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一梦又十年》 第一章 魂入清宫思甚深 2021年6月12日(五月初三),王文希是人民公安大学大四的学生,毕业将至,宿舍4人约好趁着端午假期去将故宫游玩一遍,在京读书一场,也算不留遗憾。 “花儿~这个宫,这个里面肯定好看。”年轻人总是喜欢扒门缝好奇窥探。 “哪个,哪个~” 王文希趴在咸安宫门缝里使劲看了半晌:“里面好破旧古老,啥都看不到,就一些房门。” 几人不亦乐乎的各个宫殿的观赏,感叹故宫的宏伟博大,又可怜岁月的变迁、无情~ 一天下来几人回到宿舍,筋疲力尽。 “不行,我的脚废了,我要赶紧休息~”室友大力哀嚎着。 王文希不声不响,早已摊在上铺发愣,半晌冒出一句:“你们说,这明清两代,故宫住过那么多女的,没有电视,没有空调,就这么孤独的守着宫殿,图什么呢?” “花儿,你觉悟变高了啊,都想到这一层了啊,我只想看看我的脚还能不能动弹了!” “别感慨了,赶紧洗洗休息,不洗我先洗了啊!”另一个室友获得了优先使用卫生间的主动权。 入夜,王文希洗漱后躺在床上不想动弹,头也昏昏沉沉的,这入夏的天,怎么感觉浑身发冷,紧紧裹着被子慢慢的就进入了睡眠,额头开始渗出了汗珠。 …… 梦中还是现实,交泰殿的大殿上,王文希隐隐约约感觉柱子后面可能有人,地上露出一条辫尾系着一个黄色的绸缎似的,王文希眨巴眼睛模模糊糊的看着,好奇心探使着她慢慢往前挪动脚步。 “是谁在那?”王文希忍不住轻声问道。 “你是谁?”是个半大的孩子的声音,却没有动一下。 王文希咽了咽口水,还是有些害怕忐忑:“是你唤我来的,不是吗?” “那你愿意吗?” 怎么会是个男孩,这辫子?男孩子辫子比我还长,王文希内心揣测着。 王文希小心的走过去侧面,看看到底是谁! 突然眨眼之间辫子和衣服角都消失了! “唉?哪去了?”王文希快步走过去,确实没人在那。 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噗通噗通~心里突然一阵害怕:“我不会看见鬼了吧!” …… “不!”随着自喃自语,王文希睁开了眼睛,三魂丢了七魄似得。 康熙四年三月初二,京城发生了地震,城内房屋倒塌者不计其数,就连坚实的城墙也有百处左右塌陷。整个紫禁城和京城贵族都在灰尘中遮天蔽日,经历了几日余震后,宫中和城里都在复原恢复中。 “格格,格格,你醒了吗?” 旁边似乎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王文希使劲的睁开眼睛,碍于头疼的厉害,半天眼睛才微微动弹出一条缝,这阳光刺眼。 王文希抬起了手揉了揉太阳穴,“我怎么这样的头疼?”浑身无力,片刻便又累了。 “格格,您都高烧了一天一夜了,再不退烧醒来,喀布喇大人恐怕就要去宫里请御医了!”婢女兰淳凑近呼喊道。 王文希闻声转过去,看到一张稚嫩的脸庞,仿若看错了似得,累的又闭上了眼。 “如今都忙成一团,奴婢这就去唤大人过来。”见格格无反应,兰淳准备去告诉喀布喇格格醒了。 王文希再次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是个床帐,顶上光线暗沉,但是能瞧出是个床帐,在像左边看看,竟然是个罗汉床似得,这不是电视剧里才看到的木床! “烧糊涂了,烧糊涂了!”王文希再次闭上眼睛,先睁开一只眼睛看看,还是这床,两只一起睁开,内心无比恐慌:我这是在哪里,难道是去看了故宫后遗症?产生幻觉了,我不会是进入梦中梦了吧!不行,我再睡会,可能是身体还虚弱了点。 翻了个身,王文希开始强行入睡,内心祈祷着:大力、小玉(室友)你们赶紧把我喊醒啊,我可能是进入梦魇了。王文希咬紧牙关,跟念咒似得,害怕了起来,后背都出汗了!。 “格格,大人和夫人来看您了!”兰淳禀报道。 王文希听到了,却不想回头。内心默念:不用管,这些都是梦,都是梦,都是梦…… “其其格,你可终于醒过来了,昨夜见你烧退了,我和你阿玛才放心了。” 半晌没有反应夫人看了看喀布喇大人,喀布喇示意郎中再给看看。 李郎中上前,小声说:“格格请伸手。” 王文希希望他们赶紧走,只得伸出手去,李郎中将锦帕放在手腕处,仔细的把脉探病起来。 片刻,李郎中向喀布喇跪礼:“大人,格格这是大病初愈,加上之前受到了惊吓,身子虚弱,小人再开两幅调养的方子,每日煎出来喝了,不出五天,格格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兰淳,速去随李郎中开药方抓药。” “是。”兰淳弯腰打拱揖礼,带着李郎中先行离开。 夫人看了眼大人,替格格盖好了被角,随着大人也离开了屋内。“其其格先好好休息,阿玛和额娘先去忙家中事物,回头再来看你。” 屋内恢复了宁静,王文希忍不住了,转过身来,慢慢坐了起来,眼前这不就是个古代的房间,自己只是偷偷瞄了两眼故宫里的屋子,竟然梦的这样真实,还格格,难道自己想当皇帝的女儿不成?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可能自己真的相当公主的心是有的。 王文希自己摸索这屋子里的摆件。 这水壶后来倒是都能买到,就是没这个精致。 这个桌布也太粗糙了,不过后来好像就是流行这种亚麻的布料。 唉?这房间很小,还和客厅一体,却有个梳妆台,真不错,我也算给自己安排的明白了。 王文希上前试试梳妆台上的东西,都有模有样,无不精致,顺势看到了一面铜镜,拿过来摸索起来。 “这铜镜就是不方便,没有宿舍的镜子看的一半清楚。”突然王文希愣住了,这铜镜虽然不够清楚,却掩映这一副面孔,一副清秀稚嫩的面孔。为了确认不是妖魔鬼怪在镜子里,王文希凑近开始咧牙,镜子里也开始如此,同步如一人。 “哐当~”王文希手里的铜镜掉出手中,自己怎么变成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的面庞了。 王文希浑身不解,快步走上床,裹着被子,“赶紧睡一觉,赶紧睡一觉,梦醒就好了!” 刚好兰淳回来了:“格格,你需要什么,跟兰淳说,奴婢来动手。这几日府里都在收拾,乱的很。” 王文希裹着被子紧紧的不出来:“我要睡觉,谁都被喊我!” “哦。”兰淳想,可能是才病好,身体虚弱着,我还是别打扰格格休息吧。 就这样裹着半天不出来,脑子各种胡思乱想累了,慢慢就睡着了…… 太阳开始慢慢偏西,屋子里已经渐渐变黑。 王文希这才睡饱了起来,伸伸懒腰舒展着身子:“恩~啊~好久没这么睡爽过了。” 是的,最近要毕业,时常早起钻图书馆占位子看书去了。 兰淳正在屋里点上蜡烛,听到了声音:“格格,你终于醒了啊!” 看到兰淳笑意盈盈的过来,王文希瞬间清新,拉着被子看着周边的环境,“天啦!我怎么还在这!啊~” 这一副哭天戗地的哀嚎,看来确实不适合做贵族少女。 “格格,您一直睡着没醒过啊,今个可是睡饱了,睡饿了,奴婢伺候您起来,赶紧吃点东西,格格肯定是饿了。” 说罢后面跟来了两个婢女,流水线动作似得端着杯子、盆?的进来了。 “别别别,我先冷静一下,你们都别过来。” 王文希退守到床里缩着腿蜷坐着,被子裹着,只露了一个头,滴溜溜的观察着屋子里的陈设。 “总不会是穿越了吧,难不成是梦中梦,醒不过来?”王文希摇摇脑袋,不敢相信,“太狗血了吧,昨天故宫几万游人,难道都穿越过来了?” 想到这里,王文希突然坐了起来:会不会真的有这种可能,昨天有某种磁场,然后到过故宫某个地方的人都被穿越过来了! “那个叫什么兰来着?” 兰淳跨进门槛看着格格:“格格是说奴婢吗?”兰淳很疑惑,今天的格格神神叨叨的,莫不是烧坏了脑袋,还是地震吓傻了,连奴婢的名字也叫不上来? “你凑近些,过来。”王文希小声喊道。 兰淳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依旧是照做了。 “你昨天是不是也去了故宫游玩?” 兰淳突然吃惊的看着王文希,王文希的眼神似乎充满了期盼,甚至就笃定有人跟她一起游玩了故宫! “格格说的故宫?是哪里啊?” 王文希脸色突然一变:“故宫不就是故宫唛!”心中突然一想不对,她都不知道故宫,故宫是后来才称呼故宫的,明清应该叫紫禁城! 王文希的表情快哭了,想了想就问道兰淳:“那个什么兰,现在是那个皇帝啊?”王文希看她的穿着应该是清朝的服饰。 “格格,你小声点,竟然敢直接谈论天子!” 看她那慌张的样子,王文希竟然觉得有点搞笑,这才舒缓了一会:“那你小点声告诉我,现在是那个皇上,几年?” 看格格认真的样子,难道是在考奴婢,但是这谁都知道的事啊,“格格当真想知道?” 突然王文希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两人彼此相视一笑。 片刻,婢女们将王文希洗漱好,并且命厨子做了一些格格爱吃的送进来摆在桌子上。 今日的格格对所有的一切都好奇,而且一改往常的温和文静,变得好动起来。 “哇哦~一个人吃这么多,可有点奢侈啊,最近普及珍惜粮食呢!”王文希看着一桌珍馐两眼放光。 管不了那么多了,王文希饿了,坐在一旁,赶紧大吃一顿,睡了一天着实饿了。 准备用筷子夹正对面的鱼,第一次没够着盘子! 不对啊,这桌子我怎么还够不着呢,再试一次,确实够不着!才想起来自己变成个半大的孩子。真是不懂,人家穿越都是豆蔻年华的少女,我怎么变成个孩子了! 算了,站起来吃,吃饱了才能不想家。一旁的兰淳看着狼吞虎咽的格格,吓得不知道是笑是哭好,这还是咱家的格格吗? 第二章 庶女赫舍里氏 乾清宫内,玄烨一放学就得觐见大臣,与四位辅政大臣正在商议震后救灾事宜,丝毫不得休息。 如今玄烨还未到亲政年龄,手中并无实权,也无法真正做到御门听政。 乾清宫内,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分别两边就坐,索尼依旧是请病假未上朝。 苏克萨哈坐着讨论回禀:“此次地震范围和规模都较小,已命户部询问,共计一百三十屋户人家房屋出现倒塌,城墙有百处塌陷,都急需施工补救。” 