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总司令还真的替陈信安排了一间办公室,门口的士兵景仰的看着陈信,将陈信引到办公室,还恭声的说:“报告陈信军官,总司令替您预备了新的制服。”
陈信一看,自己穿的是有点不对,让士兵离开了后,换上了衣服后与薛乾尚两人分别坐下。
薛乾尚对陈信说:“阿信,你这下麻烦了。”
陈信知道,薛乾尚指的是许丽芙和赵可馨的事,低下头不敢作声。
薛乾尚继续说:“你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难处理……你还记得颖雅吗?”
陈信一惊,抬起头望着薛乾尚,有点迟疑的说:“你说什么?”
“本来我也不想提的。”薛乾尚的笑容早已收起,对陈信说:“颖雅出发前去找过你,对吧?”
“乾尚……你怎么知道?”陈信吓一跳。
“去找你之后,她也去找了我。”薛乾尚低头说:“她告诉我你会来,还托我照顾你,当我告诉她,我们两人遇到的机会不大的时候……”
薛乾尚长叹一口气:“她竟然哭了出来……”
“她……哭了?”陈信心神大受震荡。
“她说,她忍着不在你的眼前哭,免得你担心,但是在我那里,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薛乾尚黯然的说。
陈信想起林颖雅临走前的微笑,其中蕴含的辛酸,整个心蓦地纠结了起来。
“本来我们能不能生还还不一定,我也不想说。”薛乾尚抬起头来:“但是现在回去的机会大增,你必须做一个决定,不然,阿信……你难免误人误己。”
“我……,乾尚,你说我该怎么办?”陈信心中毫无主意,只好求救。
薛乾尚摇摇头:“这事我真的帮不了你……”
“也对……”陈信喃喃的说:“也不能什么事都要你帮忙……”
薛乾尚忽然说:“这先不提,阿信,你还有别的心事。”
陈信一愕,抬头望向薛乾尚,薛乾尚继续说:“与你认识这么久,你有心事难道我看不出来?当时在大草原中,找他看出你有心事,不过我没想到,居然是那种事罢了。”
陈信无奈的说:“乾尚……”
“你不一定要告诉我。”薛乾尚说:“我们以前虽然无话不说,但是我也因此相信,并不是你改变了,而是真的不能说出口,所以上次我才提都没提。”
“谢谢你。”陈信十分庆幸自己有个这样的好朋友。
薛乾尚点点头说:“不过今天我提起,只是想提醒你,万一真的有问题,而无法解决时,别忘了也许我能帮的上忙。”
陈信点点头,转过话题问:“这一阵子,你们都还好吗?”
薛乾尚一笑说:“这十几天,除了偶而被派出去巡逻,几乎都没什么事,像我们这些以士兵为主体的团体,听说就是那次我们跑得最远,其他的连两千公里也没越过,我们根本不是攻击的主力。”一顿又说:“所以上次奇怪的任务,根本是为你而设的。”
陈信也摇头笑说:“我根本不知道任务,反而让大家受到攻击,还好有惊无险。”
薛乾尚说:“那次你也让我见到了,虽然知道你进步了,但我还真没想到,你的功夫居然变的这么好。”
陈信一阵苦笑:“自己兄弟,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最伤脑筋的,就是连自已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功夫。”
薛乾尚有点讶异说:“这样有矛盾……除非……”
薛乾尚忽然止住了话语,开始思索了起来,陈信知道薛乾尚想到一些难题的时候,往往就会这样,倒也不以为异。
这时候,陈信手上的收发机忽然响起,陈信按下了开关说:“这里是陈信。”
卢总司令的声音响了起来:“陈信!我是总司令。”
陈信吓了一跳,自已忘了总司令还在等,这下该挨骂了,卢总司令继续说:“叙旧结束了没?你什么时候过来?”似乎没生气。
陈信连忙说:“我马上过来!”关上机器,同薛乾尚歉然一笑。
薛乾尚点点头说:“我想想再告诉你……对了,陈信,女孩的事要想清楚,不然你就先待在这里,还少点烦恼。”说完转身离去。
