吭声。因为吭声也没用,司马炎在床上不听她的。 司马炎也没太为难她,伸手扶在柳闻莺腰两侧把她固定住,他重新把性器插入柳闻莺的身体,以一种势如破竹之势插到了底。 宫交灌精(高h) 好痛!恍惚间柳闻莺觉得自己幻听到了一种皮肉被捅开的声响,但疼痛只是一瞬间,伴随疼痛而来的还有铺天盖地的快感,疼痛与爽感夹杂在一起,让柳闻莺身子越发软,想整个人缩起来,却被司马炎按着把身体打的更开。 “乖乖,很快就不痛了。”司马炎低头,微凉柔软的唇印在柳闻莺白腻的肌肤上落下一个个红印,宛若雪地红梅,“乖乖,怎么高潮了?” 司马炎细细品味着冲进子宫的一瞬间,整个窄小幼嫩的宫腔剧烈收缩着推挤着他,伴随着前所未有的紧致滑嫩湿热的是大股的淫液当头淋下,现在宫腔里充斥着热乎乎的淫水泡的他爽的天灵盖都要飞出去了。 除了杀人打胜仗,司马炎很难有这样身心都得到一场巨大甘霖洗礼的舒爽感。 柳闻莺没回应司马炎,她只是精神恍惚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真的被他肏进去了?怎么真的能肏进去?不是说好给她一段时间适应的吗?真是一段时间啊! 柳闻莺又不信邪的去摸司马炎的性器,这次是真的全吃进去了,柳闻莺的手指只能勉强摸到一点肉柱的根部,司马炎的囊袋紧紧贴着她的臀瓣,两个人像连体婴一样纠缠在一起。 司马炎看着柳闻莺费劲的扭着身子,一副不可置信又恍恍惚惚的模样,忍了两秒还是没忍住翘了翘嘴角,太可爱了。 别这么可爱,真的会被他操死的。 “这次是都吃进去了呢,莺莺好厉害。” “唔……我不要厉害,你别动你别动!嗯啊~有点疼,司马炎~怪怪的,司马炎我有点难受~” 见柳闻莺要哭,司马炎顿时小心了不少,性器抽插的幅度顿时小了下去。 柳闻莺感受着肚子里的拉扯感,刚刚司马炎卡着她的宫口肏她,柳闻莺真的有一种子宫都要被拉出去的恐怖感。 司马炎动作慢下来,抱着柳闻莺小幅度抽插着,等柳闻莺适应了些,才把她抱起来坐着揽到怀里:“那你自己动好不好?孤不碰你。” 看起来有商有量的,要把主动权让给柳闻莺,但实际上还是司马炎在把控着节奏。因为无论是坐莲还是后入的姿势都进的非常深,柳闻莺本就无法适应这样的深度,她的身体因为过度的快感而打着颤,两条腿面条似的垂落在司马炎身体两侧,根本无法支撑起自己上下动作。 柳闻莺委屈的撇嘴想要往司马炎怀里拱,司马炎的怀抱让她有安全感,尽管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是造成她现在模样的罪魁祸首。 但司马炎不给她抱,非常坚定的推开了柳闻莺揽过来的手臂:“莺莺,动一动。总不能一直是孤出力。” 柳闻莺水汪汪的大眼睛包着两泡眼泪,她费劲的抬起身子,伸手去抽肚子的那根大家伙。司马炎看的呼吸一窒,柳闻莺白嫩纤长的手指费劲的圈住变得赤红的性器根部,因为滑腻的淫液而无从下手,慌乱的上下抓弄着,她挺着身子吐出来一截阳具,大股的淫液顺着那一个空档的间隙泄出,划过肌肤落在床单上洇湿了一片,然后柳闻莺又无力的坐下,硕大的性器在手指和重力的作用下被吸了回去。 又捅进子宫了,似乎比以前更湿更热了。好紧,像个肉套子一样裹着他的龟头和一小段柱身,司马炎垂眸看着柳闻莺肚子上不太明显的起伏和满身的红痕,好乖啊,被他肏的一塌糊涂了还要往他怀里躲,真是老天爷送给他的礼物。 这次柳闻莺靠过来的时候司马炎没有再推开她,柳闻莺的头抵着司马炎的胸膛,眼泪簌簌地落,珍珠一样滚到司马炎的身上:“我……我动了,你该……该你了司马炎。” 司马炎喉结难耐的滚动着,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响算是回应,他一手揽着柳闻莺的背脊轻拍,一只手牵着柳闻莺的,带着柳闻莺的手覆住他的囊袋,司马炎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可怕:“揉一揉莺莺,揉一揉就射给你。” 