鳌中堂直呼功绩:“宫中已经慢慢搬回各宫中,太皇太后处也已经安置妥当,内务府正在加紧修补完善。” “皇上尽可放心,应尽快着令户部拨款,这几日余震已经缓和,多有百姓流离失所,当务之急是安抚灾民。”遏必隆赶紧附和道。 鳌拜知道要钱后,半天不做声,等着大家讨论细节。 …… 最终一致同意,当以民为先,先拨款救灾,修补城墙,宫中稍后修补完善。 赫舍里府内,一顿饱餐以后,王文希才算惊魂已定了,比刚刚醒来时淡定多了,似乎已经熟悉了套路。 “你叫兰淳?” “是。” “过来坐,带杯水过来。我叫其其格?”王文希笑眯眯的唤道。 兰淳递了一杯水来到桌旁,恭敬的站在王文希旁边。“喀布喇大人一直很疼格格,所以起了个像花朵一样的名字。” “花朵?花花?那个,其他人退下吧,你过来坐。”王文希恍惚了一下,这小名怎么还关联上了。 兰淳关上门,依旧是恭敬的站在王文希旁边。 “坐这!” “不不,格格,没有奴婢与格格同坐的规矩。” “随你吧,那你凑近些。”与古人较真规矩估计是很难。 兰淳一本正经的凑近,“本格格自发烧后,现在脑子很混乱,这大脑的病任凭哪个太医大夫都治不好,但是我不想让爹娘……不,阿玛额娘难过,所以,我会慢慢恢复,记起来,你帮我保密,有些事现在我跟你确认一下,保持一致啊。” 兰淳看格格如此孝顺:“格格还是如此孝顺,这个倒是没变。” 王文希尴尬的一笑,“现在,就今天是哪个皇帝,年份,没事,你小声说,别人不会知道我们谈论他!” 兰淳无奈,左顾右盼似乎有人盯着她似得,凑过来咬耳朵说道:“如今是康熙四年!” “康熙啊!康熙好啊~”王文希一听是康熙年份激动的拍了桌子。 “嘘嘘,格格你小点声,可不敢直呼万岁爷名号。” “哦,对对。”突然王文希一想不对啊,世人都知道康熙8岁继位,这无论怎么算也才十二三岁的人,那我是哪门子来的格格?啊!难道我是孝庄的孩子?这样一想王文希觉得更精彩刺激了,孝庄太皇太后那可是不得了的人物! 也不对,那今日上午来看我的是谁? 王文希很是疑惑:“那我再问你,你为何称呼我叫格格?” 兰淳噗通一声跪下:“格格,虽然知道你重病高烧才愈,未曾想你竟然病的这样重!”兰淳都快哭了。 “起来起来啊,别顿不顿就跪啊,心脏受不了。” “格格,你心脏又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还没回答我呢。” “格格乃是辅政大臣索尼的孙女,内侍卫大臣喀布喇大人的女儿,自然是格格了。” “姓索?那不就是索尼?索额图?清朝重臣还有谁姓索。” “祖父是赫舍里·索尼,赫舍里·喀布喇是长子,赫舍里·索额图是嫡子,也是格格的叔父。” “大臣的女儿叫格格,那宫里的叫什么?”王文希加紧问道。 “格格,宫里的那可都是公主。” “我去,又是被电视剧诓骗的一天!” “你说什么,格格。” “没什么没什么,我先缓缓,我想洗个澡,沐浴,这里方便吗?”淋浴王文希是不指望了,有个盆泡泡也好,自己发烧一声汗,感觉浑身难受,顺便理理思绪。 “好,奴婢这就去准备,因为地震,热水可能要稍等一会。” “什么,啥时候还地震了?” “就在前几日,格格因睡帐篷受了寒气因此还大病了,连这都记不得了吗,格格?” “记得,记得,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王文希笑笑掩饰。 兰淳去准备热水,王文希觉得一切都很茫然,就像自己一个人来到异乡,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同时对这眼下的一切又觉得好奇,能亲历古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怎么这么像做梦呢?不会明日一起床又回来,算了,白漂了一个重返十几岁,我应该开心才是。” 可是眼下的一切又那么真实,王文希坐在屋门口的门槛上,看着月色下的古色古香的庭院,似有寒意的风吹着,一时间恍惚好像脑子清醒似的,转身进屋找纸笔,看看“此案”前后因果缘由。 王文希在房间的桌上看到了纸笔,无所谓是毛笔还是什么,就开始投入的规划此次事件前因后果。 …… “格格,热水准备好了。” “好,马上来~”王文希心中充满疑惑,到底有没有人跟我一样,如今磁场都这样活跃了,我真的是穿越了,还是活在梦境里,那个人是谁,为何呼唤我?不会真的在故宫碰到什么?那个男孩? 病未愈,脑子疼,王文希丢下笔:管它呢,好歹变成了贵小姐,明天再理头绪,先好好享受再说,哈哈。 王文希泡在沐浴桶里,因为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旁边有人伺候着。 “兰淳陪着我,你们先下去。” 两位婢女下去后,王文希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兰淳,你今年多大了,我该换你姐姐还是妹妹啊?” 听到这,兰淳突然停下了手,本来是帮着格格整理着头发,兰淳突然有些难过,还是介绍道:“格格别折煞奴婢了,奴婢今年十五,比格格虚长两岁,自小是格格把奴婢要在身边。格格虽是庶女……” “啥,搞了半天我还是个庶女啊?” “是的,格格的阿玛是侧福晋所生,虽说如此,格格的玛法很是心疼格格呢!” “唉?这万恶的旧社会,长子我怎么还是庶女了?哦!就因为那个索额图是嫡子?” “格格真是糊涂了,胡乱说些什么啊?” “哦,没事,没事。”王文希深思起来:我堂堂侦查系的高材生,逻辑满分的能力竟然也快搞混乱了,不合常理,不合常理。 兰淳看格格深思着,也就没有在多嘴了,怕格格因为身份再度难过,忧思伤了身可就不好了,自小格格就体弱多病…… “我亲爱的淳儿姐,我要洗好出去了。”王文希假装释然的样子。 “好的,奴婢伺候格格穿衣,这打春的天忽冷忽热,可别再吹了风。” “恩,兰淳,我,待会可以出去溜达看看吗?” “当然啊,不过夜里凉,格格尽量不要出院门吧。” “那也行,赶紧给我穿好,我出去走走。” 夜幕下,四面围绕的庭院,翘起来屋檐,院落里的乔木不知何名,却开始冒出葱郁,王文希发着楞在这廊下走着,有种逛园子的感觉。 这冷风吹得真真实,确实还有点冷呢,有点阴森森的~ 走至院门口,兰淳提醒到:“格格还是回去吧,因为外面受灾百姓,府里正在商议救灾事宜,也不宜乱闯。” “啊,地震的很严重吗?震源在哪里?” “格格说什么?” “哦,算了,不方便就回去吧,大晚上的,这种古宅园子我还真有点怕,风嗖嗖的~” “格格要是冷了,赶紧回屋,别在又吹了风寒。” 兰淳安顿好格格后准备熄灯,等门廊下候着。 “别,别吹,我怕~”王文希内心始终瘆的慌。“你就睡我旁边,多个人暖和。” “格格,奴婢是下人,怎可与格格同榻。” 想了想,兰淳告诉王文希那就在旁陪着她,王文希这才放心的躺在床上。 王文希不知不觉双手枕在头下,这枕头真是睡不着,心中开始理清思绪。 索尼的孙女,赫舍里氏,等等,这个名字还挺熟悉的!索尼倒是都知道,索尼、纳兰明珠这些可都是大清名人。 康熙四年?康熙的老子是福临,不是说福临出家了吗?电视剧上的也不知道可有个准! 康熙四年,康熙也才十几岁啊,这个时候鳌拜还在不在?妈呀,仅有的历史知识完全是喷涌出来了! 越想越乱,越想越多,脑壳疼。明天如果自己依旧在这大清的梦里,那就把这当成毕业课堂,就近多学习学习,管他后面发生了什么…… 想着想着,左翻翻,右翻翻王文希又睡熟了。 天蒙蒙亮,梁公公就侍奉着皇上起身,玄烨前去慈宁宫给皇祖母请安,又要赶至乾清宫早学,苏茉儿已经命人准备早膳等候着皇上前来享用。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快起来,今个来的也很早啊。” “孙儿今日下了学还要与众大臣商议政事,故而早起,多些读书时间。” 太皇太后示意苏茉儿赶紧给自己的宝贝皇孙上膳食:“这样赶早,快到皇祖母这儿多吃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玄烨一直很尊敬皇祖母,在皇祖母的影响下,更是是书如命,勤学苦读。 玄烨一边吃着早膳,太皇太后在旁一边整理孙儿的辫子,一边摸摸衣服是否单薄,心疼道:“哪有像你这样的人,“贵为天子”,却像书生赶考一样苦读呢?” 玄烨抬头笑笑,“皇祖母,孙儿跟您一样,也喜欢读书,一点也不苦。” 苏茉儿给皇上加了勺粥,笑着接话道:“太皇太后这是好福气,皇上这般勤学,将来必有所作为。” “额涅,朕无他欲,惟愿天下义安,生民乐业,共享太平之福而已。” “哈哈哈~”太皇太后和苏茉儿相视一笑,甚是欣慰。 用完早膳,玄烨又急急忙忙去了乾清宫南书房读书去了,此时才刚刚卯时过半,天还没大亮。 第三章 既来之,则安之 作为一个公安大的学生来说,天蒙蒙亮,王文希也起身不自觉就醒了。 每日量化跑操,早已成为习惯。 “格格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见王文希坐在床上欲起身,兰淳也醒了,赶紧唤人进屋伺候洗漱。 “习惯了,起来活动活动,昨天睡多了浑身疼。”王文希伸着懒腰。 兰淳不敢多说什么,最近格格做什么她都不觉得奇怪,因为已经够奇怪了。 这个时间,王文希不知道该去哪洗漱,坐在床边发愣:“这个梦看来一时半会醒不了,那我就当毕业研学了,坚决不浪费一分一秒,而且还是近距离这么真实的学习!加油!” 兰淳等人端来铜盆和水杯站在一旁。 “那个兰淳,我想刷牙,有没有牙刷?” “牙刷?格格,如果需要奴婢命人呈上棉布和青盐。” “棉布?没有棍子类的,牙刷之类的?”王文希傻了,“或者给我个棍子和棉布,昨晚都没刷牙,我快难受死了。” “好,格格稍等,奴婢这就命人去取。”兰淳示意奴婢去取细小的棍子和棉布。不敢多问。 “那先给我梳头吧,这个有点复杂。”王文希很尴尬,这个头发不会。 “好,格格请移步。” 片刻,在兰淳等人的巧手下,王文希的旗头就整洁起来,看起来还是有点样子的。旗头的衬托更显身材纤细,刘海下是个稚嫩标准的人啊,有几分贵小姐的样子~ 婢女取来细小的棍子和青盐。 “这棍子……”看着这细小的树枝,王文希绝望了,算了,试试吧。 “趴~”刚顶着棉布刷一下,断了。 算了,上手吧。 …… 片刻,勉强刷完牙,洗完脸,这擦脸的…… “格格,奴婢来帮您吧。”