陈信见薛乾尚最后又提醒自己一下,知道薛乾尚心申认为这件事十分重要,而且不太放心自己,才如此一说再说。
这时陈信一面往总司令的办公室走去,一面摇头喃喃的说:“我自己也不大放心。”
不久陈信到了总司令办公室,经过了通传,正往内走,忽然总司令的笑声传了出来,似乎与谁在说话,陈信进去一看,总司令正在与一个立体影像对话,陈信吃了一惊,连忙向外退,心里还在怀疑刚刚的士兵有没有通传,没想到总司令发现陈信进来,忽然说:“陈信,过来见见特殊部队的贝斯威大队长。”
陈信听见总司令说的话,走到了总司令的身侧,这样立体影像才能传送过去。
眼前是一个瘦瘦高高的中年人,脸上没什么表情,见陈信出现在影像申,只是将目光转了过来,冷冷的看了陈信一眼。
在陈信所知的联邦军中,似乎没有队长一职,但是不打声招呼,又嫌无礼,只好说一声:“贝斯威大队长,你好。”
贝斯威大队长点点头,仍然一声不出,总司令连忙说:“贝斯威大队长,这位就是立下大功的一级军官陈信。”
贝斯威大队长眉头微微牵动了一下,吐出一句:“……作的不错。”
总司令见似乎有些尴尬,岔开话题说:“贝斯威大队长,部队是依原来行程抵达吗?”
贝斯威大队长又点点头,缓缓的说:“一样,十月十二号。”
“也就是凤凰星三十八年……”总司令一下子换算不过来。
贝斯威大队长眉头微微一皱:“六十五周周日。”
“对对……六十五周周日,我会在那之前,送走大半的部队。”总司令继续说:“等你们到的时候,再将支援兵力撤回,只留下原来约一万人的军队。”
“这些你安排。”贝斯威大队长说:“不过……一级军官陈信,及所有与他相熟的官兵先留下来。”
“噢……没有问题,我知道怎么办。”总司令回答。
陈信看这家伙架子这么大,心里十分不爽,叫自己留下来就算了,其他人留下来做什么?可是看总司令唯唯诺诺的,对方想必大有来头,这些又不是自已能管的事,只好闷着不作声。
贝斯威大队长又看了陈信两眼,冷冷的说:“陈信,功夫别荒废了。”
这又关你啥事?陈信越看这人越不顺眼,也不回话了,懒洋洋点了一下头。
贝斯威大队长也没见怪,回头对总司令说:“卢总司令,我们要出发了,到此为止。”话声一停,眼前的画面也随之消失。
卢总司令似乎松了一口气,挥手让陈信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摇摇头对陈信笑说:“不习惯?”
陈信只好耸耸肩,苦笑了一下。
“贝斯威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总司令说:“好像进了特殊部队就会变成这样子。”
似乎总司令与贝斯威大队长以前还是旧识。
“总司令,特殊部队是怎么来的?”陈信问。
总司令看看陈信,似乎迟疑了一下,才说:“这本来是不能随便说的,不过我看你也蛮有机会进特殊部队的,跟你说说也该没关系。”
我也蛮有机会,什么意思?陈信还来不及问,总司令接着说:“其实联邦军队,只不过算是高级警察,军队中只要有表现较优的,也就是在同年龄中,修练的程度较一般人好的,往往会被抽离部队,调去中心接受审核。”
陈信点头说:“就是去特殊部队了?”
“也不尽然。”总司令回答:“其中还有分,若是领悟力较高者,将会安排到军技研发中心,体质比较好的,才会送到特殊部队。”
“都不错的呢?”陈信又问。
“将成为特殊部队的长官,统帅特殊部队,进行任务。”总司令说。
“功夫好,不代表就能顺利完成任务啊!”陈信有意见。
“你说的也没错,所以联邦当用到特殊部队的时候,就是不打算讲道理了,特殊部队就是专门取刀服人的部队,这也是当初联邦在一开始,没有派特殊部队来的原因。”
“我可不想去。”陈信摇摇头说。
“陈信,要是当初你只是学生兵,那还有可能拒绝,现在不容易了……”总司令摇摇头说:“何况特殊部队出任务的机会又少,薪俸又高,一大堆人想也想不到呢。”
“总司令,您不是说进了特殊部队人会变的怪怪的?”