柳闻莺被这个虚无缥缈的结束信号诱惑到,果然强打精神开始磕磕绊绊的帮司马炎做手活,她柔软的手掌裹住半边囊袋不熟练的揉搓着,时不时略尖长的指甲滑过蛋皮,司马炎闷哼了一声,有点疼,但更多的是爽。 柳闻莺听到声音停了停,司马炎连忙按着她的手:“继续。” 渐渐的,柳闻莺喜欢上了这种操控人的感觉。 她仰着脸看司马炎因为她一个轻微的动作而皱眉红脸,或者是从唇间泄出难耐的喘息,低哑深沉,震得她耳朵发热发麻。她看见司马炎脖颈骤然暴起的青筋,肌肉绷紧,气势迫人,像绷紧的弓,有种过刚易折的脆弱感。 柳闻莺突然就觉得自己有劲了,她被蛊惑上头一般去亲司马炎的嘴角,一边用手搓弄着司马炎的囊袋一边和他接吻,把那些饱含情欲的气声都堵在司马炎口中,流转在两个人的唇齿交缠间。 难怪司马炎这么喜欢这档子事,柳闻莺现在也有点喜欢了。哦不是说之前不喜欢,是现在开发了新玩法更喜欢了。 终于,在柳闻莺手都酸了的时候,司马炎终于抵着她的子宫射了出来。 或许是憋了太久,这次射的非常多,每当柳闻莺觉得应该结束了的时候总是会有下一股冲出来。柳闻莺一只手搭着肚子软绵绵的躺倒在司马炎怀里,过量的精液冲刷把她送上了一个高潮,淫水和精液在子宫里晃晃荡荡在肚皮上顶出一个明显的弧度。 柳闻莺面色酡红的吐着舌头,司马炎非常自然的低头和她接了个吻,还伸手捏着她因为被操的太过而冒出头的阴蒂,时不时的用指甲细细的掐一个印子,延长柳闻莺高潮后的快感。 柳闻莺被弄得身子一颤一颤的,原本放松的甬道再一次夹紧了司马炎的性器,现在那根性器半软着、分量十足的呆在她的身体里,有点重但好像又和她的身体合二为一了。 好奇妙的感觉。 柳闻莺被司马炎吻的缺氧,头脑发昏,她连忙伸手点了点司马炎的心口,让他冷静一下放开她。 司马炎餍足的用舌面重重舔舐过柳闻莺的唇瓣,心满意足的蹭了蹭柳闻莺的脸颊。 莺莺专属火炉抱枕 两个人温存了一会儿,柳闻莺受不了身上腻腻糊糊的感觉,推着司马炎让他抱她去洗澡,只被喂了个三分饱的司马炎懒懒洋洋的不想动弹,最后被柳闻莺狠狠掐了一把才起身。 因为很晚了,两个人也没有仔仔细细的清洗,司马炎找出一个软塞塞到柳闻莺的穴里,防止半夜的时候流出来。 柳闻莺这才意识到她居然把怀孕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她纠结了一会儿,决定先迂回的问一下:“司马炎,你喜欢小孩吗?” 司马炎顿了顿,他也是个人精,当然听得懂柳闻莺的言下之意,听罢揉了揉柳闻莺的脑袋:“别担心,不会怀孕的。” 柳闻莺愣了一下,为什么不会怀孕,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没问题的,毕竟南魏皇室之前还希望她嫁去北漠之后给北漠王多生几个孩子呢,这样南魏的安全就更有保障。而且她最近也没有喝什么避子的汤药,她长在深宫里,经历的害人手段多了也知道一些药理,目前锦绣宫也没被人放什么绝育的东西。所以,既然不是她的问题,那生不出孩子就是司马炎的问题喽?不会吧,司马炎什么样她最有发言权了,人很行但是生不出孩子……天佑她也! 不过司马炎为什么生不出孩子啊,有点好奇。不过柳闻莺知道她现在和司马炎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能把过去经历摊开来讲的程度,而且无法生育这放到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是不可忍受的丑闻与伤痛,还是不要刺激他了。 柳闻莺闭紧嘴巴,住脑住脑不要想了柳闻莺。 但是柳闻莺不知道她想事情的时候眼睛里的情绪有多丰富,本就是藏不住事的年纪,更何况刚进行完一场激烈的性事,情绪就外露的更明显了。 