兰淳似乎看出来了困难。 王文希咧嘴尴尬道:“好,拜托你了。” 等问清了兰淳这些物品的配料后,王文希瑟瑟发抖:天啊,都是中毒之物擦在脸上,古代的女子难怪多薄命,恐怕是被毒死的吧! 洗漱好了后,兰淳交代道:“今日老爷交代:卯时结束会在正厅用早饭,格格那时要去请安。” “哦,要一起吃饭啊。” 王文希站在门前,看着这个环绕的院子和走廊:“那我先活动活动,跑两圈。” 说完开始在门口做热身运动,准备跑步。 婢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言语。 王文希回头:“来,一起啊,强身健体。” 大家直摆手,拒绝。 隔壁院的几位公子哥都还没醒,一个庶女倒是闻鸡起舞。 很快就传遍了府内。 在兰淳的带领下,王文希来到了中堂请安,一路观察留心各处。 王文希心想:怎么自己跟卧底似得,处处留心,用心记下每一处,就差有没有发现什么暗格了…… “兰淳,我一个庶出的女儿,还要请安吗?”王文希小声问道。 “格格小声点,喀布喇大人虽是侧福晋所生,大人却是长子,老爷也很重视。” “那我那个爸爸……阿~玛~就生了我一个?” “格格上面有个哥哥长泰,弟弟纶布。” “哦。”王文希赶紧用自己的记忆力强记人物关系。 中堂内,索尼和那拉氏坐在上面。两旁分别是几位叔父。见孩子们都来齐了,几位叔父都开始给索尼请安。 王文希观察到,这索尼也才60岁的样子,确实可以当爷爷了。除了自己的父亲,对面的那位也有了孩子,佣人抱在手里才2岁的样子。其他都还没有孩子,也很年轻的样子。 父辈们起身,该到小辈们了。王文希还在发愣,兰淳拉了拉她,她赶紧和长泰等人一起去请安。 早上出门兰淳特意教了请安的礼节,不然估计这会儿王文希肯定噗通一声也跪在那了。 王文希正得意着,祖父开始发话了:“这天灾终是过去了,今日是一家人第一次聚在一起,看到你们都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孩子不孝,让阿玛操心了。”喀布喇表示愧疚。 “此次你和索额图赈灾有力,皇上定会很满意的。” 索额图??王文希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原来对面的三叔父就是大名鼎鼎的索额图?看着一脸稚嫩还没我大,孩子都有了…… 王文希直勾勾的盯着索额图发愣,索额图似乎也发现了。 “听闻其其格大病了一场,今日能出门看来也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啊,是在说我吗?我该怎么回答,行什么礼仪? 兰淳示意双手互握合于胸前,腿微微弯曲,王文希瞬间明白了,上前行礼打拱:“谢叔父关心,已无大碍。” “哈哈~”索尼突然大笑起来,“听闻家里一众男子都未曾闻鸡起舞,倒是你这个小妮子,传闻今日一早在府内练功起来,可有此事?” 啊,这跑步也不行吗? 王文希只得对着祖父的方向打拱行礼:“回玛法,孙儿身体刚愈,不想再受这苦口的汤药,所以更要加强锻炼,才能有一个强健的体格。” “好!我大清当初可是马背上得的天下,多的是善于骑射的女子,如今一个个拘束在庭院之类,哪能洒脱。你能有此志向,玛法很高兴。” 看的出来,跑了一个步,索尼就很开心,王文希有点懵。 …… 不一会儿,小辈们就先行散去了,留下几位长辈在那商议政事。 回到房内,王文希终于可以随心所欲了,瘫坐在椅子上。 “格格,你这是……你最近越来越……” “什么?” “散漫无状!” “阿吆,端了半天,真的累了。”说罢起来喝水,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自己还得小心谨慎的,难怪电视剧步步惊心的女主最后心累作死了,这也太累了! “淳儿姐,今天我要做哪些事,还不如关门在这里学习,少接触人好。” “格格自小就是爱学习的,喏,后面都是书,格格还会跟着嬷嬷们学习刺绣和琴艺。” “唉?这个好,学习我还是爱的。现在谁来就说我在学习,生熟勿近!” 说罢王文希开始拿出一摞书,准备慢慢啃下来,这多好的机会啊,能看看古籍,学习这个时代的东西。 兰淳还在琢磨这格格说的什么,王文希已经给自己列了个学习表,完全是把这当初读研学习的节奏啊~ “我要抓紧学习,万一哪天突然……” “格格说的万一什么……” “我说的是万一哪天派上用场。兰淳,去帮我找个靠谱的嬷嬷,我要学习礼仪,还帮我问问可有老师可以叫我画画,我从小就想学习国画了!” “哦哦,国画是什么画?” “就是画画,去吧,我要看书了。” “哦,好的,奴婢这就去办。”兰淳一脸懵的出去了。 王文希对自己可真够狠的,上午晨跑-早餐-看书,下午午睡-琴艺/骑马/刺绣/画画-晚间学习礼仪…… 这歪歪扭扭的毛笔字下,布置的真多…… 王文希眉头紧蹙的翻看这书页,兰淳过来几次,也未见其休息下,满头在书海里,扰首卷袖,偶尔还站起来,谁让身高不够只能站着看的方便。 …… 几个时辰后,兰淳过来告知已到午饭时间。 “啊~”王文希趴在桌上瘫倒了。 兰淳突然吓了一跳:“怎么了,格格~” 只见王文希红着眼从书海里探出头:“除了这《诗》《书》《礼》《易》《春秋》,还能不能有其他书看了,实在太难看懂了,苦涩要命!” 兰淳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苦了我们格格,奴婢这就去找有没有其他书籍。” 王文希头枕在书上象征性的点点头:“快去~” “格格先过来将肚子填饱,下午奴婢给你安排了刺绣的嬷嬷。”兰淳忽然觉得大病后的格格越发可爱了。 “好的,我要先洗脸洗手。” 兰淳呈上水盆后,王文希开始吃起来,除了炒菜就是牛羊肉,烧鸡一人一整只…… “一个人这么多,府里这么多人,不得吃穷了啊?” “格格大可不必担心,这可是索府,每个人都有规格银两的。” “那也不用这样浪费吧,我这哪能吃的完。” “格格放心,这些不用都吃完,每个菜格格只需浅尝即可。” “啊,兰淳,下次中午晚上只用一个炒菜加半碟肉即可,如果你们怕太单一,那就换着吃,不用这样的。或者……”王文希邪笑看着兰淳:“你们跟我一起吃就不浪费了!” 兰淳赶紧后退揖礼:“格格,这可不行,奴婢不能越礼。” 王文希垂下眼,没眼看:“当我没说。” 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吃完躺下小睡,下午再继续学习…… 这几日,王文希埋头学习,从一开始是的害怕上马,开始能骑行几步;从一开始的扎手,开始能绣出几条线,规矩也是学一遍就会,公安大的大学生,上手就是快,眼明手快,得到众多老师们的青睐。 几日下来,每日都很充实,好像出门旅游研学似得,王文希都忘了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真实里,已经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觉得这样做个贵族府内的大小姐真的还挺爽,丝毫不知自己此后的命运是怎样的惊奇。 不知不觉三月就这样要过去了,天气开始慢慢回暖,京城里的一切都开始慢慢恢复正常。 宫里却在忙碌着,下午下学后,康熙正在乾清宫内和众位辅政大臣一起商讨抚剿四川事宜,现场情况激烈,直至入夜任然在商讨此事。 讨论一半后,索尼看形势不对,装病发又回到了府内,尽量不与鳌拜正面冲突。 太皇太后在慈宁宫得知后,知道这是个节骨眼,心疼自己的孙子。 “苏茉儿,去给皇帝准备些吃食,这一日只食两餐,身体哪里吃的消,可怜这个孙儿,自小没有阿玛额娘的疼爱。” “太皇太后也不必过虑,咱们这位皇上,自小聪慧果敢,勤奋好学,将来必是一位为民的好皇帝。” “皇上小小年纪,已经有所抱负,也是对先帝的告慰。” 苏茉儿扶着太皇太后走至慈宁宫门前,看着庭前云卷云舒,这大清走至今日,希望在玄烨的手上,能快速稳固下来,自己操劳一生,本该是享享儿孙清福的年纪。 第四章 索中堂献计孝庄 早上卯时初,玄烨又起身,奴才伺候着起身着朝服。 十二岁的玄烨被龙袍衣服衬得更像个孩子。 苏茉儿在旁伺候着:“皇上用些点心,太皇太后交代了今日不必去请安,钦天监等几人今日被释放回去,这早朝可能得耽搁会时辰,防止皇上饿着了。” “好的,”玄烨一边伸开胳膊着官服,一边听着苏茉儿的交代,片刻,几位奴婢退下了,苏茉儿给玄烨取好朝冠,玄烨坐下回答到:“额涅放心,替朕回了皇祖母,孙儿知道如何处置,皇祖母感恩当初汤若望的帮助,孙儿心里也明白。” “太皇太后是感恩之人,当初汤若望为先帝信任,礼待极隆,太皇太后岂敢忘却,更何谈欲置之死耶。” “皇祖母向来待人宽厚。” 两人相视一笑,苏茉儿又小声交待道:“如今瓜尔佳氏权势熏天,皇上如今根基不稳,万望言语言和,保全自己。有太皇太后坐镇,量八旗王爷也不敢如何。瓜尔佳氏自是有其他几位辅政大臣相制,万事可从长计议。” “好,朕都明白。” 看着懂事的玄烨,苏茉儿怎么能不心疼,小小年纪,却要收起玩心,保持城府。 梁公公迎着皇上去了乾清门早朝。 玄烨边走心内也忧心筹谋着,太皇太后日日担心自己,如今自己根基不稳,八旗王爷若不是太皇太后和索中堂的压制,估计早就将自己这个皇帝不放在眼里,鳌拜、杨光先等人弹劾汤达人的种种罪状,皇祖母如今费尽心机才得以保全汤大人一命,朕自是不能辜负了皇祖母…… 玄烨不知不觉走到了乾清宫,走至龙椅前,众位大臣开始俯首走进乾清门跪拜。 一场勾心斗角的早朝就这样开始了…… 王文希在府里沉迷学习的事情很快传遍全府,导致几位哥哥的好奇,趴在院门口偷看这个小妮子是否真的是那样认真。 柯尔坤、长泰带着小纶布偷偷猫在门口。 “哥哥,带我看一个,我看不到。”纶布着急的站在底下。 “等会,等会。”长泰用眼睛开始搜索着其其格。 “你们在干什么?”刚刚跑完步的王文希站在几人身后,用一个白布围在脖子上做毛巾拭汗。 听到这声,两人吓得滑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好笑又可爱,王文希叉着腰大笑起来。 一旁的纶布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柯尔坤虽是叔叔,却比几人大不了几岁,在王文希眼里就是半大的孩子。 “要进来玩一会吗?” 纶布很开始:“好唉,好唉。” 柯尔坤、长泰不太好意思没有表态。王文希没有做声,笑着伸手拉着纶布:“弟弟来,姐姐带你进去玩。” 几人进来后左看看右看看,好似第一次来似得,这满满的书架都是书,桌上都是书。 “兰淳,去帮我弄点早饭,今日要多三份。”说罢眼神示意多了这三个人。 兰淳秒懂,揖礼准备出去去厨房准备。 “帮我弄个骰子先。”王文希脑子一转,朝兰淳挤眉弄眼。 “格格,被大人知道要家法伺候的。”兰淳小声道。 “你先去找,我有其他用途。” 对最近的格格,兰淳已经见怪不怪了。 王文希走至桌前取出一张纸,用笔开始画起来。 “姐姐,你在做什么?”纶布好奇走在一旁看着问道。 王文希看看柯尔坤和长泰歪着脖子好奇,忍不住笑道:“一会你们就知道了,我带你们玩个游戏。” 片刻就画好了满满一张,小心吹吹后平铺在桌上,兰淳也找来了一个骰子。 原来,是照着飞行棋画了一个图。 “想玩不?凑过来告诉你们怎么玩。”王文希卖弄关子,瞬间就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 真好哄,这几个小孩。王文希内心乐开了花,几人一起玩起了飞行棋,只是将飞机换成了马车,用四个棋子做马车。 欢声笑语半个时辰后,王文希觉得乏了,其他三人却意犹未尽。 “你们不用学习吗?”王文希纳闷古代的男孩子不是很小就要学习吗。 “今日上午先生有事,所以今日上午没有课业。”长泰一副老实好欺负的样子禀告道。 王文希听后,邪笑道:“那你们要跟我出去吗,我需要买些用品,制造一些日用品。” “我要去,要去!”纶布兴致盎然。 “格格,你确定你能出去?”兰淳纳闷道。 “没事,我有办法。”王文希早已想好了后招。 索府侧门门口三位公子哥出门,后面跟着一个奴才打扮的跟着,几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出门了。 “我要去买小猪猪的毛,去铁匠铺。” “买什么?”小叔父柯尔坤质疑了。 “是的,你们可知道哪里可以买到。”王文希很正经的说道。 几人摇头不知。 “算了,先逛逛看有什么,第一次出门我还很期待呢!”王文希乐滋滋。 京城的街巷上比电视上可热闹多了,巷坊纵横,到处都是小摊贩和店铺。 “哇,好热闹啊,比网上购物真实多了~” “今年若不是天灾,人会更多。”柯尔坤嫌弃解释道。 “地震?”王文希想到早前听说的天灾,“这都一个月过去了,还没整修好吗?” “阿玛为了此事都去了几趟宫里。” 王文希仔细观察着,这古代的防震结构是不行,都是木质的,城墙倒是还好,相对毕竟坚固。 顾不上这些,王文希左看看,右看看,目不暇接,都是些小玩意,比逛那些古街、老街有意思多了。 前面一个药铺,出来一个外国人的模样,王文希眼尖,一眼看到了,这里还能看到外国人,会不会是穿越过来的! “hallo!”那个外国人听到了,回过头来,绅士的脱帽揖礼。 “你好,你会英文吗?”搞了半天会汉语。 “英语会点,你是英国人?”王文希当初的英语可是也不差,丢在国外也可以说上几句的! “你好,我是比利时人,我叫南怀仁,很高兴见到你。” 王文希本能的伸出手准备握手之类的:“nice?to?meet?you!” 一旁的几个都傻了,这说的什么! 南怀仁很惊讶,这么大的小女孩竟然会外文,半天都愣在那。 “很高兴见到你,但是我现在有时,有空你可以来这里找我。”南怀仁进店里,找店家借了纸笔写出地址交给王文希。 看着南怀仁离开的背影,哥几个很好奇。 “其其格,你刚刚说的是什么,竟然能跟传教士能沟通。” “你懂什么,这可是个英雄辈出的年代,路易十四、彼得大帝、威廉三世,还有咱们的康……”差点崇拜过头了,王文希及时止住:“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 王文希吹吹干笔墨收好后继续开心的往前逛吃。 慈宁宫中,孝庄太皇太后接见索尼索中堂。 索中堂跪拜后,太皇太后让人赶紧赐坐,除了苏茉儿一律退下。 “索中堂快就坐,如今咱们这把老骨头,可得爱惜着。” “谢太皇太后关心,太皇太后风采依旧,只是臣这把老骨头折腾不了咯~” “索中堂何出此言,眼下皇帝还需索中堂辅佐,方能平稳度过这初登大宝时期。” “太皇太后此话差矣,先帝十二岁亲政,皇上幼年便要效仿先帝勤勉为政务,如今看来皇上之才学见识不比先帝逊色,太皇太后应放皇上亲政年纪。” 太皇太后皱着眉头,放佛心事难解,起身双手垂放走至殿前:“索中堂乃大清开国功臣,亲眼看着皇上这一路成长。如今索中堂避而不见,朝堂上唯有鳌中堂之言。”太皇太后转身继续说道:“皇帝乃是哀家一手抚养至今,睿智果敢,心怀天下,不是哀家不放心皇帝亲政,只是……” 索中堂摸索着自己的胡须若有所思,自己如今年事已高,一直推脱身体不适不上朝,就是为了避免与鳌拜正面冲突,太皇太后的顾虑…… “太皇太后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如今老臣年事已高,八旗子弟尚且给几分薄面,但是如今的局面,太皇太后还是要早作打算。” “索中堂可有锦囊,观如今局势,哀家必须早作打算,有人已经蠢蠢欲动,不知深浅。” 索中堂似有所思:“太皇太后何不给皇上先择中宫之位,先稳固帝位,不仅可以拉拢势力,更可以为皇上绵延子嗣,缓冲一下鳌中堂等人的气势,点播其皇上已到亲政年纪,再看几位大人的态度如何。” “姜还是老的辣,索中堂这一计哀家值得深思。如今几位未明态度,从旁侧击,确实是上上之策。” “太皇太后这是爱之深思之切,否则以太皇太后之才智岂有老夫点播的道理。” “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都明白了。 送走索尼后,苏茉儿安抚道:“太皇太后之言索中堂,是否是想试探其之心意。” 孝庄坐在榻上,端起杯子若有所思:“索中堂一世正直清廉,是几位辅政大臣中唯一的正黄旗,如今八旗子弟对其敬之,如若索尼愿意皇上亲政,从旁协助,皇上还有几分胜算。” “可奴婢瞧着,索中堂的态度似乎并不明朗。” “商讨朝政时,索尼这个老滑头多次佯装身体不适而左右逢源,互不得罪,如今更是想置身事外,哀家不得不深思今后,为皇帝做好支援,谁也别想欺负到哀家的孙儿头上。” 孝庄似乎有所计谋,如今形势,必须早作打算,几位辅政大臣开始暗地里较劲,无论哪一方强大起来,对玄烨都是威胁。 第五章 皇上选秀择后位 是日,王文希偷偷跑出府外,按照南怀仁留下的地址,前去寻南怀仁。 “格格,你不要命了,得赶紧回府,若是老爷发现,咱们都惨了!” “快到了,快到了,见到人我一会就回去,老爷不会发现的。” 到了门口,王文希礼貌的敲敲门,等来的是南怀仁。 “你好!南-怀仁?”王文希不懂为什么中国文化博大,偏偏起个“坏人”的名字。 “你好,我记得你,你是那个会英文的女孩。” 南怀仁招呼着进来,王文希问道:“你在家乡叫什么名字,这个汉语名字谁给你起的?” “我该怎么称呼你?尊贵的女孩~” “哦,你叫我文希……花花,花花即可。” “花花,我叫verbiest,入乡随俗,你就叫我南伯,他们都这么称呼我,我给你介绍个人。” 进入里屋,是个大胡子老头,躺在床上,似乎是生病了。 “我的名字是我的老师给我起的,这是我的老师汤若望,他喜欢大家称呼他汤爷爷。” 汤若望!这就是明朝传教士汤若望,我真是敢做梦,连这也能梦到! “你好,汤爷爷~”转头对着南怀仁:“他这是怎么了?” 南怀仁表情毕竟沉重:“因为某些原因,身体很糟糕。” “你们不是有西药吗,赶紧治疗啊!”王文希一着急就说出来了,一想不对,这时候也没什么西药。 “我们先出去吧,老师今日特别疲惫,别打扰他休息了。” 王文希随着南怀仁出来,随后拜别下次再来拜访,今日也不好问些什么。 回去的路上整个人都是懵的,这位就是那个传奇的传教士,据说康熙即位,也与他有关。 人一到暮年,在风光也是如此的艰难。 …… 屋里,王文希一边用买来的毛制作牙刷,一边还追着兰淳问个不停。 “为啥叔父叫索额图,阿玛名字没有索?” “他们都姓赫舍里,那是名字。” “为什么女孩子就不给出门?” “为什么上厕所要在房间里?” “为什么叔父的柯尔坤他们就可以出门?” …… 兰淳在一旁忙碌着收拾着,不想回答她这些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问题,因为无从回答。 突然王文希又想到了一件事:“兰淳,女子不是要穿那个高跟鞋,那个……”想了半天应该是这个:“旗鞋!” 兰淳凑过来笑道:“格格想穿了啊?那个等到明年才开始学习,格格可以等等。” “哦,要十四岁啊,那几岁嫁人啊,你们这时候不是……特别早吗?” “我们这时候?大清早有规定:“男16岁,女14岁便可结婚”,基于双方父母意愿。” 王文希暗自算了算:也太早了吧,14岁我还是个初中生呢!还好,还可以再混1、2年再说。 “不过格格,昨日我不小心听到喀布喇大人再说宫里选秀的事?” “选秀?是给康……皇上选妃子?他才几岁?” “格格往后可要慎言,万岁爷乃天子,早日选妃绵延子嗣也是百姓之福。” “那玛法怎么说,你可听到什么?”王文希心里暗暗的想着:学的历史都还给老师了,康熙的老婆是谁来着,好像有赫舍里这个人,到底是哪个妃子来着,还是皇后?好熟悉的名字啊! “没敢偷听大人议政。估计都是八旗里的贵格格才可参加。” “哦。”王文希还在使劲想着。 “格格下午骑马还学吗?” “学啊,有老师教肯定学,搁以后学骑马可贵着呢,必须学会。” 兰淳皱着眉头,这说的都是啥。 王文希开始拿出纸笔,把记得的康熙年间的大事件想一个记一个,对了,前几日街上看到的那个叫南怀仁!那个陪康熙和熊国谈判的外国人,我有印象。不过看他们怎么那么的落魄,不应该啊! …… 慈宁宫中,太皇太后端坐在中堂,包括索尼,还有三位辅政大臣一同前来觐见。 这后宫唯独太皇太后能让他们俯首臣服,不敢造次。 “拜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金安。”几位大人单膝跪下揖礼。 “各位都请坐,赐茶。” 