“也不是这样说。”总司令想了一下说:“也许是训练的关系吧,几乎都会将过去的亲友完全抛开,都变得有些冷冷的,不爱说话……”
总司令自己讲一讲也确实觉得怪怪的,想了想又说:“但是如果你进步的很快,说不定就不用训练,那你就不会变了,而且特殊部队直属于联邦领导团议事长,谁的话都不用听,多威风。”
哪里威风?陈信没感觉,转过话题问:“总司令,为什么要留一些人,等到贝斯威大队长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说,你会被调入特殊部队的原因。”总司令解释:“当特殊部队在选人的时候,除了家世背景会调查清楚之外,重要的是你修练功夫的经过、进展,他们都十分有兴趣,而据资料看,你恰好是从军了之后,功夫才急剧的提升,贝斯威大队长当然要向他们问个清楚。”
“总司令,那位大队长也真是的,我的朋友他们根本不清楚。”陈信在埋怨了。
“别为这些事操心了。”卢总司令不以为忤,继续说:“反正特殊部队一到,凤凰星上就会像狂风扫落叶一样,战乱很快就会平定了,也晚不了多久回去。”
陈信心中又开始为凤凰星上的朋友担心,也没再作声了。
总司令当然不知道陈信在想什么,不过看陈信似有不豫,卖好的说:“这样吧,这段时候,我不排任务给他们,反正你也没事,有空和他们多聊聊。”
陈信心中苦笑,自己还敢去找他们?会不会更惨?
总司令翻了翻抽屉里的档案,看了片刻说:“对了,这个斥候部的赵可馨、兵工部的杜如妍也是一起来的,反正也必须留下来,这样吧,我把她们也调到曹组长那里去,到时候编队也比较方便。”
“什么?”陈信惨叫了起来,看到总司令疑惑的目光,只好支支吾吾的说:“嗯……没事,没事。”
陈信总不能说,这样子会醋海生波,这次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没事就好。”总司令一副没事的样子,笑着说:“反正你这次立了大功,连我和安妮号的船长都沾了光,有什么我帮的上忙的,你说没关系。”
陈信摇摇头,忽然想到其中的通讯器,连忙说:“总司令,我当初拿到的一些器材,只有通讯器还在,其他都不见了……”
原来陈信当时在雾灵谷中,挥舞极乐,极乐本来包着这些东西,不知不觉间将东西都掉在雾灵谷了,只有耳中的军用收发机还在。
“这样子……好吧,你将收发机交给我,其他的东西我帮你想办法报掉。”总司令非常有义气的说。
“谢谢总司令。”陈信将收发机取了出来。
“好吧,你去忙你的,别忘了偶而也要练练功夫。”总司令又交代了一下。
陈信退出后,不一会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心里觉得十分的不习惯,但是又不敢去找王仕学他们,想起薛乾尚说的话,连赵可馨都不敢去找了,发呆了大半天,正在心中烦躁不定,桌上的收发机忽然发出声音:“陈军官、陈军官。”
陈信按下了通话键,门口的卫兵说:“报告军官,有位那雷可夫士兵想见您。”
陈信听到十分高兴,连忙说:“请他进来。”关了收发机,陈信想了想,乾脆自己去接他,马上向着室外奔去。
不久后,那雷可夫与陈信走到办公室,那雷可夫哇的一声:“陈信,你真的有办公室了?……唤,对不起,应该叫你陈军官。”
“什么军官。”陈信一拍那雷可夫说:“叫我陈信,我又不打算一直当联邦军。”
“就叫你陈信!”那雷可夫又高兴了,点头说:“薛乾尚教我怎么找你的,我有事告诉你。”
“什么事?”陈信颇有兴趣。
“你还记不记得吉古和乐乐?”那雷可夫压低了声音说。
陈信心里一惊,点点头,那雷可夫说:“我跟你说过,我要想办法作出个小雷来。”
“你成功了?”陈信又惊又喜,站了起来。
“没有。”那雷可夫一叹说:“智能元素真的很难搞。”
陈信一屁股又坐下来,摇摇头没作声,心中想起了失去意识的古吉和乐乐。
“不过,我倒是有点了解是怎么回事了。”那雷可夫却忽然又冒出一句话。
“那雷可夫!”陈信又好气又好笑:“你别给我卖关子。”
那雷可夫说:“不是,我只是有点知道怎么作,但是由无机物要凝结成金属有机串联,需要非常大的能量,而且要蛮长的时间,再加上……”
“等……等一下,什么金属有机串联?”陈信糊涂了。
那雷可夫瞪了陈信一眼,似乎是说这么简单也不知道,才不太耐烦的说:“金属物先将它有机化,然后将有机化的部分加以串联,使系统得以连接。”
有机?陈信还是弄不太清楚,想想摇头说:“算了,你继续说。”
那雷可夫继续说:“在串联的过程中,必须适当的通过电流,使得其间产生能使生物电流通的缝隙……”
“你从哪里生电流的?这里又没有插座。”陈信忍不住问。
“用插座就毁了!”陈信一说就错,那雷可夫皱着眉头说:“插座蕴含的电量太大,只能用两端活性相异的金属,藉着生体的平衡,将其间微小的电子交换导入,在产生缝隙的过程中,还必须注意通路间的联系与平衡,再把有机部份似细胞状态凝结,使得生命化后能够自体再生。”
陈信虽然一头雾水,但是也不打算问了,无所谓的说:“然后呢?”