司马炎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脑补了一些什么东西,但他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抬手给了柳闻莺一个爆栗。 柳闻莺“哎呦”一声捂着额头,不自觉地撒着娇:“干嘛打我?你也不怕把我打傻了。” 司马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能算是打呢?孤只是亲近你。” 柳闻莺一下子凑近了司马炎的脸:“那我也想亲近你。” 司马炎很好说话的点点头,于是柳闻莺如法炮制的曲起指节敲了敲司马炎的脑袋。她敲完又开始后悔:“不公平,你手劲比我大。” 司马炎纵容的笑着:“那让你多敲两下。” 柳闻莺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还是不要了,不和你玩了,我要睡觉了。” 刚好身上差不多擦干净了,柳闻莺推开司马炎就想自己走,结果发现自己没穿鞋子遂放弃,只能老实待在司马炎怀里被他抱回去睡觉。 真是用完就扔,不知道跟谁学的。司马炎无奈的摇摇头。 司马炎抱着柳闻莺回了床上,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柳闻莺已经能非常自然且迅速的拾起被子往两个人身上一裹,然后自己钻到司马炎怀里找到一个喜欢的姿势不动了。 窗外寒风凛冽,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加上南方多雨潮湿,就更加难受了。尽管屋子里烧了地龙,也时常让柳闻莺觉得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湿冷之气,这股气息仿佛要侵入人的四肢百骸,让人浑身上下都不舒坦。但是司马炎身上很热,跟个暖炉一样,而且他胸膛宽阔,柳闻莺小小一只窝在他怀里刚刚好。 柳闻莺满足的抱着怀里的大号火炉抱枕蹭了蹭,把头埋到司马炎颈窝睡觉了。 柳闻莺过分长的发丝铺散在司马炎的身上,弄得他有些痒,又不太敢动,怕把柳闻莺压疼了。不过司马炎非常擅长忍耐,也非常乐意承受这份甜蜜的负担,柳闻莺在他的温柔的拍背中很快就睡着了。 完成五杀 hua nh aor.c om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柳闻莺伸手摸了摸身边的床褥,不出所料,一片冰凉。 司马炎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不过他忙也正常,毕竟刚刚打下来一个国家。还好柳闻莺有非常丰富的自娱自乐经验,哪怕没人陪她玩一个人也能玩的很开心。 柳闻莺用过早膳,照例准备去院子里闲逛一圈,出去之后才发现,外头下雪了。这是今年的第几场雪了?不知道,但这是北漠军进驻皇都以来的第一场雪。 小宫女尽职尽责的给她打着伞,柳闻莺偏头吩咐她:“不用打伞了,你去廊下站着吧。本宫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小宫女不赞同的摇摇头:“殿下,会着凉的,身体重要啊。” “不会,就站一会儿。”小宫女不敢违抗柳闻莺的命令,一步三回头的站到了廊道里紧张得盯着柳闻莺瞧。 下雪天,空气似乎格外清新,冰凉的冷意被吸进肺腑,让人头脑都清醒起来。柳闻莺蹲下来摸了摸地上的积雪,之前下的要么化了,要么被宫人打扫过了,现在只有很薄的一层,但刚好能够覆盖地面。 也刚好,能够覆盖这片土地上的血与泪,还有累累的罪恶与污秽。 往年的这个时候,宫里应该在大摆筵席,到处都热热闹闹的,透着一股末世的颓靡。