苏茉儿命人前去沏茶,太皇太后试探几人态度。 “哀家年事已高,如今这把老骨头不能照顾好皇上,皇上虽说有你们四位尽心辅佐,却不能顾全皇上日常,今日召见各位,是想商量着给皇上选秀纳后,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选秀?”鳌拜一时震惊,皇上才是个毛孩子,这是哪一出。 遏必隆抚摸着胡须若有所思,不言语,静观其变。 苏克萨哈见鳌拜惊讶,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皇上年幼登基,如今已近成婚之年,虽说早了两年,但是皇上乃是天子,本就该不同于寻常百姓。” 索尼向来不正面回应,故闭眼思考着。 鳌拜左右看看,孝庄这时给皇上成婚,无非是急着想让皇上亲政。鳌拜故意反问道:“皇上乃天之骄子,确实该提早考虑成婚,繁衍子嗣。只是不知太皇太后,属意草原上哪家格格?” 太皇太后起身思考着,边参考各位表情:“哀家知道,大清一直以来都是与草原联姻选秀,如今大清已经入住中原,不再只有联姻一条路可走。哀家今日召你们来,是想给公开给皇上选秀!让皇上挑选属意之人为中宫之主。” “让皇上自己选?这……”鳌拜不解孝庄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太皇太后语气心疼的说:“哀家这个孙儿,自幼未能承欢父母膝下,是哀家一手带大。小小年纪坐在那个位置上,除了勤学苦练外,从来也没来哀家这里哭闹过一次,既然中宫之位是今后陪伴皇上身旁的贴心人,如若皇上有属意人选,让其自己选又何妨?” “这……”鳌拜不敢公然顶撞,示意遏必隆一个眼神,自己手握紧椅子心中开始盘算着。 遏必隆赶紧附和着:“这样也好,八旗贵族格格都有个机会参加选秀。” 鳌拜突然明白了,这样也不是坏事,表情才稍有释然。 孝庄又怎会不明白鳌拜的心意,假装莫不在意:“皇帝大了,哀家也不能完全控制他的思想,就让皇上自己选吧。择日,哀家让皇帝昭示各部为其选秀!” 索尼露出浅浅的笑,起身单手扶膝跪下揖礼:“太皇太后英明,大清必定会子嗣绵延,祖宗的万年基业永固!” 其他几人见此也不得不起身揖礼。 …… 回去的路上,各人各自盘算起来。 鳌拜心想:自己和遏必隆都是八旗之主,都有格格与皇上年岁相仿,太皇太后必定会从中择一,如果自己的女儿被选中,自己成了国丈,岂不更加壮大自己瓜尔佳氏的势力。 遏必隆只觉得这是个机会,只有自己的嫡女刚好和皇上同岁,就算入宫为妃,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这后位似乎也没有其他人选了…… 5月的天气开始时常调皮,不知不觉,天气开始闷热起来,王文希已经在这里近2个月有余,一直埋头学习,如今也与赫舍里家的子孙熟悉了,今日更是与几位一起骑马玩乐,也不觉得那么孤单了。 马场上,柯尔坤小叔父对着其其格故意损到:“其其格,你这两个月的马术进步也太慢了吧!” 长泰和纶布也笑道。 “小叔父莫要笑话我,这论骑马与开车差不多,我可是有驾照的人。” “什么?骑马还要什么照?” “没什么,叔父此言可是看轻我是女子,想与我比试一番?刚好阿吉尔老师在,让老师看看我确实没有偷懒。”说罢,其其格朝老师看去,似乎求认可,自己这么辛苦的学习。 “比试可以,但是不可以逞强,注意安全。” “好。”柯尔坤跃跃欲试。 两人骑马至开端处,马蹄开始跃跃欲试,这匹小黑马是索中堂暗地里给其其格训练用的,其其格给他起了个名字:极光! “无敌小极光待会可不要紧张哦,稳稳的将本格格送往重点线哈!” 柯尔坤嘲笑到:“极光,不知道你待会会不会是极光摔倒的速度!” 出发线前,两人准备好,只待老师一声令下。 其其格在笑声扬鞭跃马而去,只留下一串洪亮的声音在回响:“驾~~” 两人飞速出发,只留下身后的灰尘还在空中未落地。 清脆的踢踏声中,是自由飞翔的赶紧,王文希早就爱上了这种赶紧,尽情驰骋着。 柯尔坤自是不会相让,作为叔父这要输了,得多丢脸,双眼直直的看着前方,时不时瞟着一旁的其其格。这其其格的骑术确实有进步,以前柔弱弱的样子不会是装出来的吧,自己这个侄女可不能小觑。 你追我赶,片刻就要到终点了。王文希看向柯尔坤叔父,知道叔父好胜,自己今天的骑术确实已经发挥极致了,尽情便好,没有在催马,柯尔坤直接马头冲出终点,其其格输了。 阿吉尔老师似有所懂,笑意盈盈:这个格格性格善良体贴,心胸宽广却又钟灵毓秀,难怪索中堂暗地里栽培这个孙女。 “叔父你赢了!”小纶布生怕大家不知道结果,告诉柯尔坤。 王文希佯装难过走至纶布面前:“小纶布,姐姐输了,心里很难过,你怎么安慰我啊?” “姐姐很棒,纶布也要勤家苦练,超过姐姐!” “啊,我更难过了,呜呜~” 众人笑起来,柯尔坤害羞的走过来:“其其格,你的马术已经进步了,叔父以后也会好好学习。” “哈哈~”老师在旁看着这几个可爱的孩子,欣慰大笑起来。 “走吧,今日叔父陪我,我也算过瘾了。有种: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快意。大家都累了,进屋休息下,我让兰淳给大家准备了最新式的点心,要不要尝尝~” “要!” 大家一哄而散,冲向其其格的屋内,他们都不质疑其其格的新式肯定是没见过的,其其格总是点子很多。 …… 第六章 府内偶遇苏茉儿 几日后咋府内书房中,索尼让喀布喇和索额图前来商议皇上选秀一事。 “阿玛,太皇太后此举意是稳固皇上根基,可是皇上毕竟离成婚年纪还有好几年。”索额图不太懂。 “糊涂,皇上乃天子,怎可与寻常百姓相同。”索尼解释道。 “如今看来,太皇太后此举,无非是从瓜尔佳氏、还是钮祜禄氏,二者从中择一?”喀布喇分析道。 “此言差矣,太皇太后既然公开选秀,估计心中已有打算。一来避免落人口实,二来可以假借皇帝之意寻找后援。如今皇上根基未稳,鳌拜等人又跋扈专权,太皇太后又岂会坐视不理?”索尼喝了口茶分析道。 “那阿玛意下如何,我们正黄旗也不能错失这个良机,若是让鳌拜等人成为国丈,那我们正黄旗必定会更加艰难。”喀布喇皱着眉头在思索,索额图却很有见解。 索尼起身,慢慢踱步,似有所思:“赫舍里氏虽然还有些威望,若想置身事外,太皇太后也不会答应,此次选秀必定也要做足样子。赫舍里家能有如今地位,也是先帝的恩赐。” “阿玛意思是?” “现在就是看太皇太后之意,暂且莫要乱动。” “嗻。” 索尼深思着,自己一身正直为大清鞠躬尽瘁,如今暮年,自己又该如何保全自己临了的名声和身后的赫舍里氏…… . 今日的天气格外的舒适,王文希在门口的躺在院子树下的椅上晒着太阳。 这天看样子夏天都快来了,这如果在学校应该快要毕业了,会不会大家都在一起胡吃海喝,哭泣告别,没有了我,他们会不会记得我……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王文希刚好闭着眼睛突然诗兴大发,最近的学习让自己更加文艺了,该死,自己可是个理科生啊。 “格格,你在这啊?” “怎么了,这么着急忙慌的。”王文希睁开眼看着,惬意的天气,让其心情很好,又不用面对毕业季。 “听府里的奴婢们议论,大人和老爷商量,似乎有意要送你进宫选秀!” “什么!”王文希突然坐起来:这逃过了毕业季,又要进宫选秀!我不是才十几岁吗,至于这么早就要结婚!? 天啦!王文希脑子很一时混乱,自己本打算在这里逍遥自在,如今看来是不行了! 今日天气晴朗,其其格托着腮看着窗外:真是适合春游的日子啊~ 到底还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这两个月躲在屋子里勤学苦练,也是很有乐趣,偏偏我一个庶女,去什么皇宫,难道是去当妃子?这是什么命格,难道我还有个妃子命? 王文希很是苦恼…… “格格,老爷让你过去?”兰淳看格格在那发愣。 “哪个老爷?”其其格一愣,看到兰淳身后一个小厮,低头俯首等着。 “格格~”兰淳赶紧过来让其小声,“老爷就是索中堂大人,你的玛法唤你过去呢。” 虽然很是惊慌,一直以来也没见过几次索尼,但是经过最近的礼仪培训,其其格吸收的很快,早已很了然于胸,还能比学校的擒拿格斗难吗? “格格,我给你整理下。”转过身对门外的小厮稍微弯腰揖礼:“请稍后。” 门内,其其格坐在铜镜前:“格格,你这头发弄乱了,老爷要求严格,奴婢给您整理一下。” “好,你真细心。”其其格对着镜子瞧了瞧,确实有点,但是比起我们日常散发,这也没什么吧~ 王文希对着镜子看着,这稚嫩的脸庞,皮肤光洁白皙,眉眼却似江南小镇的水灵姑娘,清秀的很,感恩老天爷这是让自己重回桃李之年。 王文希不自觉的摸了摸脸庞:“自小就要好好保养,最近骑马都晒黑了,不能白瞎了这张脸~” “白瞎了又是何意?格格最近书读的多了,奴婢越发听不懂了。” 王文希捂嘴浅笑道:“你不必懂,如今的白话文虽然很流行,却也有一番古韵,稍加修饰,真的是古风古韵,好听~” “奴婢瞧着,格格最近是书读多了~哈哈” “好你个兰淳,古语有言: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 “黄金屋,是吧,都听您念叨好几回了,只是这黄金屋若是在这书里,外面的几位爷还会放过吗,哈哈~” “你不懂,好了吗?” “好了,格格请起身。” 兰淳领着其其格前往索尼的书房。 王文希老家本是江南人,多少有点江南女子的气息,款款而至,双手扶着左膝,浅浅弯腰揖礼。 “玛法安好,阿玛安好。” 索尼缓缓转过身来,毕竟已经花甲之年,走路毕竟缓步。其其格本能的上前扶着索尼:“玛法,慢点。” 屋内的几人都惊住了,这小妮子怎如此大胆。索尼倒是没有介意,这孙女的孝顺是由内发出,自己又怎会怪罪。 “其其格是个孝顺纯善的好孩子,过往玛法只觉得你是个女孩子,没想到你跟你的叔父和哥哥们都不同。”索尼边说边走至椅子上坐下,示意大家都坐。 王文希知道,自己该坐在阿玛下方,小步走过去。 “虽说你才桃李之年,与当今万岁爷却年龄相仿,如今太皇太后懿旨,要为万岁爷选秀,实则多方面考虑。赫舍里乃是八旗中重要的正黄旗,其其格,你可愿意进宫,为我赫舍里氏取得荣光。” 