“然后?然后原型就出来了,还然后?”那雷可夫跳起来说。
“那你就成功了啊!”陈信也紧张了,跟着站起来。
那雷可夫摇摇头,又黯然的坐了下来,陈信着急的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只是理论……”那雷可夫说:“我办不到。”
“为什么?”陈信追问。
“内劲不足。”那雷可夫说:“我的内息,只能制造出极微小的部分,根本称不上组织。”顿了顿说:“要是小雷还在,增幅个三四倍,也许我能做出一个细菌出来。”
“你作细菌干嘛?”陈信觉得那雷可夫越说越奇怪。
“我的意思是体积和智商,大概跟个细菌差不多。”那雷可夫说。
那有啥用?陈信也不作声了,那雷可夫看看陈信说:“陈信,要是你来做,也许能做个什么小东西出来。”
“拜托,你说的我根本不懂,怎么做?”陈信回答。
“我教你嘛,而且我还可以在一旁帮忙。”那雷可夫不死心。
陈信看那雷可夫一眼,摇头说:“就算我肯,大不了做出一个小东西,能有什么用?”
“不是这样的。”那雷可夫连忙解释:“以你的内息来说,所耗的劲力不多,然后慢慢的凝结、制造,大概连续十天的时间不松手,就可以做出一个眼睛大小的东西,做的越久就会越大。”
其实那雷可夫也低估了陈信,陈信自已当然也不知道。
“那做出小雷岂不足要上百天?”陈信大惑不解:“你要我抱着一块东西这么久?”
“这个……”那雷可夫想了想说:“联邦用的一定是别的方法,我一时想不出来……不然再多找一个,两个人轮流……”
那雷可夫也说不下去了。
“那雷可夫,就算我愿意,你去哪里再找一个人?何况这还是违法的。”陈信叹息说。
“我一定要想出办法……”那雷可夫喃喃的说。
陈信忽然想到一件事,打断沉思中的那雷可夫说:“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
那雷可夫抬起头来,陈信于是将吉吉乐乐的事,完完整整的告诉了那雷可夫,反正任务也已结束,应当不用再瞒了,何况现在吉吉乐乐意识全失,也许只有那雷可夫有办法。
那雷可夫怔茫的听着,张大了嘴,似乎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原来陈信去做间谍,还是为了吉吉和乐乐,那雷可夫也没想到自已误打误撞的,居然使得整个事件,发展到现在的结果。
过了良久,那雷可夫才说:“所以现在你就直接称他们为极乐了?”
陈信点点头,那雷可夫瞪大了眼睛说:“真是一种伟大的生物,居然可以做到融合的境界。”
望向不知其然的陈信,那雷可夫嚷着说:“你难道不知道,这种生物从来没有出现过!这叫一加一等于一,一般最多是一分为二,就算有吞噬、并吞的情形,也不能将两者的智能重合起来。”
“可是最后他们的智能还是失去了啊?”陈信疑惑的问。
“那是因为异种融合,他们与你构造完全不同,融合时只好一个智能盖掉一个智能,照道理来说,应该是你的智能被盖掉了,没想到他们居然放弃了自己的智能。”那雷可夫赞叹的说。
“为什么应该是我的智能被盖掉?”陈信有点不服气。
“陈信。”那雷可夫又瞪了陈信一眼:“你聪明还是他们聪明?”