但今年虽然过分冷清,却让柳闻莺久违的感到了安心,还有向上的活力。等明年雪化了,又是一个好年。 等晚上司马炎回来的时候,柳闻莺正躺在床上看一本游记,她看到司马炎回来高高兴兴的扔下书往司马炎身上跳,司马炎无奈的把人接住然后又提远了一些。 “莺莺,穿鞋。”看书请到首发站:jiled ay.c om 柳闻莺四肢扑腾着,对司马炎把她拎小鸡一样的提法感到不满:“我不穿鞋跟不能抱你有什么关系,松开这样不舒服。” 司马炎叹了口气,把柳闻莺放到最近的一张贵妃榻上,他扯开领子给柳闻莺看了一眼:“里面是软甲,你这么冲过来也不怕把自己撞疼了。” 这么一说,柳闻莺就安分了。 柳闻莺看着司马炎一件一件的脱衣服,今天穿这么多,还戴了盔甲,干什么去了?杀人啦? 女人的直觉确实非常准,不过司马炎没杀人,准确说,是还没杀。 司马炎从袖子里掏出来五张画像递给柳闻莺:“认一认,是他们吗?” 柳闻莺接过一瞧,正是她给司马炎的那份杀人名单里的漏网之鱼:“都抓到了?”柳闻莺瞪大了眼睛,这也太有效率了,北漠的骑兵就是不一样,千里奔袭暗夜杀人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啊。 “都杀了!”柳闻莺沉下脸色,自以为非常有暴君气质的吐出三个字。 但司马炎见到她这副故作凶巴巴的样子只觉得可爱,今天忙活了一天,也算值了。 柳闻莺看着司马炎的大掌落到她头上,把她的头发弄得一团乱,她漂亮的五官瞬间拧成一团。算了,看在他今天干了件大好事的份上忍忍忍。 可惜司马炎不是好说话的人,他一向蹬鼻子上脸。 司马炎蹲下来,视线与柳闻莺齐平:“莺莺,今天这么好说话?”语毕,就迎来柳闻莺窝心的一脚,不过没踹上,踹到一半就被司马炎握住了脚踝。 司马炎摩挲着柳闻莺脚踝处那个突出的骨节,把柳闻莺摸得骨节发痒,她想把脚抽回来,却发现不能了,更糟糕的是他们俩现在的姿势,她的下身在司马炎面前简直是一览无余,虽然两个人都坦诚相见多次了,但柳闻莺还是很不好意思。 好在柳闻莺打人一向很有办法,脚动不了就用手,她收着力“邦邦邦”敲着司马炎的手臂:“快去沐浴!不和你聊了,我要睡觉!” 司马炎不回答只是笑,等他笑够了才放开柳闻莺把她抱回床上。柳闻莺一沾床就立刻拖着被子把自己裹成茧子,司马炎见状挑了挑眉,戳了她一下:“莺莺,不要害羞。” “我没有!”被子里传来不太清晰的女声。 司马炎无奈的笑:“别闷着了,赶紧出来。不然孤就站在这不动了。” 柳闻莺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你站这不动关我什么事,你站一天都行。” 司马炎伸手贴了贴柳闻莺的脸,他一向体热,但是现在却比柳闻莺脸上的温度低一些,柳闻莺下意识地贴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啊啊啊她怎么就贴上去了好没有原则,这样想着,柳闻莺又缩回了被子里。 司马炎这下是真没辙了,强硬的把人从被子里弄出来:“好了,孤去沐浴,你乖乖的,孤很快就回来。” 司马炎说的很快是真的很快,柳闻莺还没有从那种脸红冒烟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司马炎就回来了,然后熟门熟路的钻进柳闻莺的被窝把人揽进怀里。 司马炎把玩着柳闻莺的发丝没说话,他在等柳闻莺的发难,哦不是发难,是可爱的小鸟啄人。 果然,过了片刻,柳闻莺转过脸来气势汹汹的纠正他:“没有害羞!” 司马炎勾勾唇,继续火上浇油的逗她:“还挺记仇。” 柳闻莺气的去咬司马炎的脸,没留什么印子,但是给司马炎留了一脸的口水。杀伤力不强但侮辱性极强,柳闻莺是这么觉得的。 但她不知道,司马炎现在爽得很,她但凡往下摸一摸就知道司马炎硬了,只是被子厚看不出来。 