突然的安静,其实王文希对这府里、宫里都一样的陌生,古书上都说:后宫深似海之类的让人忌惮! “玛法和阿玛是想让我入宫吗?”其其格直接问出来。 索尼和喀布喇都很惊讶,这个小妮子平常柔弱似柳,内心却是很坚定通彻,这要是其他女子估计早就哭出来了…… “如今朝政形式,此次选秀你必须去。”喀布喇比较强硬。 “我去!”王文希不知是想骂人还是表达无所谓,吐口而出。 索尼眯着眼思索着,抚摸这苍白的胡须。 “此次得知的还有瓜尔佳氏、钮祜禄氏等几人,你要小心应对,务必不能被抓到把柄被剔除名单。” “哦。”王文希哪知道什么和什么,听到钮祜禄氏,唉?这不是甄嬛的那个姓吗? 喀布喇布置道:“阿玛从宫里请来了嬷嬷,这几日你跟着好好学学规矩,几日后准备进宫。”语气包含万千,似乎还有不舍。 其其格起身弯腰拱手揖礼:“是,孩儿知道了。” 兰淳在门口等着其其格,领着其回屋。 “格格,你当真要去宫里?他们都说你去了只能封个妃,一辈子就困在宫里了。” 王文希根本不在意这些,故宫是自己来之前唯一去过的地方,反正都要出嫁,不如去宫里看看可有什么奇遇,手不定能回去呢,还能近距离看看千古一帝康熙!这机遇也没谁了…… “兰淳,钮祜禄氏难搞吗?” “难搞?” “就是厉害!” “那肯定是瓜尔佳氏更厉害啊!不过听说瓜尔佳氏好像才8岁有余……” “瓜尔佳氏?为什么!” 兰淳声音压得越来越低了:“那可是鳌拜的女儿!” “什么!鳌拜!”王文希震惊了,竟然是活久见,那这个就是终极大魔头咯,打败了是不是就可以升级了? “格格,小点声!”吓到兰淳了。 “兰淳,来来来,我还有一堆问题要问你……” 王文希拉着兰淳在房间里足足问了快一个时辰,这几个氏族女子的后台,得知自己赫舍里氏当初可是四大辅政大臣之首。厉害就完事了,这才稍微放心了…… 宫里请来的嬷嬷来了,第一日其其格跟着嬷嬷后面学着宫里规矩,竟然是学着穿旗鞋!这比高跟鞋难穿多了,一天下来脚都快废了! 晚间,王文希脚实在受不了,在床上搓揉也酸胀难受,索性去找到一处走廊无人,让兰淳找来一大块结实的布料,当做单杠坐起来倒挂,让血液回流。 当初在学校也是锻炼完拉拉筋骨,倒挂会拉开椎间隙,做做牵拉,人会舒服很多。 大半夜黑黢黢的自己倒挂在这走廊,着实会吓到人的,估计王文希没想这么多…… 这条走廊的尽头门隔着索尼书房的院子,但是这里是偏院,一般不会有人来这里,王文希闭着眼享受片刻,长久的警校训练,自己早已经习惯了。 “啊~”王文希睁开眼,突然看到走廊对面的有一个带着黑色斗篷的人! 王文希一脚前一脚后就轻易翻过来落地:“谁!” 王文希懵了:一般电视剧里,这黑衣人不是该跑吗,结果那人竟然走过来。 虽说自己即将毕业,但是此刻心还是虚的,不争气的心脏嘭嘭跳。 那人走近后取下头上的斗篷笑着问:“这位可是赫舍里家的格格?” 王文希看是个老妇人模样的女的,稍微缓和一点:“你是?” “奴婢乃是苏茉儿。” 王文希咽了口口水:苏麻喇姑,那位传奇的婢女?想着伸手去握手,还是弯腰揖礼,还是跪下?一时没了主意。 “见过苏嬷嬷。”不知道这样称呼对不对,礼多人不怪。 “好孩子,快起来。” 王文希直直的看着苏麻喇姑,这就是传说的康熙的老师,孝庄的贴身婢女,她知道后人怎么评赞她的吗? “格格如此看着奴婢,是认识奴婢吗?” 王文希傻傻的点头,还没反应过来。“哦,不认识。” 那人很慈祥,让人很舒服,一直笑着看着其其格。 “日后格格来宫里,还可以和奴婢见到,奴婢得先走了。”苏茉儿起身揖礼准备离开,她对格格也是一万个好奇,刚才是在干什么,但是今夜来府的事可是太皇太后的密令,自己得离开了…… “苏麻喇姑~”王文希不知怎么脱口而出,其实她是想跟她说“再见。” 既然自己是个孩子,那就用孩子的方式吧。 王文希不知为何,觉得特别想拥抱她,上前一把抱住苏茉儿:“再见,以后我可以喊你苏姑姑吗?” “哈哈~格格真是招人心疼的孩子,当然可以!” 王文希第一次看到活人,这个人还是那么亲切,想想她陪着清朝的传奇太后经历的那些风风雨雨,王文希就是好佩服!好崇拜! 依依不舍道别后,其其格高兴的像个孩子拿着布绸蹦蹦跳跳回屋去了,仿佛也不那么累了,也忘记了自己是个格格。 几日后,嬷嬷教有所成辞别回宫了。 第七章 入宫出场选秀 王文希在府内收拾着东西准备进宫选秀。 “格格,宫里可不比家里,得多备着些。”兰淳边收拾边念叨。 王文希心有所思低的托腮看着窗外:“没什么好备的,都是些身外之物,还不知道哪天就……” “咳咳~”原是喀布喇大人来了。 其其格赶紧正了正身子,缓缓走过来揖礼:“阿玛怎么过来了?” “东西都备好了吗?”喀布喇大人询问道兰淳。 “回大人,七七八八已差不多妥当了。”兰淳点脚扶膝揖礼。 “细心准备,宫中不宜置办的物品要多准备些。”转过来对其其格说:“宫里不比府里,将来在宫中务必记住谨言慎行,行事作风不能太过乖张。” 兰淳站在一旁俯首听着:“是。”兰淳能感觉到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关心,毕竟这个女儿才十几岁,早年又没了妈妈的关怀。 喀布喇起身似乎有些踌躇:“所说派你进宫是权宜之计,但是如今的朝政形势连同后宫,你此去千万要谨小慎微,不要强出头。” 其其格直直的看着喀布喇,虽然自己与他也才相处不过几次,却能感觉到这个父亲的正直和善良。 喀布喇离开后,其其格拿出自己之前的一些笔记纸张,从中发现自己刚来事梳理的康熙年间人物关系脉络。 都知道康熙最疼二皇子,出生不久便被立为太子?自古这立嫡的传统,看来这个太子是皇后所生…… 王文希分析着,这鳌拜等几人的子女不足为惧,将来都没几人的地位。 好像康熙也不止一个皇后,晚年那么多妃子,那么多儿子,那到底谁是第一个皇后呢?大儿子是谁生的?…… 其其格又托着腮思考,一头雾水,怪自己学理没学文,这人物都没搞清楚…… . 正午后,按照户部审核的名单,今日八旗子女在名单内的要去宫门排车,明日参加选秀。 其其格转身准备上马车,兰淳陪行,虽然才13岁,旗头的装扮让自己更显的高挑了些,身后大门前,喀布喇等人站在门口送行。 索尼虽未送行,站在书房看着窗外深思,此去宫内,不知结局…… 马车到达宫门口,根据顺序,正黄旗排在首位,依次是瓜尔佳氏、钮祜禄氏等排开,鱼贯街尾而行。 马儿也安静的打着盹啊,等待着发车进入宫门,王文希偷偷从窗缝里看向外面。 “好不热闹,原来这就是选秀啊!” “格格,耐心等待,可别出了差池,按照规定日落时分就可以进去了。” 日落时分发车,入夜时进入地安门,到神武门外等待宫门开启后下车,在宫中太监的引导下,大家按顺序进入顺贞门。 下马车后,前来了一位公公。 “大家都跟着奴婢,太皇太后今夜安排了住处,请各位格格经今夜在此处歇息,明日参加选秀大典!” “是。”大家都扶膝揖礼谢过。 此时天色已晚,其其格早就累了,只是这黑黢黢的故宫不自觉的觉得身子发冷,瘆的慌~ 一路前行,这左拐右拐的,稍微乱跑可能就不认识路了。其其格只好老实的跟着这位公公往前,身后还有一群小妹妹们呢。 王公公自然之道这几位格格自己得罪不起,单独给赫舍里氏、瓜尔佳氏、钮祜禄氏安排了住处,其他的睡一起。 其其格谢过后进入屋内,虽然比府内简陋,却也还行,因为兰淳已经带着包裹在此候着了。 “你在这太好了,这一下午的累死我了。”说罢要上床躺着。 “格格,奴婢先伺候洗漱,明个一早还得参加选秀。” “好,端着太累了。” 此时的玄烨在慈宁宫,聆听孝庄的教诲。 “皇祖母,孙儿如今根基未稳,皇祖母着急给孙儿纳妃可是此意?”玄烨似乎不太想依靠联姻。 太皇太后浅笑着,这个孙子的心思自己怎么会不知道:“皇上可有心仪的女子?” “没有,孙儿整日以书为伴,未曾想过这些。”玄烨拱手揖礼道。 “来,坐这儿。”太皇太后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如今皇上已近亲政年岁,当年你父皇就是十二岁亲政,如今这四位辅政大臣,尤其是鳌拜大权独断,愈演愈烈,哀家不得不早作打算。” “孙儿如今还没有实权,不然必定扳倒鳌拜等人。” “不不,如今几位辅政大臣互相牵制,索尼为人正直,却年事已高,求安稳一直置身事外。遏必隆同鳌拜都是镶黄旗,一直以来也是事事顺承鳌拜,不可信。苏克萨哈因为当年告密之事,一直与鳌拜不合被鳌拜打压。此次选秀哀家主张不从草原选后,而是让八旗择优送至宫中。” “皇祖母的意思是,通过选秀与朝臣亲近,以此以来,即使是鳌拜也不得不同意,自己的格格也可以参加选秀。” “正是,户部的名册哀家已经看过。”太皇太后语重心长对着玄烨说:“鳌拜和遏必隆的嫡女都在名册内,哀家可以将瓜尔佳氏剔除名单,但这个钮祜禄氏自小是鳌拜的义女,加之年龄与你相符,恐怕不得不将其纳入宫中,以此安抚二人的疑心。” “若是后位落入他人之手,鳌拜又怎会善罢甘休。” 苏茉儿安抚皇帝:“皇上仔细想想,如今朝堂,谁最有威望?” “自然是皇祖母!” “再想想。” “八旗之首索尼!” “真是,既然鳌拜的格格未到年岁,不符合入主中宫的条件,自然只有索尼的孙女。况且索尼乃是开国之臣,又是八旗之首,八旗统领唯索中堂之威望。任谁不服,也不敢说些什么!”苏茉儿替太皇太后分析道。 “皇祖母英明。孙儿有一事不明。”玄烨这聪明劲瞬间就明白过来孝庄的意图。 “何事,皇上直说。”孝庄得知孙儿提问,倒是很开心,说明皇上在思考。 “皇祖母为何不考虑皇叔等依附联合?” “哈哈~”孝庄突然一笑,确实玄烨幼龄即位,自然是不知为何。一旁苏茉儿似乎懂了。 “当初你父皇也是幼龄即位,由叔王摄政。”孝庄一个眼神,玄烨恍惚知道了,小小年纪眼神竟然如此深邃,似乎能洞穿。 当年自己即位,皇祖母是因亲身经历了先帝谢世皇位承袭的激烈之争,才给自己安排了四位异臣辅政。以与祖制相左,皇祖母一方面拒绝垂帘听政,一方面稳固朕的帝位,用异姓大臣辅政,报效朝廷,也便于控制。皇祖母当真是智慧深远,高明远识。 玄烨噗通一声跪下:“皇祖母为了孙儿劳心焦思,孙儿定会勤于政事,不辜负皇祖母的教诲。” “快起来,皇上是个乖孩子。”孝庄拉着玄烨的手,感慨祖孙俩的艰难,势必要走出这个困境。 天蒙蒙亮,其其格趁着大家未起,已经摸黑在跑步了。 几圈后大汗淋漓,赶紧回去屋内,提前让兰淳安排了洗澡水泡会。 以后也不枉我来这故宫一场,宫里也有我挥洒汗水的见证。 