“他们聪明。”陈信只好老实的回答。
“融合的过程是你主导还是他们主导?”那雷可夫继续问。
“他们。”陈信无奈的回答。
“那不结了?当然该是你的智能被盖掉。”那雷可夫想了想忽然说:“好险,万一你被盖掉,哪不就等于你已经死了?回来的就不是你,还没人知道?”
陈信一皱眉:“那雷可夫,别说这么恐怖的事。”
陈信听的毛毛的,两人忽然间同时安静了下来。
那雷可夫想了想,忽然摇摇头说:“我还是别做小雷了。”
陈信当然知道,那雷可夫在担心什么,有点迟疑的说:“不会吧?”
“要是我没有想到过这事,可能还没有关系,但是现在,我要是做了个小雷出来,一定一天到晚都在担心,小雷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久而久之,说不定就叛变了。”
那雷可夫面露恐怖的说:“陈信你好运气,养了两个好孩子。这事,以后我们就不要提了。”
陈信点点头说:“也好。”
两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一会儿,那雷可夫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陈信,那两个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难道还会造反?”陈信想,他们不是失去意识了吗?
“你说什么?你不怕她们打起来?”那雷可夫面露疑惑的说。
“哪会打起来?”陈信觉得那雷可夫有点莫名其妙,说他们失去意识的也是那雷可夫,现在又在胡言乱语。
“你不担心,我可担心,丽菁一定会帮许丽芙的。”那雷可夫摇头说。
“你说什么?”陈信忽然发现自已完全会错意了。
“什么?”那雷可夫愣了一下,陈信忽然表示关心,反倒吓那雷可夫一跳。
“你说哪两个?”陈信追问。
那雷可夫瞪大了眼说:“还有哪两个?赵可馨和许丽芙啊!你还有几个?”
陈信抓了抓头:“我以为你还在说吉吉和乐乐。”一顿又说:“她们干嘛打起来?”
“你不知道吗?”那雷可夫面色一整:“我来之前,赵可馨忽然接到命令,调回这里来,我们当然是欢迎,可是她一进来,面无表情的直望着许丽芙,许丽芙倒是一直低着头,大家见情形不对,也不敢说话……”
其实那雷可夫一开口,就被李丽菁打了回去,不过这个现在自然不用提及。
陈信没想到卢总司令办事效率这么高,紧张的说:“后来呢?”
“后来我看没搞头,问薛乾尚该怎么找你,同林副组长报备一声,我就来了。”
那雷可夫无辜的说。
陈信十分着急,心想这样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许丽芙虽柔弱,但是李丽菁又会护着许丽芙,别要李丽菁与赵可馨闹了起来,想到这,陈信再也坐不住,在室中走来走去。
那雷可夫看陈信这副模样,摇头说:“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现在天也黑了,我该回去了。”
那雷可夫正要向外走去,陈信一咬牙说:“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回去。”说着与那雷可夫并肩向外而出,往b栋走去。
陈信越走心中越是忐忑不安,但是终究是要走到的,两人走到了六楼门口,陈信探头一望,却不是陈信想像中的火爆场面,众人这时如同平常一样,各自盘坐修练着,部分的人不在室内,想来不是在外面练功夫,就是在约会了。
陈信望见许丽芙与李丽菁坐在一旁,看见陈信进来,许丽芙头马上低了下去,而李丽菁居然也没什么表示,那雷可夫这时笑嘻嘻的走过去,却又被槌了一拳。
这时大家练功正勤,大部分的人闭着眼睛,陈信眼睛一转,却见到一双明眸,向着自己望了过来,正是赵可馨,只见她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起身向陈信缓缓的走来,这时室中一片静默,赵可馨一拉陈信的手,向外走了出去,陈信不由自主的转身,百忙中还是回头向许丽芙望了一眼,看她自始至终,头都未曾抬起,陈信也没法再看,与赵可馨向外而行。