司马炎压抑着内心的愉悦之情,故作害怕的改口道:“没有害羞,也不记仇。” 柳闻莺大获全胜,满意的点头:“这还差不多。”说完,她猛地一口亲在司马炎嘴唇上,“奖励你一下。” 这次司马炎是真的忍不住了,脸上的笑容灿烂的像杀了一百个仇敌那样高兴。 柳闻莺歪头看他,好奇怪一男的。算了,司马炎本来也不是多正常的人。 不过很快柳闻莺就发现了司马炎的异常:“你怎么……” 司马炎微微睁大了眼睛,略显无辜,然后用一种平铺直叙的语调说出色情无比的话:“它喜欢你,没办法。” 柳闻莺的脸再一次红成了苹果,司马炎吐出一口浊气,揉了揉柳闻莺的脸:“今天不做,好好睡吧。”昨天才做完,按照第一次柳闻莺做完得休息好几天的频率,得过两天再做下一场,不然她身体受不了。 但是出乎司马炎意料的是,柳闻莺害羞了一会儿爬到他身上扯开他的衣领,用她尖尖的下巴拱了一会儿他的胸肌,然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手往下伸。 司马炎拉住了她:“不用这样莺莺,你的身体最重要。替你杀人是早就答应你的事,孤已经收过报酬了。” 这下轮到柳闻莺惊讶了,她红着脸磕磕绊绊的解释道:“不是……我没有,我没想到那个……是,哎呀我自己想做……我今天早上看过了,没……没肿,可以的……” 听到这句话,司马炎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危险起来,他抬手虚虚掐住柳闻莺的下巴,食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过了一会儿,司马炎嘴角勾起一个暧昧的弧度:“这么喜欢啊莺莺,那我们玩点别的。” 乳交口侍(高h) 过了一会儿,柳闻莺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一样捧着双乳蹭弄着司马炎的性器,口中嘟嘟囔囔的:“这样真的能舒服吗?” 司马炎已经发现了柳闻莺骨子里和他一样,有些喜欢掌控人的小癖好,他不再压抑自己的喘息,声音低沉悦耳蛊惑着她:“舒服的,莺莺。” 柳闻莺看着司马炎略失神的双眼和潮红的脸,还有无意识扣着床榻爆出青筋的手,难耐的咽了口口水,像一尾毫无心眼的鱼直直的咬上司马炎给她下的钩子,干活干的更卖力了一些。 柳闻莺拢着自己的胸脯把司马炎粗大的性器夹在乳沟里磨蹭着,她发育的很好,相比于同龄少女有些过分好了,胸型饱满,一只手拢不过来,所以其实柳闻莺做的有些艰难,但是她很认真,带着天真的好奇,下手也没轻没重的,抓着自己的乳肉就夹着司马炎粉白流出腺液的阴茎一顿摩擦,把自己的胸口搞得乱七八糟的,还因为掌控不好力道,有时候会被龟头戳到脸和锁骨。 和柳闻莺相比,司马炎就是另一种辛苦了,忍得辛苦。 司马炎只觉得自己的性器陷入了一片白嫩柔软的云朵里,四面八方的包裹着他,让他疯狂,加上柳闻莺时不时抬起头用她天真水润的眼眸好奇的观察他,更是刺激了司马炎脆弱的神经,他真的很担心自己会有一瞬间忍不住,把柳闻莺按在身下肏坏,肏成只会张着腿流水求欢的,他的肉套子。 “莺莺……好了莺莺……”保险起见,司马炎决定叫停。 但柳闻莺没理他,柳闻莺看着跟个面团子似的,但和她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她有自己的棱角,有时候还非常倔,就喜欢跟人对着干,比如现在。 她看着司马炎从粉白变得通红的性器,就快射了,为什么要半途而废,等等,怎么还没射? 突然间柳闻莺想到她曾经看过的画面,于是张嘴把司马炎的肉棒含进了嘴里。 敏感的龟头猛然进入到一个窄小温热且湿润的腔室,心理与身体的双重刺激下,司马炎瞪大了眼睛难得失态:“柳闻莺!吐出来!” 