其其格边跑边想。 “兰淳,格格我来这里是不是充其量就是过了过场,封个妃平衡下各方势力。” 兰淳吓得手里的杯子都没拿稳:“格格你小声点,这宫里可是处处是眼睛,小心着说话。” 看兰淳吓得那个样子,其其格伸了伸舌头,似乎自己不该把心里话都告诉兰淳,毕竟她承受能力有限。 清晨,各位格格都装扮好,其其格也是精神奕奕,一身桃粉旗服分外明艳。 这时才有时间仔细看看各家的格格,一个个都是青春的模样啊。 天啦,还有一个跟个孩子有什么区别,再一想想自己跟个孩子也没什么区别。 “兰淳,那个几岁,这才多大就能入宫了?”其其格小声问道。 兰淳咬着耳朵:“格格,那位是瓜尔佳氏,听说才8岁。” 那不就是鳌拜家的,天啦,8岁! “不是十二岁到十七岁选秀吗?她为何能进来?” 兰淳不知。 看到瓜尔佳氏看向自己,其其格淡然揖礼以示礼貌。 对方也回了个礼节,旁边的那个倒是跟自己差不多大,一看就是吃的好,长得还挺好的。 太皇太后身边的公公又来了,大家迅速排好队。 “格格们请随杂家去往殿前选秀。” “是。” 路上,其其格不敢东张西望,只能瞥几眼,这个花盆底的鞋一个不留言恐怕就好摔倒,自己可得小心点。 到点后,喊道姓氏的依次进殿。 瓜尔佳氏第一个进去了,临去前似乎还不屑的看了一眼赫舍里氏。 其其格蒙了,这才哪到哪,就开始宫斗了吗,天啦,那自己能活到几集,不禁摇摇头。 大家都安安静静笔挺的站立在殿前。 大概有二十来分钟,瓜尔佳氏出来,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不知会问什么。 “下一位:赫舍里氏!” 赫舍里学着出来揖礼后有宫女扶着前进殿内。 其其格一直紧张的怎么走进去,别摔了丢脸就行。 隐约瞥了一眼殿上做了两个人,进来之前打过招呼是皇上和太皇太后。 其其格站立后扶膝点脚揖礼,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臣女拜见皇上、太皇太后。” “起来吧。”是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从方向来看应该是太皇太后。 其其格可紧张了,不自觉的像站军姿似得挺的笔直。 紧张不是怕选不上,而是上面坐的两位可是名人偶像,王文希恨不得能与他们合个影,签个名,这得是多大的荣耀啊~ 简单介绍几句后,严肃的环境下,一旁的太监公公示意开始才艺表演。 第八章 初入清宫相结识 其其格为了偷懒准备了朗诵一首古诗,反正是来混混的,简单又方便,古代好像还没有朗诵吧,毕竟古琴弹的还不是太熟,防止出笑话。 其其格左手托着右手于胸前,开始朗诵李白的《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君不见…… 刚开始第一句,其其格就有感情的朗诵起来,不自觉伸出右手造势起来~ 若不是这严肃的场景,宫女奴婢估计都笑了出来。 玄烨听这声音清亮,心想这是个有趣的人,可惜…… 宫女奴婢们自然恭敬的听着,玄烨的嘴角却露出了笑意。孝庄也觉得这是个有趣的孩子,尤其是听苏茉儿说了过后,看到玄烨似乎也很有意向的笑了。 玄烨突然想到,只是这诗词:似乎在暗影权贵苦短寂寞,难道她也不想入宫? 片刻诗词朗诵结束了,太皇太后为这一特殊的才艺气场惊讶并为其喝彩。 “早听闻赫舍里氏勤奋好学,不愧是出自书香之家,索中堂的好孙女,赏。” “谢太皇太后。” 公公领着准备退下,其其格开始揖礼退下。忍不住抬头瞥了一眼龙颜,刚好撞见玄烨似有所思的眼神,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眼神清冷。 其其格赶紧低下头,这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啊,却有一种压迫感,有点清瘦,毕竟这么早就出来混工作了。 其其格随着公公出去了,朝着自己的位子站过去,闭眼偷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一旁的孝庄没有言语,仔细观察这皇上的神情,早闻这个格格性格可爱,希望能是玄烨喜欢的人,唯独可惜是个庶女,自己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这阻力可想而知…… 几个时辰后,奴婢们将留在宫里的请至一旁,再随着公公前去住处休息。 瓜尔佳氏被淘汰了,几名秀女在后面议论。 确实没有看到瓜尔佳氏,那个钮祜禄氏倒是还在。 兰淳看到格格回来了,赶紧上前递上茶水。 “那个瓜尔没回来,被淘汰了吗?” “瓜尔佳氏?不会吧,那可是鳌中堂的嫡女。” 其其格摇摇头,“不管,我要饱餐一顿,赶紧休息下,站军姿都没这么累。” 伺候着吃饱后,其其格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睡一会,此时已经日头偏西了。 入夜,鳌拜求见太皇太后,恰巧太皇太后也没有休息。 慈宁宫内正殿上,鳌拜按捺不住了。 “太皇太后此为何意?” “鳌中堂自是为了格格之事而来?” “自然。” “鳌中堂之女乃是人中龙凤,端庄娴静,温和雅致。哀家已逐人留了牌子,下次再来参加选秀。” 鳌拜一听此意更加着急了:“不知小女为何首轮剔除?皇上不喜欢?” “不不,这些个年轻貌美的格格,哪有不喜欢之意,哀家考虑到格格才8岁,过去年幼,待下届选秀再来不是更好。大清早有规定选秀之女为十二至十七岁,格格太小也不能为皇家绵延子嗣,反而破坏了大清的规矩。” 确实,瓜尔佳氏才8岁。 太皇太后看鳌拜无话可说,低头苦恼:“鳌中堂勿急,钮祜禄氏乃是鳌中堂之义女,哀家直接将其留下,他日小格格成长后再入宫也不迟,是不是?何必过早就将他们拘在宫里。” 说罢,孝庄端起茶水不再言语,表示乏了。 鳌拜此举失策,回到家里中心情不佳。 瓜尔佳·济敏在屋内大声哭着:“呜呜~额娘,为何女儿不能进宫!” 一旁的福晋安慰道:“好敏敏,你阿玛去想办法了,你可不能哭了,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我不要,我要进宫嫁给皇帝哥哥!” “好好,你先休息,三年后我们大了还可以参加选秀,乖女儿~” 福晋耐心的哄着,虽说才8岁,估计也才7周岁,哪知道嫁入是何意,只知道自己被送回来,心有不甘! 瓜尔佳氏睡着后,福晋从屋内出来后,见鳌拜刚刚从宫中回来。 “爷可问清了缘由?这敏敏哭着才哄睡去。” 鳌拜皱着眉头:“孝庄那个老妇人说敏敏未满选秀年龄,让其择年再入宫。” “当初我也认为敏敏年岁稍早,不宜仓促,现在敏敏自尊受到打击,日日以泪洗面可如何是好。”鳌夫人似乎很心疼女儿。 “既然过早,那就等三年,孝庄答应我,已给敏敏留牌子,择年再入宫。” “也好,多在身边教养几年,敏敏将来才能成长少受委屈。” “宫里自由遏必隆去处理,便宜了那个老匹夫。” “东珠也是个乖巧伶俐的孩子,既然遏必隆愿意让她为你的干女儿,东珠能进宫为你所用,又有何不妥,何必让敏敏再去宫中受那些个罪。”鳌夫人似乎有所怪罪。 鳌拜对自己的夫人倒是很宠爱,半天没有言语,似乎再有所打算。 选秀结束了,因为云贵土司事宜,耽搁了选秀结果,各位格格这两日也不能离开住处,倒是无聊了其其格。 “无聊,无聊,没有电视,没有手机,还被关在这里,何时才是个头啊~”刚入夜,用完膳其其格偷跑出来消化消化,一个人依靠在御花园的粗树干上,消耗人生时间。 这要是在2021年,可是人头攒动,运动时间啊~而我只能锁在这故宫的小花园里,黑黢黢的,也没个路灯,不知道可会碰到什么?让我一觉梦醒?我要回去! 其其格盘算着。 玄烨因为这几日身体受了些风寒,下午讨论了关于四川收复,恢复设防,应裁减兵额还是增设兵额等事宜,讨论良久,一时没有胃口出来走走。 闲暇时,玄烨喜欢自己独自窝在御花园一角玉翠亭发呆,缓解下肚子里的火气。尤其是朝堂上与鳌拜的争执。 玄烨一个人提着灯笼四处游荡,因为宫里还未有妃子,故而这入夜的御花园也是皇上散心的好场地。 “一直看电视剧觉得康熙一生君临天下,不怒自威,到我这里,确实个孩子才开始发家,还被人胁迫弄权,看来这权势真的是……” “是什么?” 其其格一低头看到了灯笼打在脸上的光吓得直接从树枝上摔下来:“啊~” 这不是鬼吧,妈呀,就知道这故宫不简单! “你,没事吧?”似乎是个人。 其其格慢慢睁眼抬头一点点看过去,是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只是这一身清朝服饰,加上灯火,确实怪吓人的。 “你是宫里的?”其其格赶紧爬起来拍了拍灰,还没容对方开口,就责备道:“你不知道大晚上灯光对着自己很吓人吗?” 一转身想想算了,一个孩子,别吓到别人了。 “你在这树上做什么?” 其其格笑着,往前走着找了一面有墙的靠着坐下,直接盘坐而坐,将旗鞋随手拎着。 “就是没事做,所以想去树上吸取天地精华,思考思考。”说完邪笑着。 玄烨一听这声音就想起来那日朗诵的那个格格,看来她是赫舍里氏。赫舍里氏不是文臣之后,书香之家,怎么会这样?还有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玄烨一时好奇起来。 “你过来坐,把灯笼灭了,会有人看到的。” “哦。”玄烨不知为何与她相处很舒服,不自觉就照做了。 “你刚刚说皇上怎么了?”玄烨故意问道:“你怎么知道皇上以后会怎么样?” “我会算命,你信吗?哈哈~”估计是无聊狠了,其其格开始逗这个小孩,忘了自己也是个孩子。 “说来听听。”玄烨坐在其其格一旁,倒是想看看其其格还会说出什么命格来。 其其格卖弄玄乎起来:“咱们这个皇上,将来可是不得了的人物~” 玄烨忍不住浅笑了起来,这语气跟说书的差不多。 “你别笑,将来你就知道了,你别看皇上才十几岁,他一生还长着呢!” 灭了灯还能借着月光看见玄烨偷笑,其其格不服气了,不说点什么你还不信了。 “不过没想到皇上年幼登基,初期竟然要受这些个苦,如今真的是大臣胁迫,战争未停,还要处处权衡利弊吴三桂这个罪人。才这点岁数呢,茁长成长的年岁,竟然要背负这么多。”