赵可馨不作声的,拉着陈信一直往a栋的砖墙后走去,陈信想起,当时两人就是在这里,被三位假扮士兵的总司令侍从官打扰。虽然陈信完全没想到,会这么简单的就和赵可馨出来,但是这时空中是柔和的明月,眼前是雪花片片,身边走着的,是曾数次温存的赵可馨,掌心中是柔软滑腻的小手,陈信的心不由自主的越跳越快。
到了砖墙后,赵可馨终于止步,同陈信转过来,两人目光一对视,赵可馨向前一扑,将陈信脖子紧紧的搂住,口中呢喃的说:“陈信……陈信……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陈信搂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秀发中,耳鬓厮磨,缠绵许久后,赵可馨终于缓缓的抬起头,两人不用多说,四片嘴唇紧紧含在一起,唇舌交缠,银汗轻咬,说不尽的温柔无限。
良久,两人唇虽分开,但是身体仍紧紧的交缠着,陈信望着近在眼前的赵可馨,星眸半开半合,全身似乎挂在自己的身上,只觉得自己心跳的越来越快,而赵可馨的心跳,也是越来越快,怀中的娇躯温度越来越高,而且还不老实的微微扭动,陈信的身体似乎也是越来越热,一股原始的情绪似乎要爆发了出来。
陈信轻轻的往下蹲,赵可馨柔顺的顺着势子逐渐躺卧在雪地上,口中喃喃的不知在说什么,陈信猛的又将赵可馨的两片樱唇堵住,赵可馨再也说不出话,只能由鼻中不断的唔唔的哼着。陈信热血冲至脑部,一阵迷乱,双手在赵可馨的身上探寻了起来,赵可馨的身躯,随着陈信的手心、指尖,不断的扭动着,气息越来越是粗重。
陈信右手搂着赵可馨,缓缓的将赵可馨的制服,解开了一个缝隙,左手迫不及待的探了进去,柔软温暖的触感,由掌心传到了心底,赵可馨一声**,身体微微一缩,陈信的手在怀中一动,赵可馨的身躯又整个舒张开来,陈信左手再度抽出,将扣子一个个解开,正要翻开的时候,赵可馨微微喘着气说:“陈……信,我…现在……还不行。”
陈信听到这句话,好像被雷打到一般,身体忽然僵硬了,赵可馨当然马上就察觉,睁开眼睛,歉然的望着陈信。
陈信将手由赵可馨的怀中慢慢的抽回,赵可馨微咬下唇,起身低着头将扣子一个个抓了起来,陈信坐在一旁,将手围住赵可馨的肩头,轻轻的说:“可馨,我不应该……”
赵可馨靠在陈信的怀中,柔情似水的吻了吻陈信的嘴角,轻声的说:“没关系……你应该无妨了,我……还要一阵子……”
原来当局订定三十岁成年,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当内息尚未稳固的时候,男女一个把持不住,万一好合之时,元阳或元阴离体,内息将再难有寸进,不但功力停滞,恐怕因此连寿元也会有些少折损,损失可就大了。陈信在紧要关头,忽然清醒,实是万幸,虽然以陈信来说,内息早已稳固,自然元阳不会轻易离体,已经无惧,不过赵可馨就麻烦了。
陈信感念赵可馨的委身相许,轻轻的搂着她,吻着她,手又不老实了,反正只要不及于乱,略略手眼温存,倒地无妨,过了片刻,赵可馨一面用双手将陈信放肆的双掌止住,一面喘着气求饶的说:“陈信……这样人家没法说话。”
陈信才将手收了回来,轻声说:“你要说什么?”
“我们很快就回地球了。”赵可馨一顿:“你在南岛,人家在南悬岛,人家会想你。”
“搬来嘛。”陈信说:“我家宽的很。”
“才不要,你每天都这样……人家那受的了。”赵可馨腻声的说:“而且,南岛不让人迁入的。”
“你嫁给我不就得了?”陈信厚着脸皮说,赵可馨扭了扭身子,不说话了,陈信倒是按着说:“不过,我该会搬去南极洲。”
“去南极洲干嘛?”赵可馨笑容微敛,坐了起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妈都在那。”陈信也有点疑惑,去南极洲很奇怪吗?
