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m9n3小说网 > > 给病态反派下药的炮灰 > 第216章
    禅房中有人。

    僧人一离去,被珠帘挡住的里间,缓缓行出一窈窕侍女。

    行动间婉约如风,连头上的朱钗都不见晃动。

    侍女对两人欠身:“少师、唐姑娘请稍等,主人正在梳洗。”

    见这侍女竟知道自己,唐袅衣侧首看身边的人。

    季则尘对侍女微微颔首。

    侍女躬身退去,碎步如莲,耳坠也不曾晃动。

    唐袅衣跟着坐在一旁,好奇地往里面看去,暗忖是什么人,竟然能让季则尘心情甚好的在这里等。

    “渴吗?”季则尘乜她不停往里面探,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水,修长的手指抵在杯身推去。

    唐袅衣捧起茶杯,喝了一口,禁不住心中好奇,问道:“我们是要见谁?”

    话音一落,珠帘内便响起脚步声。

    唐袅衣闻声转眸,见垂下的帘子被撩开,三位生得漂亮的侍女,扶着绝艳倾城的女子出来。

    锦衣华服的女子美貌动人,云鬓乌鬟上簪花娇艳夺目,行走之间步履轻盈,每一步都如踩在云端,举手投足更是透着精致柔媚。

    这是……如今正得宠的夏妃。

    夏妃怎么会在这里?

    唐袅衣面上露出一丝惊讶。

    夏妃目光落在她细腻如瓷的脸上,转而乜斜面不改色的季则尘,微微勾唇,“啧,原来没有和她说啊。”

    唐袅衣回神,起身欲对夏妃行礼。

    夏妃手微抬,“虚礼不必了,你就和时奴一样吧。”

    称呼好亲密。

    唐袅衣偷觑一眼身边,神色淡然的季则尘,坐回椅子,忍不住坐得规整些。

    不知为何,她觉得夏妃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些奇怪。

    “东西带来了吗?”夏妃挑起媚眼看向下面的人。

    天寻立即从怀中,拿出檀玉锦盒,恭敬呈上前。

    夏妃打开盒子,随意地睨了两眼。

    一张描绘得和她这相貌,如出一辙的脸皮。

    夏妃娇艳的脸上露出几缕无趣,转身慵懒地坐在禅椅上。

    身边的侍女递过清茶。

    她抿了一口茶,掩唇吐出,淡淡道:“的确是个生得讨巧的小姑娘,难怪你喜欢,还知道带给我来看。”

    忽然的一句话,唐袅衣看过去,暗忖夏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下刚如此作想,身边的青年眉眼温慈柔和,“多谢。”

    “不谢。”夏妃无言地摆手,“人我也见完了,带走吧,我也不留你们了,送客。”

    “是,娘娘。”

    这两人几句话下来,唐袅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送了出去。

    第一次遇见这样奇怪的女子,难怪皇帝不顾众人反对,也要将她册封为妃。

    唐袅衣忍不住转头,看后面的禅房,感叹道:“夏妃生得真好看。”

    季则尘侧眸睨她,牵着她的手微微用力:“你看她作何?难道我不如她好看?”

    这话看似不经意,唐袅衣却察觉他似冷下几分。

    唐袅衣连忙转头,神情真诚,摇晃发髻上的珠子道:“自然是时奴最好看。”

    季则尘闻言脚步一顿,侧首对她勾唇浅笑,温柔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不悦:“那你为何要一直看她?”

    没想到他与夏妃讲话的同时,还在打量她的注意在何处。

    唐袅衣如实道来:“没什么,就是觉得夏妃看起来很眼熟,好像和你眉眼生得有些相似,刚才晃眼看来,我还以为是……”

    她眨了眨眼止住话,而话中意思已经明了。

    之前在净月山庄,她撞见过夏妃,但每次都是和那些人一样,需要垂下头不能直视,当时只觉着好看,所以没有仔细打量过。

    就在方才她仔细打量后,莫名觉着夏妃生得和季则尘有些相似,可又因为夏妃看起来很年轻,不禁想是不是他流落在外的姐姐。

    但又想到季则尘与皇帝的之间,好像又不只是臣子,一时不知道这几人是什么关系,所以多看了几眼。

    “嗯。”季则尘颔首,平淡道:“那是我娘。”

    唐袅衣闻言脸上露出了然,难怪如此相似,原来是季则尘的……

    娘?

    她错愕抬眸。

    夏妃怎么会是他娘,不是说他娘是当年的季大小姐,而且已经失踪了。

    不过仔细想来,时间、身份都吻合。

    失踪的时候好像正是前往净月山庄前不久,到净月山庄后柳贵妃消失,接着出现的夏妃将其取而代之。

    他竟然…做出如此大胆的事。

    季则尘见她满脸受惊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忍不住抬起她的下颌,俯身含住她因惊讶微启的唇。

    唐袅衣回过神,想起这是寺内,脸色一红,伸手抵在他的胸口,想要推开他。

    怎料他瞬间如触电

    依誮

    似地颤了颤,还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喘了一声。

    抓住她的手腕,檀木念珠压在胸口的感知十分明显。

    他松开她被含晕胭脂的唇,下颌抵在她的肩上,语气模糊出委屈:“不能在这里摸我。”

    听了他的话,唐袅衣忽然想起,他的胸口很敏感。

    她双腮泛红,磕绊地道歉:“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抵在肩上的青年没有抬头,只侧首埋怨似地咬了一口她的脖颈。

    好似在说,她撩拨了又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