其其格似乎说着都同情玄烨了。 “哈哈,又有谁是容易的呢。” “你说话很老城唉,宫里的都是这样吗?” “可能吧,这里处处小心谨慎,没有一个是轻松自在的。”玄烨感慨着,“那个,近日皇宫里的选秀你去看了吗,你怎么看?” 这是问到其其格这里了,其其格斜睨一笑:“这些不过是些程序,古今中外,这皇帝的婚姻哪是两情相悦,相伴一生那么简单。” “怎么说?” “你这个小屁孩知道什么!”其其格说罢在玄烨脑壳上轻轻谈了一脑瓜子,显得很亲昵。 “啊~”玄烨方才接受到丝毫疼痛,但是他想知道她怎么看这件事,不仅没有怪罪,反而继续问道:“告诉我呗,日后我在宫里也好小心行事。” “这皇帝的婚姻那都是改变命运的重要途径,是诸侯大臣合纵连横的筹码,是豪门互通有无的纽带。”其其格小声分析道,“如今这皇上估计也只能娶钮祜禄氏了,总不能娶了鳌拜的女儿,那不更惨了。”其其格托着腮对着玄烨说着。 夜光里,玄烨的黑眸宝光熠熠,深邃透着灵气,真是一个勾魂夺魄的飘逸,将来也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万千少女哦~其其格心想。 “那赫舍里氏呢?”玄烨这一问,其其格一惊才反应过来,怎么问到我这里来了。 “那个庶女?这里的人估计不会允许谁会立个庶女为后吧!不过,肯定会收进宫里的~”其其格的语气突然有点沮丧,因为自己将会无聊到极致在这宫里! 第九章 虚实相合显才情 梁公公带着人往园子这里走来寻找皇上。 “有人来了,我要回去了,一会他们又要寻我了。”其其格看有人来了,准备回去,不然兰淳该着急了。 “明日你还来吗?”玄烨突然站起来发问。 其其格回眸一笑,纯净嫣然:“怎么,你在宫里还挺闲的啊,不用伺候的吗?” 其其格回头准备走,想了想悄声留下了一句:“若是不下雨,明晚这个时辰我应该还在这里。” 一路蹦蹦跳跳消失在拐弯的园角处。 “皇上,皇上,该回去了,这灯笼怎么灭了,奴婢该死……”梁公公赶紧跑过来,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玄烨一直看着其其格离开的那个方向,半晌才转身离开。 . “格格,你怎么又睡下了,不是才跑的步吗?” “我洗过了,睡个回笼觉,别吵我。”其其格将被子又盖在头上不愿起来。 “格格,你听,外面吵起来了。” 其其格立马将被子掀开:“哪里!怎么了。” 赶紧起身赤脚往窗外那里探头看去。 原来是隔壁屋子的女生争执起来,说谁拿了谁的簪子。 “女人多的地方果然是非多,而且还这么low,能不能玩点高端局!” “喽?高端~局?格格你看到了什么啊,带奴婢瞧瞧。”兰淳心痒痒的。 其其格回头邪笑看着兰淳:“想看啊?” “嗯嗯。”转而一想兰淳怕格格惹事会被责罚:“算了,格格还是老实呆在屋里吧。” “没事,把本格格鞋子穿上,我带你去旁边看看。” 两人把鞋子穿好后,偷偷溜至一旁,偷听屋里吵什么,一转弯靠近门口,钮祜禄氏也在。 钮祜禄氏大大方方的给其其格揖礼,其其格突然想起来,也赶紧给钮祜禄氏点头扶胯揖礼。 “里头,发生什么了?” 钮祜禄氏默不作声,估计是不想趟这趟浑水。摇头后带着侍女离开了。 “额~这么高冷。不说我自己去看看。” 屋里,是汉官的秀女张氏与马佳氏发生了误会。马佳氏温文尔雅半天不做声,一旁纳兰氏从旁劝解。 “兰淳,那几个都是谁啊?” “格格,那个坐着的是马佳氏,前面的是纳兰氏。” 其其格深思着:是啊,加上那些钮祜禄氏、瓜尔佳氏,这些姓氏可都是满清八大姓里面的吧,一个比一个惹不起。 “格格,我们还是回去吧,一会嬷嬷来了,可都要责罚的。” “别急,我听听怎么回事。”其其格一时心痒,想分析分析何因何故。 听了几分钟大概明白:原来这个汉人秀女因为自己亡母的绿雪含芳簪不见了,且出现在马佳氏的手里,可是这马佳氏却死死咬定这是自己的簪子。 “看两人的表情都不像是假的呀,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格格,还是走吧,别牵连了。格格~” “等下,那个谁哭了~” 其其格正看的不舍,兰淳拉着她的衣角,一直拉扯。 “好好好,走走~” 一转身,看到一个严肃的嬷嬷模样看着自己。 “格格,这个是赵嬷嬷。”说罢小声提醒道:“太皇太后身边的。” 其其格赶紧揖礼扶手屈膝:“见过赵嬷嬷。” 赵嬷嬷一脸严肃:“格格既然喜欢看,就随着奴婢进内看个明白。” “是。”其其格虚心应答,随着赵嬷嬷进入屋内。 “都是格格,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一众人赶紧聚集、起身揖礼,低头不敢言语,这可是太皇太后宫里的嬷嬷。 “缘何争执?得知缘故,奴婢也好回去复命。” “回禀嬷嬷,只因亡母的绿雪含芳簪今日不翼而飞,臣女寻找半日,发现在马佳氏处。”说罢看向马佳氏。 “嬷嬷,冤枉,这绿雪含芳簪乃是臣女带进宫内之物,望嬷嬷明察。” 赵嬷嬷皱着眉头,这些个小主还没入宫为妃就不得消停啊~ 只见两位都不依不饶,赵嬷嬷也没个主意,从马佳氏处取过来这绿雪含芳簪,仔细观赏,确实是个精品簪子,和田碧玉和三个小的和田玉点缀,显得熠熠生辉。 其其格心想:这么好看的玉簪,在现代估计价值不菲啊。 赵嬷嬷看了一会也不能只等着玉开口认主,只得留下狠话:“这簪子奴婢一会呈给太皇太后老人家,不管这簪子是谁的,如今在这宫里都不得再生事端,毁了选秀前景不说,还落下个不好的名声,太皇太后也会怪罪下来,你们自己掂量着。” 眼看两人都要急哭了,又不敢言语。 “嬷嬷,要不臣女看看这簪子,兴许这簪子能开口告诉臣女呢。”其其格邪笑看着赵嬷嬷。 赵嬷嬷自知这时索尼索中堂的孙女,虽然不敢开罪,可也不能这就样被戏弄了。 “格格好歹也是名门之后,怎可这样戏说玩笑。” “臣女绝无戏说,句句属实。” 见赵嬷嬷还没有言语,不予信任,其其格凑过去咬耳朵:“嬷嬷不知,臣女自幼生了一场重病后,便能听声辨音,与这万物相通,旁人是不知道的。” 赵嬷嬷半信半疑的瞧着其其格,虽然自己无法判断出二人谁在撒谎,既然格格想出风头,自己又何故不看一场好戏? “两位格格请随奴婢。”赵嬷嬷给其其格眼神示意。 马佳氏、张氏以及其其格一同随着赵嬷嬷来到主殿屋内。 “格格,请吧。” 其其格凑过去:“嬷嬷,两人口供不同,臣女希望可以分开先询问具体情况。” 赵嬷嬷眼神示意一旁的奴婢,奴婢遍指引着其其格往左耳房走过去。 “两位格格若是信得过赫舍里氏,必定在10分钟后让两位查清其中缘由,以消除大家的误会,如何?” 马佳氏和张氏相视一看,不想事情闹得难看,只得一试。 两人看着其其格点头应允,其其格指引张氏先去耳房,马佳氏稍后。 耳房内,其其格像个侦查员似的,开始询问。 “张氏,这支是从马佳氏身上取得的绿雪含芳簪,既然是亡母之物,想必你必是时常睹物思人,熟悉这簪子的细节。” 其其格将簪子收起来后一本正经的说:“你先说说你的簪子的细节,玉乃天然之物,世间必不会有同样的纹路之玉。” “你说的有理。此簪子乃是当初宫中贵人相赠于臣女的额娘,额娘走时交托在臣女手上。”张氏起身仔细想了想,“左上角那颗和田玉上有一丝黄色的水线。因为额娘舍不得带,一直珍藏在首饰盒里。” “你平时喜欢什么样的花香净手?” 其其格突然这样一问,张氏有些意外:“喜欢桂花香味。” 其其格若有所思,“你今日有好好仔细寻找过自己的簪子吗,会不会同住的人见好看一时误取了?” “不会!”张氏想了想很坚决,丝毫没有犹豫或是思考。 看来张氏没有撒谎,如果撒谎的人会一口咬定,毕竟同屋几个人,张氏想了后分析几人可能性而回答,看来这就考验心里学了。 “好吧,你可以先回去了,容我问问马佳氏。” “好的。”两人彼此揖礼,张氏退回殿内。 片刻,马佳氏来了,其其格忍不住多看几眼,这位气质出众,若兰高洁典雅,给人扑面而来是一种温和。 马佳氏揖礼后,其其格才想起来回礼。 “坐下聊。” 对方再揖礼,温文有礼。其其格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你说这皇上怎么会不喜欢。 “马佳氏?你说这绿雪含芳簪是的,冒昧问一下,此物出处何处?” 马佳氏突然低下头不语,让人起疑。转而又抬头看着其其格,似乎眼神含着期许。 “其其格,这簪子真的是臣女的,我也不知为何这张氏哭喊着我拿了她的簪子。只是……这簪子是一个贵人相赠,我不便明说。” 说罢,马佳氏又低下头顺着脚下看去,生怕其其格多看一眼,洞穿了她的心思。 既然不方便说,真可疑,“不方便说吗?可是关系到簪子的归属。” 马佳氏依然不说。 “那你平日里可喜欢什么花香净手?” 问到这,马佳氏抬头回答了:“自小便喜欢荷花制作的香粉。” “荷花?”其其格心想好特别哦,荷花淡淡的,也挺好闻的。 看其其格很吃惊,马佳氏一脸疑云。 “既然你不愿意说出处,那你可否细细描述这簪子的特别之处?” 马佳氏娓娓道来:“这簪子乃是宫中之物,用料讲究珍贵,青玉晶莹,白玉光润,白玉三颗围绕着青玉,好似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露珠还晶莹剔透似得,玉色中有隐隐约约透着几丝奶白色,更显娇巧,故而名为绿雪含芳簪。” 其其格听得云里雾里,总之就是价格连城! 马佳氏又说来:“臣女的簪子青玉尽头有丝丝裂纹,因为时间久远,加之保管不善,我特命人加固了青玉部分。” 其其格点头,这两人说的都跟真的一样,那还有一只簪子去哪了? 其其格起身笑笑,“好了,随我一起去点上,让嬷嬷公布吧。” 马佳氏缓缓起身,随着其其格去了殿上。 殿上,其其格将玉簪子双手奉上给马佳氏,张氏立刻扶着椅座不淡定了。 “这只簪子确实是马佳氏所有,簪子上有丝丝淡淡的荷花香味,青玉部分也有加固的痕迹,如若不信,诸位可以自行辨别。” 其其格转身对张氏,张氏满眼是委屈。 “至于你的那个绿雪含芳簪,很可能跟这一只是一对,既然你随身带至宫中,自然就不会有凭空消失的道理。” “如今确实是没有寻到。”张氏有些着急。 其其格跑至赵嬷嬷身旁,咬耳朵说了一通。赵嬷嬷点头明白,着人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