“可是你现在刚升一级军官,以后一定还会升,联邦军中,南岛军区升的才比较快。”赵可馨嘟着嘴说。
陈信一愕,摇头说:“可馨,回去以后,我也不想当军人了。”
赵可馨睁大眼睛说:“那你打算做什么?”
陈信想了想,有点迟疑的说:“应该……先把学业结束,然后……”忽然想到总司令说的话,陈信一叹气说:“说这些也没用,我说不定会被调入特殊部队。”
赵可馨又依入了陈信的怀中,轻轻的说:“什么叫特殊部队啊?”
陈信才想到这属于机密,摇摇头说:“别提了,这算是机密。”
赵可馨鼻子一皱,撒娇的说:“不说算了,谁稀罕。”
陈信忽然想到,刚刚那雷可夫把情形说的好像一触即发,但是自己一看又似风平浪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了想,才试探的问:“可馨……你没跟李丽菁闹意气吧?”
陈信当然不敢提许丽芙的名字。
陈信怀中的赵可馨,目光一转,眼睛直揪着陈信,望得陈信心里发虚,赵可馨才咬着下唇说:“你这个风流鬼。”
陈信一惊,脸上虽然努力装做疑惑的样子,但是毕竟有些尴尬,也不知道白已该说什么,过了一会儿,赵可馨才转开了目光,凝视着天上的水月轻轻的说:“反正,已经没有问题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只要以后……你心里只有我,我不会计较的。”
陈信还没说话,赵可馨转过头来,眼光中满是情意的看着陈信,呢声说:“好不好?”
此情此景,陈信哪里说的出一个不字,两人相偎相依,情话绵绵,缠绵拥吻直到天明。
凤凰三十八年第八十三周周一
天蒙蒙亮,陈信依依不舍的将赵可馨送回b栋,两人一面走,陈信忽然想到,为什么这一晚,两人一直未受打扰,不禁有点奇怪的问赵可馨。赵可馨说,自己常常到那里去思念陈信,晚上除了卫兵巡逻之外,出来的就是情侣,情侣见到这里有人,当然会到别的地方,所以现在才不太会受打扰。陈信不禁感动,又偷吻了赵可馨几下,才向主栋走了回去。
陈信一路上,满脑子还沉醉在昨晚的缠绵,魂不守舍的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桌前,两手支着下巴,发起呆来,足足混过了数个小时,才想起自已也该练练功夫。
回忆着天禽身法,一面比手画脚,一面还在回想昨夜的景象,终于在陈信的脑海中,忽然想起黄祥大领导的教诲,心中一惊,定下心神,这才好好的将自己记熟的身法,一式式的演练了起来。
依着陈信的兴趣,陈信由前进、后退、闪身、翻滚、跳跃、飘移等动作开始练习,而四肢挪动的几十个式子,陈信倒是先放在一边,反正四肢挪动的身法,比其他种类的身法加起来还多,也还不急着用,直练到下午,才将小半的动作练熟。
一面练习,一面也才慢慢的悟通,自己以前因为向来不会招式,所以出手、移动也未曾练习,往往不能很精准的攻击或是移位。
可是当他以这个天禽身法作为移动的基础时,只要熟练之后,以多大的力道,会移动到哪里,心里就会一清二楚,躲避敌人和攻击敌人时,将更为轻松。
陈信想起手脚移动的分解动作,如此一来,只要熟练的将动作组合起来,以后想打对方鼻子,就不会打到眼睛,这样相对失手的机会将大幅的减小。一想通这点,陈信练习的更加勤快,也不禁对慨然将天禽身法,教给自己的黄祥更为感激。
现在的陈信内息已足,学起来更是事半功倍,一些普通人练习起来备感艰困的动作,陈信倒是末曾察觉困难,只不过是再求熟练而已,所以陈信一时地想不透,为什么大领导说黄吉还没学全。他不知道黄祥要不是看他内息充沛,也不会要他将整本天禽身法一古脑的背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卫兵报告又有人前来找陈信,一问之下,知道是曹似同和林美雅两位军官,陈信赶快出房,将两位组长迎入室中,让两位分别坐下之后,陈信连忙说:“两位组长,有什么事叫我去就好了,怎么亲自过来?”
