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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仁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苗仯颇为遗憾的看了一眼申屠召,看来这两人能当朋友,申屠召废了很大的脸皮啊。

    苗仯:“你好歹回应一下人家,不要这么冷漠嘛。”

    浮仁:【我跟他萍水相逢,没必要太熟悉。】

    苗仯:“……”

    “你这样会没有朋友的。”

    浮仁冷漠:【我不需要朋友。】

    像他这种人,是不配拥有朋友的。

    自从他有意识开始,他除了养父母身边能够听到几句好话外,其余的都是坏话,说他与所有人都相克,就不应该活着。

    不然为什么他一出现在河边,随后那条河当年就干枯了?

    在他没出现之前,那条河从来没有干枯过,而且方圆十里,就干枯了他们村子这一条河,其他村的河流都好好的。

    而他五岁后,村子里的河终于又有水了,可谁知道喝过这条河里水的人都染上了病,鸡鸭畜牲也开始死亡,就连浇过水的菜地里的蔬菜也枯萎死亡,再也没有生长。

    要不是当时有神医路过,他们整个村子早就死光了。

    好不容易救过来,整个村子的人也不敢再喝河里的水了,就连洗衣服也不敢去那条河里去洗,逐渐的,这条河便成了村里的禁忌。

    于是村里人再次把这事怪在了他身上,一个个看到他就跟看到了瘟疫一样避着走,就连村里的孩子也不敢跟他说话,生怕说上一声就会死亡。

    养父母多年来也只有一个女娃娃,一直把浮仁当做亲生孩子对待,在捡到浮仁之前,他们刚失去了一个孩子,刚三个月,后来莫名夭折。

    于是他们才会收养浮仁,把他当成孩子舍不得他们,所以用另一个方式回来陪他们了。

    他们顶着全村人的压力,继续把浮仁留在身边,只是不让他再去村里乱走,也也不让他跟村里其他人接触,免得他被人趁机欺负。

    虽然浮仁不懂,但他看得懂村里人看他的眼神,很恶毒。

    到了浮仁十岁,家里已经越来越艰难,其他人不理浮仁一家的,反而日子逐渐好了起来,而他们日子却越过越差。

    在亲生女儿跟着进山被捕兽夹夹中腿后,老两口也终于逐渐在流言蜚语中,内心开始破防。

    之后的四年浮仁过的很艰难,因为养父母也觉得是他克了他们一家,如果当时没有收养他,反而让他死在河里就好了,这样他们一家就不用过这么多年苦日子了。

    终于在十六岁后,村子里来了一件好事,有个村民在山里捡到了一样“神物”,那也是他第一次逃离了村子。

    也是在那一天,他遇上了浮云子,村子来了外人,他们杀光了村里人,只为了那一件宝物。

    浮仁没有彻底恨过养父母们,他们能够在流言蜚语中守护他十年,这已经很好了,只是他毕竟年少,内心依然是渴望亲情的。

    因为村民们十几年如一日的说他是瘟神,谁靠近他谁就会倒霉,所以他不敢有朋友,也不敢跟谁靠的很近。

    如果不是苗仯就是从他体内出来的,否则他也不会靠近苗仯。

    苗仯到是没想到浮仁会这么说,只是这修真一途如此漫长,没有朋友可怎么行?

    “浮仁啊,这修真一途长路漫漫,一路上会遇到很多问题,如果你一直坚持不需要别人,你会需要废极大的力气,会浪费很多时间。”

    苗仯劝道:“也许你现在一个人能行,但如果遇上需要合作才能处理的事情你可怎么办?双拳难敌四手,你也应该学着踏出去一步。”

    因为浮仁的不少背景作者穿个烂裤衩都是寥寥数笔带过,并没有细写,所以苗仯也不是特别清楚浮仁的过去,对于浮仁不想交朋友这事,他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还以为是浮仁是因为未来boss的面子上不想跟申屠召相处。

    浮仁不想说自己的事情,平静道:【等到了那一天再说。】

    说罢便不理苗仯,继续往前走。

    苗仯:“……”

    到了那一天怎么来得及!

    不过浮仁不愿意,苗仯也没办法强求,只能自己盯着申屠召,希望这人脸皮再厚一点,这样就可以跟浮仁当朋友了。

    申屠召追上来,跟浮仁并肩而行。

    他一边看周围,一边观察着浮仁,这位仁兄好像不是很喜欢跟自己说话的样子,唉,他第一次出师门,也不知道该怎么行动才算正常。

    “仁兄啊,你怎么都不怎么说话?”

    浮仁:“不喜说话。”

    在不需要伪装的时候,浮仁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平时伪装就很累了,再不需要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想浪费表情。

    申屠召:“哦,这样啊,那我来说吧。”

    浮仁:“……”

    真的很聒噪。

    “哎,这山洞越往里走越宽敞,看来是有人特意开辟的洞府,真不知道是谁竟然会想出这种办法来这里修行。”

    申屠召真心佩服这些人,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可是真的会摔的粉身碎骨的。

    两人往里又走了数十米后转了一个弯。从这儿开始两边的墙上都嵌入了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它们被嵌在两边,温润的微弱光芒照耀着他们前进的道路。

    复行数十米后,他们来到了最里面。

    这里面都是石头制作的桌椅,里面落了不少灰,并且并没有多少生活的痕迹,由此可见,是有人来了这里建造了这个山洞,随后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