回应他的是,柳闻莺把肉棒含的更深了,几乎顶到她的喉头,喉咙受到刺激下意识地干呕,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绝妙体验直冲司马炎的大脑,就好像有千万条鱼在吸他的龟头,还有软嫩的肉壁裹着他的柱身摩擦。 这没轻没重的小混蛋,真是找死!司马炎手下一个用力,硬生生从床沿上掰下一块木头。 这声响同时把两个人吓了一跳,柳闻莺吃的更深了含的也更紧,而司马炎也是一个没忍住精关大开,在柳闻莺的嘴巴里释放了出来。好在司马炎反应及时,把性器抽出来一截没抵着喉管射,不然柳闻莺肯定会被呛到。 而柳闻莺还没反应过来,无意识地含着龟头追了一段,一股一股温凉黏腻的精液落到她的舌面上,然后就被卷起咽进肚子里,柳闻莺就这样一点点把司马炎射出来的精液都吃完了。 司马炎已经被她磨得没脾气了,生掰下一块木头也让他冷静了不少,他一双寒潭似的眼睛幽深的盯着柳闻莺:“好吃吗?” 柳闻莺还咂摸了一下,许是昨天才发泄过,腥膻味并不重,有点苦,总之不难吃也不好吃,一般。于是柳闻莺回答道:“还行。” 司马炎被柳闻莺两个字勾的浑身肌肉绷紧,差点刚射完疲软的性器又立起来,他费了些劲才摆出一个冷酷的表情:“怎么想出来给孤口的?” 柳闻莺被司马炎发冷的语调和眼神吓得发怂,仔细想想司马炎从初见到现在就没有这么对过她,心里更是有些委屈,但她很快理直气壮起来:“我还问你呢,你把我的床弄坏了,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张床!” 说到这个,司马炎也有些心虚:“孤……等回了北漠,孤给你打一个一模一样的。” 柳闻莺撇嘴:“这还差不多。”她打蛇随棍上,凑到司马炎脸颊边嘀嘀咕咕的开始算账,“你刚刚还凶我,你以前从来不凶我,司马炎你对我太坏了!” 司马炎一时哑然,强撑起来的冷酷气势荡然无存:“对不起莺莺,以后都不会了。乖乖,原谅孤好不好?但是刚刚那件事不要做了好不好?莺莺,你是公主,那太折辱人了,而且弄得你也不舒服。” 司马炎一边说着,一边拿过床头柜上的帕子,给柳闻莺擦嘴角和身上的污渍,又端来茶水给柳闻莺漱口。 柳闻莺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司马炎是这样想的。其实柳闻莺只是害羞,她对很多情事间的玩法接受度都很高,毕竟从小到大时不时就会撞见自己的父皇如同发情的野兽一般拽着宫妃或者路过的宫女,在一些非常庄重的场合甚至幕天席地的来上一发,是个人上限和下限都会有所改变的。 而司马炎呢,他所有关于情爱的理论经验来自于柳闻莺那叁本春宫图,实践经验也全部是从柳闻莺身上实践出来的。 柳闻莺看着司马炎意外有些纯情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玩。他们俩大概共用的一个胆子,一个人退一步,另一个人就会进一步。 柳闻莺攀着司马炎的脖颈,笑盈盈的回答道:“我没这么觉得啊,而且又不是你强迫我的。我自愿的就不折辱人,再者说……你刚刚不舒服吗?” 司马炎掀了掀眼皮,神情非常危险的看着柳闻莺,他重新拿回了主动权,冷冷开口:“想被孤肏死?” 柳闻莺缩了缩脖子,又怂了:“我觉得,人要有长远的眼光比较好。” 司马炎冷哼一声。 纸老虎,柳闻莺在心里暗爽,然后她笑起来仰着脸凑上去撒娇,她拉着司马炎的手往下探逗他:“司马炎~你摸一下,我裤子湿了~” 然后柳闻莺就看到司马炎忍得眼睛都红了,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玩脱了想跑,却被司马炎抓着小腿拖回来。 就在柳闻莺觉得自己肯定完蛋了要死在床上的时候,她听到司马炎忍到极致的一声叹息:“乖乖,自己坐上来动好不好?孤怕忍不住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