林美雅笑了一下,摇摇头说:“我们也只是想来看看你,在那里人多嘴杂,你的朋友又多,恐怕不能好好聊。”
曹似同说:“陈信,我们现在同阶级,你最多看我们年长,尊敬一下就是了,也不用太过客气。”
陈信只好点点头,应了声是。
这时林美雅望望室内,有点讶异的说:“陈信,你这是将官的办公室。”
“嗯?”陈信四面一望,茫然不解。
“这种大小摆饰,是属于将官级以上才有的,看来总司令很看中你。”林美雅微笑说。
“我也不太清楚。”陈信回答。
曹似同与林美雅对望了一眼,曹似同才说:“陈信,我们两个今天来主要是为了两件事。”
陈信本来也不认为两位组长会专程来找自己聊天,连忙正襟危坐,洗耳恭听,只听曹组长继续说:“陈信,你的功夫越来越高,我们是都看在眼里,也据实的向上呈报,不过我还是要问一句,你是不是有什么家传的特殊技巧?”
陈信连连摇头说:“当然没有。”
林美雅柔声的说:“陈信,我们问这个,并没有恶意,不过你要是完全仅藉着我们教过的东西,就能练到这种程度,我们难免为你担心。”
“林组长,担心什么?”陈信讶异的问。
“我们担心……”林美雅似乎有点迟疑,隔了会儿才说:“你会被调到另一种部门。”
陈信心中瞭然,林组长说的是特殊部队,去了到底有什么坏处?陈信想了想,说:“林组长,我要是被调走,会怎么样?”
林美雅望向曹组长,曹组长一皱眉说:“反正没什么好事,最好你是家传的功夫,不然就难了。”
林美雅接着说:“他的意思是说,要是因为家传特殊技巧才达这种境界,你就一定要说出来,这样也许还能改变,不然会怎么样,说实在的,我们两个也不清楚,不过我们曾有非常好的朋友进去过……从此以后,我们就没法再联系了。”
陈信沉默下来,心想到底特殊部队是怎样的一个部门,居然会有这样的事?
林美雅见陈信不说话,摇摇头说:“这件事看来是帮不了你了,不过还有第二件事。”
“林组长,您请说。”陈信回答。
“从到白鸟星,我和曹组长就一直和你们在一起。”林美雅说:“你和那两个女孩的事,我们也大概都清楚,这也不能算是你的错。”
陈信一听,原来说的是这件事,惭愧的抬不起头来。
曹似同一哼,大剌剌的说:“年轻人,多交几个女朋友是没关系,可是好歹你也一个个来,现在这样是在干什么?”
林美雅瞪了曹似同一眼,打个眼色微微摇摇头,才对陈信说:“陈信,选对象,有的时候不能太被动。”
陈信抬起头来,有点听不懂,林美雅继续说:“现在交往的对象,虽然不一定是一辈子的伴侣,不过也是有这样的可能,所以不能说只要彼此喜爱就好了,还要在人生、在事业、在未来都能契合的,才算是你的良伴。”
陈信一面听,一面点头,曹似同跟着说:“也就是说,两人在一起,不要只顾着甜甜蜜蜜,要多花点时间彼此了解。”
陈信脸有点红了,昨晚与赵可馨在一起,两人只怕聊不到半个小时。
“这次派出你们这些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又为了军旅之便,不得不将你们的防卫功能去掉,我就担心出问题;年轻男女,一有机会腻在一起,头脑大概也不太清醒了。”林美雅继续说:“我希望你不论选择谁,选择的原因,不是因为对方十分爱你、或比较会说话、或比较会缠你,就认为是良配了。”
陈信心里忽然觉得,两位组长好像在说赵可馨的感觉,心里隐隐有些不悦。
曹似同说:“反正,先别急着卿卿我我,与其他人多聊聊,多听听,多看看,你的对象自然会清清楚楚。”
林美雅接着说:“有空仔细想想,别急着替自己找理由,有时候完全顺其自然也不是对的。”一顿说:“我们也该走了。”言罢与曹似同起身离开,陈信要送,也被两人婉拒,陈信只好留在屋内,怔怔的发起呆来。